(剑三+综同人)[剑三+综]快穿之开宗立派 作者:采枫(四)【完结】(45)

2019-06-21  作者|标签:采枫 快穿 强强 系统 武侠


  说罢,见紫胤还在琢磨如何落子,谢知非不再催促,看向窗外,苏星河着急的在那里踱步,频频往这边看过来。
  想也知道苏星河这是是怕李秋水的到来会惹怒谢知非,致使无崖子救治无望,所以苏星河在远处急得直蹬脚却不敢找他。
  谢知非叹道:“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方有孝慈。你看无崖子的这两个徒弟,丁春秋和苏星河,当真是这句话最好的演绎。”
  找到点的紫胤终于落子,抬眉看向谢知非,淡淡道:“人有千面,情有万种,万事万物岂能一致。”
  谢知非那话说的是果,紫胤这话说的是因,你一句我一句闲聊,将李秋水的话当耳边的风,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去。
  只是见天色黑了,谢知非顺手将油灯点亮,继续落子。
  树屋里谢知非同紫胤可以视李秋水为无物,可树屋外,苏星河同你翁他们就不一样了。
  苏星河心里急得饶心饶肝,你翁他们听得头大如斗。
  李秋水说第一遍的时候,你翁他们心里只有怜惜:可怜的妹子,痴心一片。
  李秋水说第二遍的时候,你翁他们心里便多了听故事的心思:这师兄妹之间能有什么矛盾,更何况还有孩子,哪能一气之下几十年不见面的。
  ……
  等到第十三四遍的时候,你翁他们心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头疼。
  晚食时间需要清净,然而耳畔声音不停,你翁他们只觉得李秋水的声音再好听,此时也同他们养的蜜蜂相差不大:嗡嗡嗡的不停,令人头疼!
  五圣教的人听得心烦意乱,纷纷去了棉花或是麻布团成团,塞到自己耳朵里。
  然而莫说塞东西,即便是用双手使劲的捂住双耳,这声音依旧能隔着手掌钻入耳里去。
  翁议抱着碗跑,同玉蟾一起腌腌抬头:“阿爹,她一直说一直说,我吃不下饭。”
  玉蟾目光呆滞应道:呱~宝宝不能说话,宝宝心里苦~
  五圣教不是少林寺,你翁他们养得了蛊虫、对得好山歌、练得了武功,但论养气静心的本事就没法同少林寺那些人比,被这么一打扰,同样食不下咽的你翁唯有叹气。
  往外一看,教中诸人多已出来四处张望,寻找李秋水的身影。你翁所见,诸人面上均是痛苦的表情:“乖孩子,你先吃饭,阿爹这就去求见圣使。”
  做了打算,你翁立刻放下碗,打着灯笼跑到谢知非所在的树屋:“打扰圣使清修,今日来的人古怪,无论我们怎么捂住耳朵都听得到她的声音,圣使,我们该怎么办。”
  苏星河害怕被赶走,失了无崖子的一线生机,这才犹犹豫豫不敢出来。
  这时候见你翁来找谢知非了,之前那些犹豫顿时飞掉,跑过来大声坦白:“这是我逍遥派‘传音收魂大法’,以高深内力送出要说的话,十里可闻,是阻不住的。”
  “这位传音的是我李师叔,昔我派陈年旧事,今给贵教添了麻烦。”
  苏星河苦着脸站在你翁身边:“我这便出去同师叔说明师傅的情况,请她离去,不扰诸位生活。”
  树屋中一片寂静,半响后谢知非的声音传出来:“你若能说清,怎么以前没说清,既然几十年都说不清,这一时半刻你也说不明白。这事不怪你,你们两人且先上来。”
  “多谢教主。”苏星河闻言立刻同你翁一起上树屋,苏星河进来后便埋着头,欲言又止。
  饶是谢知非以说不怪他,苏星河面上的苦涩半点不减。作为无崖子的大徒弟,当年无崖子同李秋水和巫行云那点破事,苏星河清楚得很。
  无崖子曾同巫行云有过情谊,后因巫行云练功出岔,移情李秋水,而后因为尴尬,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灵鹫宫在无量山住下。 【注】
  然而他们去了无量山日子也没法消停,苏星河至今不知道自己师父为何同李秋水闹扳:玉像还在那里呢!
  他们两人好的时候,那就是个连体婴儿!
  他们两个不好的时候,那也来得莫名其妙!
  苏星河只晓得无崖子同李秋水冷战之后,李秋水为了激怒师父,曾同丁春秋有过暧昧。
  后来无崖子便被丁春秋重伤,他则连夜带着无崖子离开。
  苏醒后无崖子面上无光,不肯让苏星河送他上灵鹫宫医治,更不准苏星河告知他人。
  成了废人的无崖子吩咐道:“尤其不能告诉无量山里的人!”
  因此后来几十年时间里,无论是李秋水找上来,还是巫行云前来,无崖子均是让苏星河以珍珑棋局劝退:“师父不在,他老人家说若有人解开了珍珑棋局,他就回来。”
  此时珍珑棋局已破,李秋水同巫行云找上来是迟早的事,只是苏星河不知这两人竟然这么快的找上五圣教。
  想到谢知非好心救助他师傅这才将他们带来五圣教,如今那李秋水寻来,反倒是扰乱了五圣教日常。
  苏星河面上一红,想继续告罪,便听到谢知非莫名其妙的说道:“你便是要去见她,也先等她这一身的气力消了些再出去。”
  谢知非这话让你翁同苏星河听着奇怪,不知道谢知非这所为消了力气是何意思,便听得一声粗重的老妪声陡然响起:“贼贱人,你若对师弟有真心,何以勾搭那么多年轻男子,你有多少年轻情人你数得清吗,如今说这话好不要脸!”
  苏星河面上皱成一团,欲哭无泪:
  完蛋,天塌了!
  两个师叔都来啦!
  一抬头,苏星河但见谢知非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混了诸多世界,没被人告白过的谢知非颇为羡慕道:“你师父桃花甚旺,你这两位师叔对你师父倒是情真意切,只是不知道你师傅更喜欢谁。”
  桃花有好的,坏的以及烂的!
  苏星河嘴里同吃了十斤黄连一般,唯有苦笑:“谢教主莫要取笑了,我师父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那还能说喜欢谁不喜欢谁。”
  言罢,苏星河又解释道:“先前位师叔曾是我师娘,后因同师父感情不和分开,育有一女。这后来的一位师叔和我师父……他们……额……”
  无论是无崖子突然的冷淡,还是李秋水四处勾搭俊俏郎君,苏星河都不敢启齿,只得跳过一切:“总之我从未将师父行踪外传,连我那八位徒儿自随我来后也未曾离开过,没想到今日师叔们会找到这里来。”
  屋外李秋水的声音并未因巫行云到来而停下,只听得李秋水嘶哑着嗓子继续道:“师兄,昔日我是气不过你这才想出那法子,找些人在你面前激怒你,可他们在我心中半点在意也无。自你走后我便后悔,将碰过我的那些人都杀啦。”
  李秋水将自己杀光情人说得轻描淡写,听得你翁一身冷颤,又听到李秋水幽幽道:“师兄,你难道就真的不再顾忌我们二人的情谊,当真见我一面也不肯么。”
  须弥,巫行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哈哈,我找到你了!你倒是想得美,师弟你莫被这贼贱人给骗了,她这些年在西夏可是快活得很呐。”
  听声音,李秋水同巫行云碰头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彼此,顺便对无崖子表明心迹。
  只听得你翁目瞪口呆,苏星河面红耳赤,连忙走过来盯着谢知非面前的棋盘,强行开启新话题:“看这模样,谢教主这对弈似乎已经接近尾声。”
  胜券在握的谢知非好笑的点头道:“没错。”
  苏星河研习多年棋道,有些棋痴的意味,这下凝神看去,便觉棋盘上黑白二子棋力相差甚远,不像是谢知非一个人摆出来的。
  只是这房中只有谢知非一个人,这盘棋除了是谢知非摆出来的,还能是谁。
  将这疑惑散去,苏星河又继续看棋盘。
  棋盘上白子生机几近断绝,黑子翻云覆雨,苏星河看了片刻,便有了下棋的心思:“我那两位师叔想来还有许多话要说,不知谢教主可否让我持白子,下两手。”
  谢知非瞥了眼大地图,代表着巫行云同李秋水的两个绿点已经重叠,想来是两人扭打了起来。
  这两人冤家路窄几十年,巫行云又未散功,打起来不知道要多久。
  伸手从一边的盒子里重新取出黑子,谢知非对苏星河笑道:“好,请!”
  闻言苏星河便坐在之前紫胤那处,持白子开始同谢知非对弈起来。
  你一子,我一子,初时每落一子苏星河都要想一些时候,可是到了后面,似乎是下顺手了,苏星河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开,待官子收尽之时,棋盘之上竟开始惨烈的劫争。
  紫胤之前那条被谢知非斩落的大龙死而不僵,意外的成了苏星河最好的劫材,一子接一子的落下,逼得谢知非一手接一手应。
  杀到最后,原本必胜的黑子反倒渐生颓势,翻云覆雨的黑龙同起死回生的白龙纠缠在一起,最后成了一个平局。
  害怕自己师傅被谢知非迁怒,匆匆赶来的函谷八友立在一旁已经有些时候,只是见谢知非同苏星河下棋全神贯注,不敢打扰。
  此时一局结束,好棋成痴的范百龄立刻乐呵呵道:“师父这棋走得鬼斧神工,将死局盘活,可谓经典。”
  “尚可,尚可。”苏星河捏着自己新续起来的短须,笑着让范百龄记下来。
  这是坑爹呢!
  “……”谢知非两指夹着一枚黑子,哒哒的敲在棋盘上上清脆作响。
  苏星河虽然不是紫胤,但用的却是紫胤的棋子。
  失了乐趣的谢知非瞥了眼乐呵呵的苏星河,无声的威胁过去:你师傅还要不要救了!
  被谢知非如此威胁的苏星河手一顿,笑容一僵,不明所以:这往日里他胜谢知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就算谢知非败他数子也不曾见谢知非有何不乐意的地方。
  怎么今日看起来同黑面神一样?
  师门一脉都是怪脾气,习惯了晴雨无常的苏星河瞬间通透明悟:“既已下完,我这便替教主摆回去。”
  然而苏星河刚一动手,便被谢知非制止:“不必,你且听屋外。”
  树屋内众人立刻凝神听去,四周悄然无息,之前众人关注棋局,倒是没发现一直不停的吵闹声什么时候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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