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没能主动来拜会哥哥,是小弟的不是。”秦四应道,同时把两包茶叶递了过去,“底下人刚孝敬我的洞庭碧螺春。给阎爷你带来两包尝尝。”
“哎呀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阎开山谢之不迭,“哟,祁云也越来越出息了,真是,那个词叫啥来着,玉树临风啊。”
“阎爷夸奖了。”祁云低头敛眉恭恭敬敬,在这样俩个大boss跟前他是一点不敢放肆的。
三人落座,阎开山转头喝道:“把那小畜生带上来。”接着板正了表情,转过来说道:“四弟,犬子无知,得罪了,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阎同凯憋憋屈屈地走上来,一边脸上一个巴掌印,俩颊都是肿的。
“还不快向四爷和祁云认错。”阎开山怒吼。
“四爷我错了,祁云我错了。对不起。”阎同凯一脸衰相,憋憋屈屈地道歉。
“那辆车,我已经让人把内饰全都换成新的。又重新打腊养护了一遍。”阎爷把车钥匙放在四人中间的茶几上道,“一会儿祁云就开回去吧。”
开回去是不可能的,祁云心想,就是我肯吃这个哑巴亏,有的人也不肯,现在我已无计可施了。
秦四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盅叫道:“祁云,你过来。”
祁云站起身,走到秦四跟前站住了。
“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记响脆的耳光已经落到他脸颊上,秦四厉声喝道:“知道有什么用?!你这么做,知道的人说是你们兄弟俩感情好不见外,不知道的以为阎公子没家教,生就这么眼皮子浅没见识。”
这俩句骂的,阎开山嘴角抽了抽,什么反应都给不出来,只能干咽了。
秦四骂完,又转头看向阎开山道:“阎爷,都是我的错。我不会教孩子,让他闹笑话了,等下带他回去,我再好好教他,至于那车吗,我秦四还真不放在眼里,同凯喜欢,就给他开好了。”
说完傲然起身,带着祁云扬长而去。
眼看着他们走了。阎开山气得指着儿子骂:“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要辆车干什么用,开出去给人看笑话吗?!”
“爹,那要了那车怎么了,你看祁云那窝囊相,我......”
还没等说完,脸上早又挨了一个大耳光,“你懂个屁!”阎开山气得几乎吐血,捂着胸口骂道:“你要是有祁云一半机灵,我也不用愁了。给我滚出去!”
祁云上了秦四的车,两人都不说话,车子走了一段,秦四低声问:疼吗?
“不疼。没事的。”祁云轻声答。
“等下回家拿冰敷一下。”
老宅里,秦四唤下人拿了冰袋过来,揽着祁云躺在他的膝头,将冰袋贴在他的脸上轻压。
祁云长大以后,两人之间已很少如此亲密,一时两人都无话,室内一片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秦四轻轻开口,“记不记得上次我为什么打你?”
“记得。”祁云在秦四膝上仰起脸笑,“我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明姐把唱雅他们姐妹介绍给我,你以为我上了她们俩个。抽了我二十鞭子。”
秦四低笑,手指轻抚过祁云的脸颊,轻声道:“记住,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值得去做,那么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去做,有些事不能做,那么即使做了以后别人可能不会知道,也不能去做。”
“我懂的。”祁云点头,“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吗。”
“可是这次你把他们父子两个都骂了,他们会不会不服啊?”祁云担忧地问。
“不服就放马过来好了。”秦四冷哼一声,“难道我会怕了?敢从我的人手里抢东西?!阎开山要真是好奇,我不介意证明一下我一个儿子胜过他七个。”
......
“又挨揍了?!”邹涛看着祁云脸上的指痕幸灾乐祸,“又是因为那俩小婊/子?上次那二十鞭子没打爽你是吧?”
“哎,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祁云不满意地提醒。
“我说错了?”邹涛满面的讥讽,“难道说她们俩个不是妓/女?”
“打都打了,”祁云辩无可辨,只得无奈地接上一句。
“哼,反正你乐意挨打我管不着。”邹涛撂下一句就准备走,祁云一把抓住了他。
“你别去找她们俩的麻烦,不关她们俩的事。”祁云实在太了解邹涛了,不得不把话先说在前面。
“放手。”邹涛也不答应他,只管往外走。
“算了。”祁云死死按住邹涛,“真的不关她们的事,就算没有她们,阎老七也早晚向我发难,咱不能平不了事拿女人出气是吧?”
“阎老七是活腻了么?”邹涛脸色一凛,正色问道:“什么时候他们阎家可以骑在咱们头上了?”
“先忍忍吧。”祁云松开手很无所谓地说,“反正阎老七也就这么俩下子,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上面那几个。”
“说起来,”邹涛突然想到什么,乐了,“要是四爷也那么能生,最少咱们看起来力量壮大些......”
7
7、惊艳 ...
其实秦四如果不是养了自己,很可能真的已经有了子嗣,就算没有七个那么多,总不会像现在只有自己一个,自己还......相当不懂事。
邹涛走了以后,祁云叹气又叹气,一直就在想这个。今天以前,祁云从来没想过,甚至重生之后他也没想过,似乎秦四理所应当就是没有子女的,就是应该只把自己当成亲儿子来养的,直到此刻,祁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
秦四拿着手里的请柬,轻敲桌面,心里算盘打得滴答响,以至于祁云敲了两遍门他都没反应,直到祁云又加大力气敲了第三次,他才猛醒,叫道:“进来。”
“这么晚又做什么来了?”秦四非常不理解现在祁云的所为,他经常x_ing的出乎他的意料,那天反复思索无果,秦四把一切归结为——祁云的青春期到了。
青春期吗,当然是反复无常,极端叛逆,古里古怪,一步一烦恼。秦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合理,于是释然了。
“我来给你按摩。”祁云心情之复杂,举止之突兀,外人绝难想象,甚至秦四也接受得非常困难。
愣了一会,他才答应道:“哦,好。”
祁云突然觉得这样子发呆的秦四很傻很可爱,所以自己厚着脸皮万分尴尬地主动来给秦四按摩也算值了回票价,毕竟有谁能看到秦四这种表情呢?
脱掉外衣的秦四一身紧绷的肌r_ou_,线条流畅,充满力量,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好男人。祁云想到这里突然联想到,秦四平时都是怎么解决自己欲望的?
越想越好奇,一面握掌成拳,轻轻敲打秦四的肩头,一面就问了出来:“四爷,你在外面有女人么?”
“臭小子你找打是吧。”秦四照旧趴着,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打了就告诉我吗?”祁云不知死活地继续追问着。
“没有。”秦四突然说道。
没有,祁云难以置信,如果是真的,眼前这人堪称万古神兽了。可是,祁云又觉得秦四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
“刚才你看的是什么?”新问题又出现了。
“荀爷让人送来的请柬,他老人家要过五十大寿了。”秦四闷闷地说。
“那咱们送点什么?”
“咱们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送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