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心?”宁逸泽手指敲打着额头,话问宁逸雷,但体谅对方有口不能说,在臭水沟里的辛苦,便自顾自答话了,“我当初也不甘心,不过被自己亲兄弟暗害,只怪识人不清,我认命,可被赋予的痛苦,整夜煎熬着,也该让你来体会一番。”
宁逸雷头发被一旁的人揪住,他晕不了,耳听宁逸泽的话,浑身发寒,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些年到底对人做了什么恶劣的事,在要偿还的时刻,他终于得承认,往日里太过分了,恐惧!
想求饶都没有嘴!
“可惜此地不方便带狼狗过来!”
宁逸泽喃喃自语
宁逸雷竟然松口气
一旁的护卫们大气不敢多出,天呐,身受太子迫害,最终逆袭,这劲爆消息,匹敌最近正火三殿下和曲二公子的如胶似漆、举案齐眉了!
“对于坑害过我的人,我向来不习惯对他一招毙命,你可以撑到皇上面前,看父皇是否为你做主!”慢悠悠的口气
刚刚拜了新主的带剑将军:“……”
没眼色的带刀将军:“……”
小兵们:“……”
第19章 1.19公子篇——瘸腿子
皇帝的右眼皮子,自宁逸泽再次踏入那座嗜人的森林时,便跳个不停,他心中担忧,又顾忌身份不能当着百官的面来回踱步。
终于,一个多时辰后,在他忍不住想另派一队人马进去围场探查时,奉命去抓黑衣人的两个儿子回来了,并且其中一个是站着进去,躺着回来的。
皇帝两眼一黑,乱臣贼子太过张狂,他当即吩咐随行太医为伤者检查。
太子似乎经历了不可说事件,一双腿恐怕再也无法支持他今后的行走,彻底废了,那脸色惨白,昏迷不醒,似乎已经疼到去了半条命。对比当年同样处境却自始至终冷脸一声不吭的三皇子,高下立判啊。
本来常人受尽苦头,凄惨和喊痛模样人之常情,可凡事怕对比,谁叫得大声谁尴尬。
皇上目呲欲裂,手掌拍碎桌案,“朕要他们偿命!”
“哦?”宁逸泽坦然自若,对上皇帝暗含怀疑的眼神,只平静叙述当日事宜,“我赶到时,太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只不过凶手还在的。”
“那你为何不抓,他这可都是为了你!”
“没错。”宁逸泽附和着,神色间却不免嘲讽,“买+凶+杀+人,付不起高价,被人找上门。侥幸没死的我,的确该为他的卑鄙行为付账。毕竟作为他的首要目标,我还活着就证明了他的失败。”
皇上目色一厉,“胡说八道!”
这件可怕的
叫人崩溃的
也在私下里随之传开
据说黑衣人作案后用非常痛恨地语气放话:“答应给的钱没了?过河拆桥,白帮你折得三皇子腿了?”
而这群黑衣人只看钱说话,看钱收人头,恩怨分明,没被买命的,不滥杀无辜,也就是迄今为止,皇帝派出去的大队人马,唯有太子被抓去一顿暴+虐,其他人最多是吸一肚子毒烟,回家疼一阵去厕所里蹲几回就好。
这种高高兴兴手拉手一起出门,遭到狂风暴雨攻击的却只有一人,他+妈+的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他不服!
皇帝对谣言半信半疑,毕竟民众口水的风向是可以人为cao作的,不过经此事件,皇上拟下圣旨,城内乱传闲话者,根据情节的大小与是否污蔑朝堂判断,一旦触法者,大牢伺候。
本来又一个儿子遭遇惨案,皇帝心情就够不爽的了,现在外面竟然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种扣+屎+盆子,这不火上浇油吗?当真以为朝堂政事可以任由无知民众非议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贺言谦:不好意思,他能说出个辰巳午未来
也恰恰比位高权重之人少读了几本书,很无知!
“高+潮了吧?”
近来多雨,贺言谦加厚了衣服,趴在窗边,拾起一片飘来的黄叶。
距离秋猎围场的惊心动魄,已经一月有余了。
系统胸有成竹,【殿下和宁逸雷在朝堂对峙】
宁逸雷躺在担架上,“是,你为了父皇不畏生死,替人挡刀,可安然无恙的我就要受你报复吗?”
宁逸泽轻哼,“因自身缺陷而不平,就去残害旁人的逻辑,我不谙此道,毕竟此等愚蠢,不适合我。而世人对我的评价大多是品行端正,唯独太子出口这般犀利,这般的痛恨,我很有理由怀疑,以父皇为饵,企图杀我的你,此事的绝对真实x_ing!”
皇帝咬牙,两个儿子互咬,本就让人恼怒,偏偏其中又牵涉到他,胆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宁逸雷气得差点从担架上跳起,“你亲自下得命令,叫人折断本宫腿骨,莫要不承认,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你口口声声指责于我,又缺乏必要的理由,这个残兄的帽子我可不戴。”宁逸泽口气也很生硬,表达底气和强势,表情却平静不如宁逸雷的气急败坏。
不管做何,优雅的一方一定更受欢迎!
不过宁逸泽的老神在在,不能成为皇上直接跳过审问步骤的关键,“李公公,带当日的护卫进殿,朕要挨个询问。”
天凉,贺言谦一连打俩喷嚏,别说,娘+炮的专用手帕可以擦鼻子了,用过后扔一旁去。
系统提醒,【上面沾了你的鼻涕!】
“对呀,丢了没毛病。”
贺言谦啪得关了窗户,用晚饭的时辰了,不知道今晚厨子做什么,“怎么感觉你欲言又止呢?”
系统叹气,【我是一只耿直的宝宝,或许可以和你直言,手帕在古代的用处和现代的纸抽是一样的,专门擦管儿】
“……”
晚饭
贺言谦筷子敲碗,日初到日落,那没脑子的皇帝是把人扣下了吗?
系统c-h-a话,【还可以日骞!】
“我要日统谢谢。”
皇上对跟随到围场去抓捕黑衣人的护卫挨个问话,宁逸泽没让人事先统一口径,这可为难了大部分嘴笨的,幸好外面风言风语,他们跟着说得含糊,但无一例外的,他们赶去时,太子已经是个废腿了。当然这其中也有当日为了避其锋芒,对宁逸泽忍气吞声的,他们只效命皇上,在被单独审问时便一五一十和皇上表明了。
种种原因,造成答案各异,但是能看出来宁逸雷嗜血残暴,但脑子不够用,被惹毛了的宁逸泽反击了,并且可能理由过于正当,宁逸泽根本没想过怎么去掩盖他叫人废除的太子双腿。
皇上叹气,仿佛一夜间老了好几岁,几缕白发是最好的证明,“泽儿,你便这般信得过父皇不会追究吗?”
宁逸泽摇头,“圣心难测,儿臣只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心中最明智和最崇拜的父皇即可。”
皇上:“……”
马+屁拍得水平高,深得朕意啊
宁逸雷伸手,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父皇……”
皇上翻白眼,没好气道:“自己造得孽,别来烦朕,即日起撤掉你太子之位,回府上面壁思过!”
宁逸泽:很好,彻底地把人踩下水了!
贺言谦的肚子第三次开始咕噜咕噜,饿得慌,真是过分,不能忍了,开动!刚刚吃到嘴里一口啊,就听仆人来报,说五皇子进不去御书房,情急之下到府上等消息来了。
仆人们隐隐猜测曲天凛和宁逸泽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把人供成了当家主母,所以府上来人做客了,第一个报给他听。
贺言谦却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他真不需要听宁逸泽的人际往来啊,默默吃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第六口,第七口,又一个仆人通报,五皇子登堂入室了。
贺言谦点头,装模作样起身给五皇子行礼。
宁逸豪忧心忡忡,“免了吧,我哥还没消息?”
贺言谦料到这经常到府上来耍得人不会安静如j-i,要搞事情,而他又不妥当着外人的面用餐,刚刚为多吃几口,速度太快,噎到了,回答问题时差点出声打嗝儿,“应该,额,没问题,放宽心啊!”
宁逸豪在房内来回踱步,压根儿不管人家桌上的大餐,“不行啊,我心小!”
系统突然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贺言谦一愣
仆人喜大普奔,“主子回来啦,主子回来啦……”
贺言谦松口气,手揉肚子,这下可以吃饱了吧?
宁逸泽褪下外衣,冲宁逸豪点点头,三言两语说了御书房的事,在仆人端来的水盆里净手,顺便邀请额头上还残留汗渍的宁逸豪,留下吃饭吧。
“母妃那里呢?”
“去过了。”
贺言谦诧异,“你还有娘啊?”
宁逸泽:“……”
贺言谦讪讪,“…没听你提过。”
宁逸泽笑笑,“她久居深宫,不能轻易到外走动,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哦。。
低头夹菜,有客人在的关系,厨房又添了两道菜,贺言谦不大懂朝堂上的事,听了个懵+逼,反正那两人不停地说。吃完两碗饭,贺言谦打哈欠,因为白日等待去御书房和人对峙的宁逸泽,情绪有点紧张,现在放松下来很困啊,他回房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