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驻扎在城外,快去与军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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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又起逃亡
客栈的如同火龙突然席卷蔓延吞没铺天盖地而来。
火势如荼浓烟滚滚,邵堰扶着陈桓洛掩往窗边走去,毛团被塞在他胸口也被呛得不敢睁眼。
“楼外有人包围了客栈,活着出来的全部被杀!”陈焕说。
邵堰隐约听见楼下的打斗声,隐隐传来焦急叫喊。
——大人快走!
——你们是谁派来的?!敢围攻我们!楼中是当朝丞相!
“咳咳,他们要杀你…你先走,我和哥哥随后,咳,回城在驻营地”,陈桓洛声音略哑。
“不行。我们一起。”邵堰撕开自己外裳将丝绸捂住他的口鼻,“兄长,闯出去!”
陈焕腿脚没那么灵活,但也能勉强跟上。
客栈的屋檐房梁开始掉落。
邵堰一手紧紧拦着他,抓住欲坠的粗壮屋梁猛地用力朝窗栏砸去。
轰的一声,星火四溅,趁着楼下被烧木砸中,邵堰掩身抱着陈桓洛跳下。
“抓住他!!”
“主子有令,抓住邵堰重赏!”
追杀令紧跟身后。
“先带他走,我断后!”陈焕说。
邵堰转身黑袍消失在户门紧闭的安静小巷。
城门紧关,城中各家各户门窗紧闭。
陈桓洛低声轻哼,“让我下来!”
邵堰找到一处巷尾角落,将他放下。
“回去救哥哥”
“我不能将你单独留在这里!”
陈桓洛推开他,长袍遮住身形,“将猫崽给我,不用担心我!快去救哥哥!”
邵堰将一把匕|首放入他手心,情况紧急,来不及再多的推脱,他眼中还染着客栈的灼灼大火,“保护好自己,我会那上带陈焕回来!”
陈桓洛紧抿下唇抱一下邵堰,“我等你们,千万小心。”
眼中残留着恋恋不舍,邵堰迅速没入黑暗。
这里离王城没有多远了。
陈桓洛握紧匕|首,眸中覆上比夜还冰凉的冷意,皇帝若真想杀他家人,他绝不会放过他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他血债血偿。
毛团身上的毛被烧黑了点,从陈桓洛怀里露出个小脑袋,咕噜咕噜担忧的叫着。
陈桓洛靠着墙壁捂着腹部,毛团也赶紧伸出爪爪抱住麻麻的脖子。
夜幕下冲天的火光十分明显,急促的追逐声几乎就从他头顶飞快掠过。
陈桓洛低声很轻很轻的呻|吟,腹部开始抽疼起来,已经六个月了,他能感觉到孩子的时候非常少。
腹中的胎儿实在太不健康,他额头泛着冷汗感觉到胎儿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陈桓洛闭眼凝神感受胎儿时,毛团突然小声啾了一声,隐藏在爪爪下的利甲也倏地张开。
睁开眼,长刀上泛过月光的银辉,静谧街巷中蒙面男子朝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陈桓洛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低声道,“你们的主子是谁。”
男子一言不发朝他越逼越近,他几乎能看出来长刀上一滴血珠缓缓滚落至刀尖。
陈桓洛按在腹部的双手缓缓收紧,眉梢清冷平静,他看着男子慢慢举起长刀,闭上眼睛。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陈桓洛倏地睁眼,眼前一花,刺耳的声音慌的他胸口疼,一团毛色的东西被猛地扔向蒙面男子,在碰到男子的衣边时,毛团瞬间张开爪子狠狠抓牢衣物朝男子脖颈上迅速爬过去毫不迟疑的张嘴一口咬下去。
这一口狠狠咬在颈项的动脉上,原本面前的人都已经任他宰杀了,半路突生意外,他拼命的揪住毛团想要将它扯下来。
“啊——!”
男子仰头大叫,从喉咙的位置噗的溅出血水,陈桓洛看住时机快步上前用匕|首狠狠扎入他胸口正心。
毛团浑身是血滴子,嘴里发出威慑的低吼声,小圆黑眼里尽是狠戾,它张嘴吐出一片血红的人r_ou_。
邵堰搀扶着陈焕匆忙赶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焦急的大吼一声洛儿。
听见声音,陈桓洛心里松一口气,咬牙将匕|首一点点拔掉,捂着腹部坐在尸体旁低低喘息,眼前发晕。
邵堰大步上前抱住他,扭头问,“还能走吗?”
陈焕手臂上一道血口子,他弯腰拾起毛团,“可以。我们快出城!”
天色渐明,雾蒙蒙的晨曦掩盖着高耸城墙。
城门刚刚开启,远处就有人大声吆喝快关上城门!
邵堰三人身形迅速消失在城郊外的雾气中。
“大人!”驻扎在城外的副官从密林中突然出现。
“大人,城中发生何事?我们收到信号灯但无法进入城内。”
邵堰抱着陈桓洛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宣布命令。
他高高扬起长鞭狠狠甩在马背上,“立刻传令下去,起营,朝北走!从深山老林中走!”
马背颠簸,陈桓洛被掩在披风下紧闭双眼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刚结束的逃亡如今又要生死未卜前路茫茫。
邵堰带三百精兵连夜调转马头,沿路上歌声不断。
——如今拜的当朝为相,墨笔染江河
——真龙诞真龙,为谁护得坤乾王国
邵堰眸中带火,身后骄阳冉冉升起金光大亮,他从如火如荼中的光芒中走出,披一身金麟盔甲。
——皇上,您这么迫不及待想杀了臣吗?
朝堂上,皇帝冷眼看跪着的几位老臣。
“你们为邵堰求情,可知道民间流传的是什么!”
“皇上,不能杀有功之臣啊。”
“他若没有私心,又怎么在临近王城时突然起营朝北逃去?朕给他机会,等他回来解释,可现在兵权在手他却挟精兵逃窜,你们却还为他求情!”
皇帝勃然大怒,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邵堰挟兵逃窜,怎不让他愤怒!
“兵部”
“臣在!”
皇帝怒火中烧,“立刻派人给朕抓捕他邵堰等人!”
地上瑟瑟发抖的老臣老泪纵横,“皇上,丞相刚灭叛王,此时兵力还远在西境,若再加派人手会造成朝中兵力空虚,皇上,如今拜虎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不可再另生枝节啊!”
“他叛贼有功,朕是不是就该将皇位让给他了?!‘真龙诞真龙’,这是天下人在警告朕啊!不用再说了,朕心意已定,立刻搜捕丞相府!退朝!”
皇帝拂袖离去,留下几位忧心忡忡的大臣以及站在远处相互用目光传递信息的臣子。
书房中,木青端来清火凉茶,低声道,“皇上,小皇子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皇帝笔尖微顿,墨汁将将用尽,他长叹口气,问,“刚才可有看准人了?有几位?”
“回皇上,三位。”
“盯着他们。”等墨汁干透,皇帝将信纸放入信封中,眉头不展染一抹浓愁,“又要开战了。”
军队行至三日,从c-h-a云如峰的连绵山脉中行走,最后停在一处陡峭悬崖峭下。
邵堰年少时带兵打战时曾路过这里,远处是峭壁嶙峋,但迂回往幽深的山谷中进入,再走上一两日就能进去峭壁之下的幽谷中。
人站在峭壁上往下望根本就看不见密林之下的幽谷。
飞岩瀑布从山缝中经流而下,一路野花遍地盈满清香。
邵堰让人就地休息,他用水囊接了水喂入怀中昏睡的人口中。
陈焕的手臂有伤,他靠着石块坐下用另一只手为陈桓洛切脉,“胎动的厉害。胎儿受了惊吓,洛洛身体太弱了。”
邵堰低头抱着怀里的人,声音沙哑,“这片幽谷很大,前面有村落,他们很少接触外人,我们去村里。”
陈桓洛紧闭双眸眉头不展,脸色惨白,清瘦的邵堰几乎一只手就能环住。
邵堰俯身亲吻他额头,“再忍忍洛儿”。
“邵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邵堰用披风将陈桓洛裹紧横抱起来,“等他醒了再说吧。我已经让人去查歌谣是从哪里流传的了,希望皇上对我的芥蒂还没有太深。”
他起身带着十人与陈焕往村中走,其他人就地扎营,取水做饭。
幽谷深处阳光错落的地方有个不大的村庄,村民见到有外人的时候立刻警惕起来。
邵堰前去与村长交流,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伤害他们,并且允许他们前去查看前方扎营的部队,倘若他们有意伤害,便会让军队打进来的。
村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听邵堰这么说却仍旧不乐意,村里很久都没有外人了,他们在这里自给自足也活的自在,不想被外界打扰。
村里人听说有外人来了,全部都出来了,围在村长家外头挤叽叽喳喳等着村中的命令。
邵堰抱着陈桓洛不敢将他交给任何人,与村长交涉中,怀中的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