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百里惊涛喃喃的咒骂一声,内功终于压制不住温柔乡的药性,
他身上外露的皮肤在一瞬间便染上赤红之色,他深深的喘息了几声,回头一看,只见谢相逢担忧的支起半个身子,星子般的眼睛正关切的望着自己,一边喃喃道:「你……你没事儿吧?那个……你真的中了那个……春药吗?」
百里惊涛心中涌上一阵暖流,他本来以为看见这一幕的谢相逢会大声的惊呼「杀人了杀人了……」毕竟这种场面对他来说不可能是很寻常的。但是他却只关心着自己,很感动,越感动,就越觉得身上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让他有一种上前将谢相逢压倒做某些事的冲动。
当百里惊涛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忠实执行了大脑的命令,紧紧的将谢相逢压在身下了。蒙胧的视线中,那张小脸有些惊惶的看着自己,对方大概还不知道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在什么样可怕的事情,他只是担心百里惊涛中了那种春药,会欲火焚身而死。
伸出手碰碰对方的脸,温度高的吓人,比自己这个正在发烧的人温度还高。这不同于寻常的高温猛然让谢相逢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中了春药的人正压在自己身上,那么……那么……他忽然倒吸了口冷气,拼命搜索着脑海中关于春药的知识,最后,他颓然的叹了口气,心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现在才发觉,自己对于春药的研究还真是少的可怜。
但不管如何,他知道一点,就是中了春药的人如果不能及时发泄出来,或者得不到解药的话,下场会死掉。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百里惊涛会欲火焚身而死,他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想让这个人死,虽然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可恶样子,虽然他总是嫌弃自己脏乱嫌弃自己的举止不够优雅,但是……但还是不想让他死掉。
「如果……如果你真的很难受,就……就……就把我当作解药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将这几句话说出来,谢相逢的脸红成了一只大螃蟹,然后拼命的吸气,再吸气,而当他看到百里惊涛挣扎的神情时,心里不由得十分失望,心想他果然还是嫌弃我的啊。
「你……你到这时候还挑什么啊?有我在你身边当解药就不错了,要是不能忍受我,你就会死掉知不知道?」谢相逢哇啦哇啦的大叫,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与羞耻:「反正……反正我告诉你,我才不是喜欢你……我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所以这条命你拿去都无所谓,何况……何况只是帮你解一下春药的毒而已……」
话音未落,却见百里惊涛猛然站起身来,艰难的替他拉上被子,只说了一句:「你还发着烧,好好休息……」然后他便一步步后退,谢相逢看着他的表情,倒像是十分舍不得自己似的,他正奇怪,就见对方霍然转身,打开房门狂奔出去。
「他……难道还是嫌弃我吗?」也不知为什么,本来该为自己逃过一劫高兴才对,但谢相逢却有些失望,眺望着已经看不见的人影,他咳嗽了两声,无力的重新躺下,眼皮很沉重,所以他慢慢的闭上了,一边自言自语道:「是……嫌弃……还是关心呢?不然为什么他临走前……替我拉被子,还……还告诉我要好好休息,这……似乎是关心吧。」
身体越来越热,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但是却又担心百里惊涛,害怕他没有解药会被欲火焚身而死。谢相逢在床上翻了两个身,最终还是睡不着,他猛地坐起,喃喃道:「对了,去找……去找他的保镖啊,让他……保护主人……可……春药,他有什么办法……」
「匡啷」一声,可怜的门又被推开,百里惊涛披头散发,疯牛一般的闯了进来,两只眼睛只死死瞪着谢相逢,瞪得他心都慌了,攀住床边的柱子颤声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他一个劲儿的重复这几个字,但是不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我去了丽娟那里。」百里惊涛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深沉疯狂的目光紧紧盯着谢相逢:「她也说过要为了报恩而帮我,但是我不想要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我心里只有你的影子,如果不是你……我……我宁愿欲火焚身而死,所以……我要再问你一遍,你……你愿意帮我解吗?你……是心甘情愿的吗?会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我……我知道啊,但是……但是我现在拒绝还有用吗?你……你都走过来了耶……我想,你应该不至于会……会把我活活做死吧?」说不惊惧是假的,但是想到能和这明月一般的公子亲近,心里却又奇怪的充满了一丝期待。
「不知道,我……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百里惊涛说完,就如同下山猛虎般扑上了谢相逢的身子,将他压倒在床上,与此同时,他的喘息更加粗重起来,两片薄唇不停的吻着谢相逢的脖子嘴唇,身下人儿的衣服在一瞬间就被撕裂,同时被撕裂的,还有他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
「啊……」谢相逢一声惨叫,拼命的推拒着身上如同山一般沉的百里惊涛,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他嗷嗷的叫着:「你……你这个混蛋,谁让你……一下子就进去啊……啊,痛死我了,先出去好不好?你……你压得我好痛啊……」
这番呼喊当真是痛彻心扉发人深省,别说百里惊涛已经对谢相逢暗存了点情愫,就算是那种狂暴之徒,听见这几声叫唤,也必定会羞愧无地,放柔动作的,只可惜,此刻的百里惊涛已经完全为春药所迷,只知道竭尽全力的发泄律动,脑子里竟一丝清明意识也无,不然谢相逢也不会叫得如此凄惨。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床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床上的两个人,上面那个精赤着身子,紧紧箍住下面的人,腰身不停前前后后的拱动,而在他身下,谢相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本能的随着他的律动浮浮沉沉,身上的高烧让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后庭乃至整个腰腿的疼痛又是他从未想象过的酷刑,让他真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也好过受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