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西朗却更宝贝他的书,连连摇头:“不用管我,先擦书吧。”
那是他从孔夫子上淘来的,很小众的研究当代文学的作品,1972年出版,只有第一版,相当珍贵。
金浔峰动作很快,用毛巾把书上的水都吸干后,又把书放到阳台后,转身回来,看到鹤西朗正在衣柜里找干净的裤子。
“老师我来吧。”金浔峰道,“运动裤可以吗?”
“可以。”鹤西朗点点头,眉头微皱。
“是不是被烫到了?”金浔峰有些担心,他扶着鹤西朗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褪下s-hi漉漉的长裤,不出所料,原本白皙的大腿内侧出现一片绯红。
那可是一杯刚倒出来的热水,怎么可能会没事儿?金浔峰懊恼极了,不停责备自己,被碰一下手又怎么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大的反应?不过是碰个手指头而已!就算是老师脱光了贴在他身上,他也应该做到不为所动才是!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想,继续想下去估计还得出事。
看着鹤西朗被烫红的皮肤,金浔峰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那些水都倒在他身上才好。
帮鹤西朗把裤子脱了后,金浔峰抬眼一看,发现老师内裤好像也有些s-hi了,金浔峰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小声问:“老师,你要新的内裤吗?”
鹤西朗耳尖泛红,微不可闻的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金浔峰很快就丢了一条四角内裤到床上,然后又飞快跑了出去,还体贴的给鹤西朗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听着屋里被单摩擦的声音,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开始剧烈跳动。
老师是用什么姿势换内裤?他一只脚打了石膏,肯定很不方便吧?他的大腿那么白,臀部应该更白吧?他的jj是往上还是往下?是放左边还是右边?
像是疯魔一般,金浔峰在脑海里把鹤西朗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他猛地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产生那种下流的念头。
像是为了弥补一般,金浔峰跑到厨房拿了一些冰块,重新回到门口敲门:“老师,你换好了吗?”
“嗯,你进来吧。”
他用毛巾包了一些冰块进来,小心翼翼地给鹤西朗冰敷着。鹤西朗腿上的伤还是很明显,白皙的大腿内侧一大片粉红,看起来相当严重。
金浔峰声音有些哑:“老师,腿张开一点。”
“嗯……”鹤西朗斜倚在床上,听到金浔峰这么说,有些难为情。但他没有躲开,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双腿,只是随着金浔峰的触碰,耳尖逐渐变得通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鹤西朗细腻的肌肤上,像是给皮肤渡上了一层金色,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在朦胧的光晕中,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二人距离极近,他们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金浔峰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愈发轻柔,可惜他万般克制,终究是敌不过心中的旖念。
“老师,你自己敷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烫伤膏。”
他把冰袋交到鹤西朗手中,丢下一句话,就急不可耐地逃了出去。
金浔峰出去后,鹤西朗亦是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金浔峰靠近时,他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鹤西朗敏锐的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做出躲避。
不一会儿,金浔峰拿了只烫伤膏进来,只是这一小会儿,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鹤西朗也平静了下来,两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谁也不知道谁心里怎么想的。
“可能有点儿凉。”金浔峰提醒,小心翼翼把烫伤膏涂抹在鹤西朗大腿内侧。
鹤西朗右手轻轻搭在腿上,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然而他藏在被单里的另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床单。那种感觉又来了……鹤西朗皱眉,竟然□□了出来。
金浔峰很快就停了下来,担心道:“弄疼你了吗?”
鹤西朗缓缓摇头:“没有,继续吧。”
那些不可透露的秘密,不为人知的感情,在此时此刻找到了突破口,却还是狡猾地蛰伏着,等待最佳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的鹤西朗和金浔峰还不知道他们将来的命运,二人只是心怀鬼胎,终于结束了这场让人尴尬的“酷刑”。
金浔峰出去后,手上还残留着烫伤膏粘腻的触感,他也不着急洗去,只是手指轻轻研磨,开始回味起某种愉悦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来回擦拭,像是透过手上细弱的膏药触碰那甜蜜又温暖的东西。
鹤西朗左腿雪上加霜,当晚连裤子都没穿,直接躺在床上挨了一夜。
第二天洗衣服时,金浔峰又干了一件让他心有忏悔,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事。
他们家洗衣服一向是衣服内裤混着一起洗,有不少声音说衣服和内裤不能混着洗,因为细菌会彼此传播。但鹤西朗从来不在乎,他在国外念书时养成了习惯就没再改回来了,那时候他住的公寓里有大型烘干机,内裤混着衣服一起丢进去,高温能把细菌杀得干干净净,根本不存在彼此传播。
回国后,鹤西朗买了一台带有烘干功能的洗衣机,还把爸妈家里的洗衣机都换了一遍。而且他专门做过实验,发现经过烘干机高温杀菌后,外衣内裤都是一样的,说不能一起洗,大抵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然而这一次,当金浔峰像往常一样站在浴室洗衣服时,他把衣物篮里的脏衣服全都拿出来,他先把T恤丢进了洗衣机,然后是裤子,他还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丝巾手帕,最后是内裤……看到鹤西朗昨天换下来的那条内裤,金浔峰愣了愣。
他盯着那条白色内裤看了许久,似乎要看清它的每一处细节——棉质,针脚密而均匀,还很新,不像他有些内裤,穿久了松紧都松了。像是魔障一般,金浔峰把脸埋在内裤里深深一嗅…… 那些浓烈又隐秘的感情,在此刻毫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第18章 第十八章
金浔峰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病态,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段时间他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相关书籍,但最后他发现,看这些东西屁用都没有。
虽然心理学把人脑活动一项项拆分解析,科学家们研究人类大脑的组成,每一项感情产生的机制,但有些东西他们却始无法解释。
金浔峰只是知道自己有问题,但谁也没把他的问题说清楚,而且他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期,在金浔峰刚学会手/ y- ín 的时候,他也知道这种行为是肮脏的,但又是让他快乐的——令人无法割舍。
到后来,金浔峰放弃了疑虑,也不再纠结,他开始按照自己的内心行事。
他之前都是看到鹤西朗的思想,可现在却被r_ou_体吸引了。他看着洗完澡的鹤西朗,看到了老师白嫩的身体和乌黑的头发,看到了炽热的火焰在自己心中汹涌的燃烧。
直到一阵急促的门铃打断了他。
金浔峰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陌生得很。
金浔峰问:“走错了?”
小姑娘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瞅着他,没一丁点儿反应。
金浔峰又用英语问:“小朋友你去哪儿?”
小姑娘还是没反应。
金浔峰打算关门,鹤西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外面是谁啊?”
就跟声控玩具似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就尖叫起来,金浔峰把这人当做哪家熊孩子,直接就要关门,不料小姑娘叫得更凶了,简直跟要掀了房顶似的。
小姑娘一边尖叫一边往屋里冲:“啊啊啊啊,小舅有男人了!”
一个外国小姑娘却吐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简直堪比播音员。
鹤西朗听出了声音,告诉金浔峰:“那是我家小侄女,带她进来吧。”
小姑娘跟个炮弹似的冲进来,急忙要投入小舅的怀抱,结果看到鹤西朗的样子,一个急停,又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小舅残废了!”
“乖,我只是腿摔了,没有残废。”鹤西朗摸摸女孩儿的脑袋,笑得很温柔。
小女孩儿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举起了双手:“那我要抱抱。”
鹤西朗摇头:“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残废了。”
小姑娘叫鹤南桂,是鹤西朗二哥的孩子,妈妈是美国人。这娃娃明明只有五岁,却长成了一个四十来斤的小胖子,别说鹤西朗现在腿断了,就算是好好的一个人抱着都费劲儿。
鹤南桂瘪了瘪嘴,从黄色的小鸭子背包里摸摸摸,摸出一个木奉木奉糖开始舔。舔了两下又送到鹤西朗面前:“小舅你也吃。”
鹤西朗看了看那个口水巴巴的木奉木奉糖,耐着x_ing子问:“还有别的吗?”
“没呢,妈咪只给了我一个。”
“你都只有一个,我怎么舍得吃呢?” 鹤西朗捏了下鹤南桂的脸蛋,r_ou_嘟嘟的,他又捏了下,这才说,“乖,你自己吃吧。”
“可是你都残废了,” 鹤南桂皱眉,小小年纪的她,竟然有些悲伤,“你会死掉吗?”
鹤西朗笑眯眯地说:“不会哦,只是有些不方便而已。”
鹤南桂放心了,开始安心的吃她的木奉木奉糖。
金浔峰看了半天,问了一个叔侄两似乎都没有发现的问题。
“她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