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作者:西西特(上)【完结】(67)

2019-06-21  作者|标签:西西特 灵魂转换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贾帅,“听说了。”

  高燃说,“那地儿我俩去过三回,还是四回来着,太偏,适合杀人。”

  贾帅赞同,“确实。”

  高燃站直了,手碰碰脖子,“我跟着杨警官去了现场,死的是个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这里的动脉被割开了,淌了好多血。”

  贾帅看着少年,“高燃,你发现了吗?你对探案的事很敏感,也存在着一种不可抑制的狂热跟沉迷。”

  他指着少年的眼睛,“那种情绪在你的眼睛里,越来越强烈。”

  高燃愣了愣,“有吗?”

  贾帅说有,他重复之前问过的事,“你要报考警校?”

  “明年上高三再说吧,我得先把成绩搞上去。”

  高燃跟好静的贾帅不同,他打小就喜欢运动,体能没问题。

  不是他吹牛,脑力方面应该也行,让男人帮着训练训练,考上的可能x_ing很大,就是那股热血还不到沸腾的地步,差一点儿。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贾帅说,“医生。”

  高燃啧了声,“这职业跟你太贴了,你穿白大褂的样儿肯定超级无敌闷s_ao。”

  贾帅,“……”

  高燃哎了声,“那要是我真考上警校当了警察,免不了这儿受伤那儿受伤,跟你打交道的次数少不了。”

  贾帅,“嗯。”

  两个少年在秋天的清晨憧憬着未来,青涩稚气的脸庞上全是幻想跟期待。

  会议室里沉闷到了极点。

  第五个死者的面部特写铺在大屏幕上,后面切换的是那两组数字,周围的环境。

  封北的手肘压在尸检报告和勘察报告上面,他发觉现在陷入了一个怪圈。

  案发时,钱肃在家里,王东平也在家里。

  那就是说,两个嫌疑人都废了,这些天白忙活一场?

  封北问老张,“你在钱肃家哪儿监视?”

  老张说是在窗外的墙角,“钱肃那屋的窗户是开着的,我能看到他在屋里的一举一动,要么我出现了幻觉,要么他会分||身|术,不然绝不可能有问题。”

  封北问道,“昨晚那么大的风,他没关窗户?”

  老张说,“兴许是觉得屋里闷呗。”

  封北问另一人,“王东平呢?也一直在眼皮底下?”

  那人说,“没有,王东平家就一个门,他傍晚回家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杨志摸一把脑门,“照这么说,昨晚一下子排除了俩啊,全排了。”

  之前圈的两个都排除了嫌疑,又找不到新的嫌疑人,绕回了最初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封北说,“凶手是个男的,身形壮实,跟天元饭店有关,在县城生活了十几二十年,就拿这几个信息点去排查吧。”

  他补充,“这次不走明的,走暗的,如果查到符合那几个点的对象,就想办法搞到对方的字迹。”

  杨志接了个电话,“头儿,有新发现,有个小姑娘来派出所说她昨晚见过死者。”

  小姑娘在派出所录了口供,被留下来了,说刑警队长要见她,马上就会到。

  封北提前打过招呼,他在一间办公室见到人,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涉世不深,眼里流露出恐慌与不安。

  小姑娘看到封北,警惕心明显的消散许多,她把昨晚的情形重讲了一遍,跟口供上的没有差别。

  一面之缘,问路,道谢,很稀松平常的交集。

  封北支着头,案子被政府压了,既没上报,也没出现在新闻上面,附近的居民都不一定清楚有命案发生。

  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下白了脸色,她垂下脑袋,睫毛颤了颤,小声说,“我是个路痴,昨晚我按照那个人指的路线去东华路找小市场,结果没找到,我又原路返回了。”

  封北看出小姑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你回去的时候,看到给你指路的人躺在地上?”

  小姑娘点点头,“站台那里没有人,我就往前面走,想再找个人问问,走了一小段路,我就看……看见了地上的人。”

  她咬着下嘴唇,“当时我很害怕,我没有想到报警,转身就跑了。”

  封北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看小姑娘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你回去以后,良心很不安,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还是下定决心来了派出所。”

  小姑娘的头往下垂的更低了些,羞愧的说,“对不起。”

  封北笑道,“你已经很勇敢了,就你能出现在这里,坐在我面前的这一点,很多人都未必能做得到。”

  小姑娘愣怔了一下。

  封北的话锋一转,“你原路返回的途中看到什么人了吗?”

  小姑娘说好像没有,又说她没注意,“很晚了,我又有些害怕,就边走边想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不是……”

  封北打断她,“你慢慢想。”

  他起身,“要喝点什么?开水,还是饮料?你们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我这个大叔也不懂。”

  小姑娘腼腆的说,“开水就好,谢谢。”

  封北找到一次x_ing杯子,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杯水端到小姑娘面前,他没有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盯着,而是上外头抽烟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封北回办公室,问小姑娘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

  小姑娘说有,又说没有,完了又说有,结结巴巴的,尴尬的满脸通红。

  封北看她结巴的样儿,就想起了那个小家伙,“别急。”

  小姑娘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在原路返回的途中没有看到人,发现死人了以后就慌不择路,那个时间段也没看到谁,不过我在找那个人问路之前碰见了一个人,是个男的。”

  “我想喊他问路,但是他走的很快,一直低着头,一路走一路自问自答,我觉得很怪,担心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就没敢走上去。”

  封北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怕吓到小姑娘,“你有没有听清他自问自答的内容?”

  小姑娘摇头。

  封北沉声道,“那他的衣着是什么样子?”

  小姑娘努力回想,“穿的有点土。”

  土?封北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人,“身形,发型,走路的姿势,你能想起来多少,就跟我说多少。”

  小姑娘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很忐忑,红着眼睛问,“封队长,我会不会……会不会被灭口?”

  害怕是人之常情。

  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已经勇气可嘉。

  封北说,“案子查清前,我都会安排人保护你,希望你配合一下。”

  小姑娘这才放下心来,“我一定配合,谢谢。”

  封北晚上回了住处。

  两天没洗澡,衣衫也没换,皱巴巴的,还臭,他简单冲了冲,换上干净衣衫去了少年那儿。

  高燃在背英语单词,抓了一把红枣给男人,“补血的。”

  “我不用吧。”

  话这么说,封北已经往嘴里塞了一个,他把核往垃圾篓里一吐,“太甜了,牙疼。”

  高燃刷刷在本子上默写单词,“就你那个烟瘾,牙好不到哪儿去。”

  “……”

  封北从小就不喜欢吃甜的,他还是把剩下的枣一个个吃掉了,就当是少年给他的生日礼物。

  吃的时候心里直乐。

  高燃放下笔,“小北哥,你晚上不走了吧?”

  封北靠着桌子翻他的作业本,“不走。”

  高燃听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又拉了下去,他揪揪头发,“怎么办?我真的想不出来2696是什么。”

  封北从文具盒里拿铅笔把错题标出来,“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头后已经少了块头发,再想下去,要秃。”

  高燃说,“假的,我不信。”

  封北说,“是真的,你还是信了吧。”

  高燃立刻去卫生间背过去照镜子,脖子快扭酸了都没找到,他回来问,“面积多大?”

  封北伸手扒扒,“五毛钱硬币大小。”

  他哎呀一声。

  高燃一哆嗦,埋怨道,“大惊小怪干什么啊你,又怎么了嘛?”

  封北的面色沉重,“有三处。”

  “三处?”高燃惊叫,“我不会是肾有什么问题吧?”

  封北的面部漆黑,“你肾虚?”

  高燃说,“没有啊。”

  “所以能有什么问题。”

  封北叹道,“我看就是你长期睡眠质量差,又长时间用脑,没有劳逸结合的原因,保险起见,还是找个时间上医院做个检查吧。”

  “做是要做,估计查不出来个所以然。”

  高燃摊在了椅子上,“难怪我后座今天戳了我后背几下,我问她干嘛,她又不说,欲言又止,原来是怕我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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