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晚上,骆璟羲和楚涵足足做了两个时辰,才算是将楚涵中的春-药解了个七八分。
这春-药药x_ing猛烈,若不是骆璟羲体力惊人,恐怕楚涵的身子是要落下病根的。
天色微亮之时,楚涵累得晕厥了过去,骆璟羲见他脉相平和,面色如常,才暗暗放下心来。
骆璟羲为楚涵盖好被子,轻轻抚上他的面颊,“好好歇息,那贼子要害你,我不会轻饶了他。”
骆璟羲出了福寿宫,勒令暗枭将擒住那人带到御书房,暗枭领命而去。
下毒害楚涵的男子是个年轻的侍卫,入宫已有不少年头,反缚了双手跪在地上,神情木然。
骆璟羲冷幽幽地看着他,“你哪只手碰了贤妃?”
那侍卫静静地望着骆璟羲,嘶声道,“启禀皇上,属下是去和楚贤妃私-会的,楚贤妃多次明示属下,向属下求-欢。”
“一派胡言!”
骆璟羲急怒攻心,拍案而起,重重一脚踹在那侍卫脸上。
那侍卫闷声倒地,鼻子流出了殷红的血,“皇上明查,属下说的都是真的,是楚贤妃勾引了属下。”
骆璟羲长长舒了几口气,低吼道,“收买你的人,是给了你好处,还是攥着你的把柄?你如此陷害楚贤妃,当朕是傻子吗?”
那侍卫听到这,整个人僵住了,片刻后,才咬牙道,“没人收买属下,确是楚贤妃三番两次勾引属下。”
骆璟羲目光寒凛,“你既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了你。你轻薄楚贤妃,辱他名节,本就该杀。暗枭,将此人带到宫外处置了。”
影卫暗枭领命走入屋内,躬身道,“属下遵命。”
那侍卫梗着脖子,重重给骆璟羲磕了个头,“谢皇上恩典。”
暗枭提着那侍卫出去了,骆璟羲站在窗边,默默思忖了良久。
楚涵直到午时才醒过来,搂着骆璟羲的手臂不肯撒手。
“璟羲,那王八蛋呢?他妈的真是色胆包天,我长得再好看他也不能这样啊!卧槽恶心死我了,对了,他摸我屁股了,他还想亲我来着,我玩命才把他推开的。”
骆璟羲帮楚涵捋了捋腮边的落发,怜惜地望着他,“乖,不怕了,我已经处置了那人,再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楚涵撇着嘴巴,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他n_ain_ai个球的,不行,想起来就膈应得慌。璟羲,你得好好替我教育教育那小王八蛋。对了,把丫的手剁了,就像上次剁银钩赌坊那傻大个儿一样。”
骆璟羲点点头,吻住楚涵的唇瓣轻轻吮吸,“好,都听娘子的。”
楚涵勾住骆璟羲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他,“唔么,璟羲,你还记得吗?上次你中春~药,是我帮你解毒,这次是你帮我。我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哈哈,让我好好啃几口。”
“嗯,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骆璟羲和楚涵温存缠绵了一会儿,楚涵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璟羲,你审那个男的了吗?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他是不是傻疯了?脑子缺根筋啊?”
骆璟羲明知这事背后的深意,却不愿多对楚涵透露,便微笑道,“莫担心了,这事交给为夫处置,这催~情药霸道得紧,还需数日才可全部解除。”
楚涵睁着一双水盈盈的清澈眼眸,痴痴地望着骆璟羲,没羞没臊地道,“哦,怪不得,我又有点想要了。不过说句实话,昨晚上真爽,相公你真能干,一干就是一宿。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干着过年,哈哈哈。”
楚涵说到这,猛的顿住了,瞪眼道,“哎呀糟了,璟羲,今天是大年初一,应该去行祭祀大礼的。”
骆璟羲笑道,“我已去过了,见你还睡着,便未扰你。”
楚涵苦着脸道,“啊?原来你都已经回来了啊,对不起啊璟羲,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骆璟羲摸着楚涵泛红的面颊,哑声道,“我知道,你是被我干~晕过去的。”
楚涵捂住脸大叫,“啊啊啊啊啊啊,老大你的节cao呢?!”
第37章 叁拾柒
楚涵所中的催-情药霸道之极,五日后才算将余毒解个干净,这五日中,骆璟羲始终陪在他身边。
正月初六这日,骆璟羲在早朝时留下了汪靖琰,命他下朝后去御书房侯着。
汪靖琰在书房里等了不多时,骆璟羲就到了,汪靖琰迎上去笑道,“不知皇兄叫臣弟来有何事?臣弟正想着离开京都,到南方各郡再耍上一耍。”
骆璟羲神情幽冷,直直地望着汪靖琰,“靖琰,这是朕最后一次容忍你,下一次就不会了。”
汪靖琰面色一僵,愣愣地道,“皇兄?臣弟,做错什么了?”
骆璟羲垂下眸子,沉声道,“除夕那晚的事,是你做的吧?”
汪靖琰怔住了,“皇兄你说什么?”
骆璟羲边喝茶,边语气平淡地道,“那侍卫已经全部招认了,你叫他诬陷楚涵私-通,这罪名着实不小。”
汪靖琰面色发青,冲到骆璟羲跟前,焦灼地吼道,“臣弟不知此事,臣弟不曾叫人给嫂嫂下-药,是那人污蔑臣弟!皇兄!”
骆璟羲放下茶杯,眸中有寒冽之光蓦然闪现,“靖琰,朕方才并未提到下-药一事,若不是你做的,怎会知晓?”
汪靖琰直勾勾地瞪着骆璟羲,双拳紧握,颤声道,“臣弟,臣弟是胡乱猜测的,再说,臣弟为何要害新嫂嫂?皇兄切莫听信小人的谗言,冤枉了臣弟啊。”
骆璟羲负着手,一步步将汪靖琰逼退到墙边,“靖琰,朕喜欢楚涵,今生只爱他一人,你这样侮辱他,朕很气,也很失望。”
汪靖琰仰头望着骆璟羲,眼眶也自s-hi了,“臣弟真的什么都没做,臣弟冤枉。”
骆璟羲深深凝视着汪靖琰,叹息道,“靖琰,你喜欢朕,是吗?”
汪靖琰身子一震,慌忙低下头去,“皇兄在说些什么?臣弟听不明白。”
骆璟羲掐住汪靖琰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朕从前也不明白,直到那*你见了楚涵。”
汪靖琰痴痴地望着骆璟羲,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上也飞起一抹绯红。
“皇兄,臣弟已忍了十个年头,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拆穿臣弟?”
“因为你要害楚涵,朕便容不得你。”
骆璟羲放开汪靖琰,转过身去,冷冷道,“靖琰,这江山,朕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知会姑母一声,叫她毋需心急。”
汪靖琰深吸口气,扑过去从骆璟羲背后抱住他,哽咽着道,“皇兄,我娘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从未觊觎过你的皇位。真的皇兄,我只是倾慕你,爱你啊皇兄!”
骆璟羲闭上眼睛,低声道,“靖琰,朕心中,只有楚涵一人。”
汪靖琰伏在骆璟羲宽厚的背脊上,怔怔落下了泪,“皇兄,那个娈宠有什么好的?他哪里配得上你?”
骆璟羲掰开汪靖琰的手,转身凝望着他,神情肃穆。
“他好不好,配不配得上朕,都和你毫无干系。靖琰,休要再做伤害楚涵的事,否则,别怪朕不讲兄弟情义。”
汪靖琰抹了脸,望着骆璟羲苦涩一笑,“皇兄,想不到你我兄弟二十余年,竟比不过一个狐媚的娈宠。臣弟从小便钟情于你,可你却从不曾多看我一眼,臣弟哪里不如那个楚涵了?臣弟气不过,不甘心!”
汪靖琰言罢,猛的扑到骆璟羲怀里,踮起脚尖想去捕捉他的唇。
骆璟羲恼怒地瞪起眼,一把将汪靖琰推开,“胡闹什么?!”
汪靖琰扬起头,笑容凄迷,“皇兄,臣弟想不通,那个楚涵,不过就是长了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身份低劣不说,还胸无点墨,臣弟不明白皇兄喜欢他什么。值得为了他遣散后宫,废黜妃嫔,削了杨丞相的官爵。皇兄如此一意孤行,不怕满朝文武以此为把柄,清君侧,逼皇兄退位让贤吗?”
骆璟羲微微摇头,淡然一笑,“楚涵的好,朕无需对任何人说,朕既然敢做,就一定敢当。退位让贤,朕不怕,朕若走了,不是正遂了姑母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