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璟羲呼吸一窒,被楚涵那双清澈似水的眸子,看得心中酸楚难忍。
“不是的,是京都这边太冷了,我想玄天宗那该是温暖一些,怕你再冻病了。”
骆璟羲揽住楚涵,在他耳边哑声道,“又在乱想些什么?”
楚涵面色微红,低声道,“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骆璟羲垂头吻了吻楚涵的鼻尖,柔声道,“生气还能陪你五天,害得你腰疼下不得地吗?”
楚涵甜甜地笑了,“也对啊,哈哈。”
“真受不了你们夫妻俩!”
宋忆之捂住额头,可是忘记了手上沾满面粉,弄得脸上白花花的一大片。
“快点包饺子吧,为师我快饿晕了。”
楚涵敬了个礼,“是,徒弟遵命。”
等煮熟饺子,宋忆之就顾不上闲聊了,一多半饺子都被他吃了。
楚涵没细数,但估摸着宋忆之得吃了四十来个,最后把煮饺子的汤也全喝了。
“喝吧师傅,这叫原汤化原食。”
宋忆之捂着鼓鼓的肚子,冲骆璟羲使眼色,“九师弟,我看你方才的提议不错的很,不如就让我徒弟跟我走吧。玄天宗那边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的,最适合修道中人居住了。”
骆璟羲望着有些发愣的楚涵,柔声道,“娘子,你师傅想你去给他当厨子。”
楚涵眨眨眼,调皮地笑道,“对不起啦师傅,我是不可能离开璟羲的。”
楚涵言罢,骆璟羲和宋忆之都是一怔。
“璟羲,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这个人吧,虽然二了点,但是不傻。”
楚涵扬手拍了拍宋忆之的肩膀,“师傅,我和璟羲有话要说,你先回你上次住的那个院子休息好不好?”
宋忆之也知这两人之间,必定是有什么事,便起身道,“好,正好为师我也困了,你们夫妻俩就接着卿卿我我吧,眼不见为净。”
宋忆之走后,骆璟羲踱到楚涵身前,将他圈入怀中,“好娘子,生我的气了?”
楚涵仰头望着骆璟羲,轻扬嘴角,“我明白的璟羲,你想让我去师傅那,是为了我好,怕我受伤。除夕夜那件事,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敢干呢?那可是杀头的罪名,他又不是活腻歪了,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而指使他的人,身份地位都低不了,所以你才想让我去玄天宗,对吧璟羲?”
骆璟羲心头温热,温柔的轻抚楚涵的脸颊,“嗯,娘子说得都对。”
楚涵握住骆璟羲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目光坚毅地道,“璟羲,我不会走的,人就活这么几十年,能在一块呆着就是缘分。我知道,有人要害你,上次在桂花糕里下毒,这次派个侍卫来强我,都是那个人干的。可是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原来好吃懒做,成天就知道瞎玩,自从有了你,我才觉得人生有了意义。要活就一起活,好好地活,一分钟都甭浪费,要死也一起死,轰轰烈烈的死。反正你到哪我就到哪,当皇帝这么辛苦,不当就不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这么大,到哪咱们都混得下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璟羲?”
听了楚涵这番话,骆璟羲震动极了,眸中漾起涟漪,哽咽地道,“娘子说得对,是为夫糊涂了,还是娘子看得透彻,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好,不论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及黄泉,我们都不分开!”
第40章 肆拾
宋忆之在宫里又住了半个月,每天都和楚涵腻在一起,缠着楚涵给他做好吃的。
骆璟羲有些忙碌,但正好有宋忆之陪着楚涵,也放心了许多。
半个月后,宋忆之走了,某个夜晚,楚涵发现,他竟然可以驱物了。
那晚骆璟羲照例做得很激烈,第一回是他最喜欢的桌子震,第二回是楚涵喜欢的脐橙位。
做到第三回的时候,楚涵有些受不了了,腰疼,腿因为劈的时候太久,也有些发酸。
“璟羲,啊,我不行了,你能快点身寸吗?”
骆璟羲抽身而出,将楚涵摆成跪趴的姿势,喘息道,“这样呢?能好点吗?”
楚涵扭头望着骆璟羲,面颊绯红,眸中水汽迷蒙,“嗯,好一点,璟羲,我嗓子哑了,我想喝点水。”
“好,我去拿。”
骆璟羲披上内衫,刚刚站起身,桌子上的茶杯就“咻”的一声,直直飞到了楚涵手中。
骆璟羲愣住了,楚涵还没发觉异样,就那么趴着喝了水,“唔,来吧,接着来,快进来。”
骆璟羲微微一笑,覆到楚涵身子上,“之前听二师兄说你有灵x_ing,我还不信,原来他没说错。”
楚涵软踏踏的趴着,被骆璟羲撞得不住哼叫,“啊嗯,你在说什么啊璟羲?啊,到位了到位了,好爽!”
骆璟羲俯身到楚涵耳边,边吻边笑道,“不是我给你拿的杯子。”
楚涵此时正畅快着,哪里顾得上杯子的事,索x_ing扬头大叫了出来,“啊啊啊,cao,璟羲你真木奉!爽-死老子了,老子麻酥的了!”
两人都山洪喷泄后,楚涵沉溺在余韵里,慵懒地道,“璟羲你刚才说什么?我光喊了,没听清楚。”
骆璟羲揽着楚涵的肩,“我说,那杯子是自个儿飞到你手中的。”
“什么玩意儿?!”
楚涵猛的窜起来,瞪大眼睛吼,“那茶杯又没有翅膀,怎么可能自己飞过来?璟羲你在逗我吧?”
骆璟羲柔柔笑道,“不信你再试试看。”
楚涵死死瞪住青瓷茶杯,咧嘴叫道,“走啊,飞走啊,快飞啊,走你!”
那茶杯纹丝未动,楚涵不乐意地瞥骆璟羲,“你看,不动吧?肯定是璟羲你眼花了,才会觉得茶杯能飞!”
骆璟羲笑着摇头,“别说出来,心里想着就好,再试试。”
楚涵听话地闭上嘴,心念动处,茶杯立刻飞回了桌子上。
楚涵抓住骆璟羲的手臂,疯狂地大叫,“啊啊啊,璟羲你看到没有?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师傅说我灵力特别强,搞不好哪天就能驱物了,竟然是真的!”
“嗯,娘子真了不起。”
骆璟羲抱住楚涵,由衷赞叹道,“娘子不仅厨艺好,修为也好,为夫幸运之极。”
楚涵被夸得脸都红了,“哎呦,相公,你净说大实话!哈哈哈!”
这么着又过了两个月,天气转暖,楚涵每天忙着做饭练功,竟然瘦了下来。
用他自个儿的话说,他减肥成功了。
四月下旬的一天,骆璟羲早朝时,他的姑妈骆婉清忽然到了。
汪禹城和汪靖琰父子两人都在朝堂之上,看见骆婉清,都是一怔。
骆璟羲面色沉静如常,他早知骆婉清沉不住气,会做出逼宫禅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看来,便是今日了。
骆璟羲长舒口气,觉得豁然轻松了许多。
骆婉清身着朝服,盛气凌人地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到骆璟羲的皇座之下。
“皇上,姑母我近日得了一件文书,是早年间,给先帝诊病的刘太医所写。诸位,待我来为你们读上一读,念上一念。”
百官们都有些慌乱,但这种时候,没人敢说些什么,只得垂首听着。
骆璟羲静静地望着骆婉清,神情淡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骆婉清得意地展开手中的绢书,高声诵道,“当今圣上身子虚寒,虽可行房~事,但精气中亏,恐难以有子嗣。微臣尽心用药调理,仍不见其效,忧心如焚。”
骆婉清言罢,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她扬着绢书,冷笑道,“皇上,这文书的真伪,你大可去查,若这文书上所写的俱是事实,请问皇上要作何解释呢?”
骆璟羲站起身,沉声道,“姑母上了年纪,脑子不清楚了吧?一张小小的文书,就断定朕不是皇室血统,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