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去cao作人的忌妒与愤怒,那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对什麽东西产生感情的话,就会变得脆弱,因为对於喜爱的事物会忘记警戒、忘记危险,因此而遭到背叛後随之而来的就是超过一切的愤怒和绝望,那种凄惨的模样是最好笑的了,但是人却还是那麽容易就会对他人敞开胸怀,同情别人,将他人视为同伴。
骸忍不住想起自己下手杀掉北义大利某个家族的家族全数成员的那个时候,这是他进入家族时就想好的计划,因此没有什麽留恋,对杀害的人也没有感情,一切结束後他从那个可怜的男人的心中离去,对方才终於察觉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他绝望的跪在同伴的尸体之中痛哭的模样看来十分悲惨,就连反抗和复仇的力气都没有,到最後连自己的心也失去了,现在变成自己容易cao控的人偶,本来拥有的强大力量也无法使出来。
骸很了解什麽是绝望的感觉,还有除了愤怒以外其他什麽都感觉不到的感情,心中只想著要让那些令他遭遇到这种事情的人全都尝尝相同的滋味,还是幼小的孩子没有一点力量时什麽也做不到,而他现在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了,所以他才想向黑手党复仇,想让那些带给他们痛苦的黑手党知道自己还活著的事实。
他所希望的就是可以看见黑手党人自相残杀,看他们因为自己的本x_ing而背叛同伴,最後感到後悔。
只是不懂为什麽,他本以为应该和他有同样心情的那个男人,却对他露出了无奈而温和的表情。
是因为太弱了吗?所以对於自己几乎没有希望的未来放弃了?
可是,明明看来并不是毫无感觉。
如骸所想的,在问到泽田纲吉会不会觉得不甘心时,他露出了动摇的神情,只是那很快就消失了。
真的很棘手,骸第一次碰到像这样的黑手党,明明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了却还是一副觉得自己很幸运的模样,让骸感到不能理解,本来是想要将泽田纲吉做为自己在彭哥列之中的棋子,然後一步一步侵入彭哥列最後将彭哥列毁掉的,却发觉没办法如此顺利。
在泽田纲吉身边观察几天後,才发现那家伙跟他所想的根本不一样。
因为他是被爱著的,不管是他那个虚假的父亲,家族的守护者们、他的老师,还是他的部下。
从小到大都是被那样关爱著,就算失去了地位,在家族中与他人的连系却没有减少,反而变得越来越多。
骸看著不知怎麽的,感到心情产生一份苦涩感,他不懂那到底是什麽感情。
他只是不懂,为什麽有人可以在失去生存的位置後还可以有人守护者,而自己和同伴却总是轻易的失去归所……
不用他人说明他也知道的,是他自己亲手将归所毁掉的。
但是,总觉得很不快。
真想将那个男人伪善的面具撕毁,让他知道家族中的人都是怎麽看待他的。
黑手党对於失去力量的人是残酷的,是不信任的,他将会知道这件事情。
於是骸那天用自己的幻术变成了泽田纲吉的模样,虽然那个彭哥列九代首领确实查觉到了一些异样,但是还是被他轻易的知道了彭哥列指环的位置,并且顺利的从那个地方将指环带了出来,骸对彭哥列指环没有什麽兴趣,因为即使他戴上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增幅,或许需要某些契机才能够将指环的力量引出来吧,但是他不想依赖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想要的,只不过是看彭哥列的人还有那个男人将会怎麽应付这样重大的损失,又会怎麽处理嫌疑人。
在家族中失去地位的泽田纲吉,一但被人指出是盗取指环的人,肯定很难脱罪。
因为他有拿走指环的理由,也有憎恨彭哥列和新任继承者的理由,家族的人恐怕很难再接纳他吧。
「……真想看看他会怎麽做。」
骸想,到最後泽田纲吉为了自保,要不就是从彭哥列逃走,要不就是背叛彭哥列。
骸的手中玩弄著指环,他知道就是这玩意儿让彭哥列好几年来都陷入争斗之中,就是为了这麽小的东西。
「真无聊啊,黑手党。」他低哼一声。
「骸大人。」一个声音在他身後恭敬的喊。
「是千种啊,怎麽样了,要你去探探彭哥列现在的动静的事情。」骸转过头去,在他身後一身朴素的少年推了推眼镜,看起来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如往常的严肃,「他们现在有行动了吗?」
「是,今早已经发现彭哥列指环不见的事情,彭哥列家族内部都已经知道了。」
「喔?比我想像中更快啊,我本来还以为他们会想办法隐瞒一阵子的。」毕竟彭哥列指环一直都是彭哥列的至宝,被黑手党盛传拥有强大的力量,如今失去的消息如果让其他家族听见了,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是因为,泽田纲吉向彭哥列首领承诺了赌约的关系,所以家族的人全部都知道了。」
「什麽?」骸愣了愣,很意外会听到这件事情,「那个人没有被当场抓起来吗?还是他没有被怀疑?」想著自己的记话居然会失败,骸相当吃惊,因为他还确定有人看见他从首领室出去才离开的。
「本来是这样的,但似乎泽田纲吉向彭哥列首领说会亲自找到犯人,如果三天内找不到的话他就会承担盗取彭哥列指环的罪,而彭哥列首领也强制下命令,所以其他家族成员也没有办法抗命。」千种无感情的语调说著,他不晓得为什麽骸会对於泽田纲吉的事情那麽感兴趣,而且看得出这件事情出呼骸的意料之外,「骸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麽做?」
「盗取指环的罪…那个家伙为什麽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骸眯起眼,本来想如果对方无路可逃的话,或许就会来求助於他,没有比自己承诺要在期限内找到犯人否则就承担莫须有的罪名这样更愚蠢的行动了,那等於给了想要害死他的那些人一个完美的机会,如果自己真的想害死纲吉的话,只要藏起来就可以了,骸越来越搞不懂泽田纲吉的想法。
「即使到了这地步,他还是想要留在彭哥列吗?」骸皱起眉头,他不太懂为什麽泽田纲吉一直想要守护彭哥列的想法,明明那个地方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噩梦才对,但为什麽泽田纲吉那个人却要为了那种东西而拼命。
「如果泽田纲吉找不到指环的话,应该会死吧。」千种说,盗取彭哥列指环的罪是很重的。
「那是当然的,真好奇他要怎麽做,在家族中没有部下也没有力量的他要怎麽才能找到我们?」骸冷笑一声,虽然让泽田纲吉死并非他的本意,但是似乎也可以看一场好戏,他没有打算把彭哥列指环主动还回去,再死一个或两个黑手党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感觉,只是,他对那个用异常认真的表情注视著他、对他无奈的露出苦笑的少年,虽然也是黑手党,却感觉并不讨厌。
稍稍,有些可惜就是了,感觉上泽田纲吉还可以变得更强。
如果纲吉因为憎恨彭哥列而加入他们的话,应该可以成为不错的夥伴才对。
「骸大人,我们要行动吗?」千种问,「找到彭哥列十代首领的继承者,夺取其身体的计划还要进行吗?」
「不,现在看来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自动送上门来呢。」骸站起身,事情变成这样虽然是意外,可是他也觉得有趣起来了,不晓得纲吉什麽时候会找到他的所在,「把犬也叫醒吧,我们差不多该换地点了,要在泽田纲吉他们找上门以前离开。」
「是。」千种恭敬的回应。
但是就在骸准备离开的这个时候,骸感觉到一种古怪的杀气弥漫开来,对方似乎也没有意思要躲藏。
这份杀意很不一样,相比他过去遇上的对手都还要强,并非一般来找他们麻烦的人,而是更加高等的杀手,骸快速的转过身面对杀气散发出来的位置,对方也没有打算要遮遮掩掩,一下子就现出了身影,并且有两个人。
「等等、等等,你们要是换了基地的位置的话我们会很困扰啊,嘻嘻嘻嘻。」出现在千种和骸面前的其中一个少年有些神经质的笑著,他的手上拿著银色的小刀,看来没有想要立刻攻击的意思,只是全身都散发著强烈的杀气,不知道是为什麽而生气著,几乎所有的杀气都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因为我们的上司还没有过来这里啊,被你们逃走的话会很困扰,纲吉会很困扰啊,总之你们不要就这样想逃跑啊。」
「你们是……」
「阿啦,小贝尔,不是说好了要乖乖等到纲吉他们过来吗,你一个人先跑出来可以吗?」路斯利亚有些困扰的问,刚刚埋伏到一半贝尔就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出来,让路斯利亚有些慌张,因为任务明明就没有叫他们要和目标物对话的,但贝尔只是瞪他一眼後转开头。
「随便啦,反正都是些杂鱼。」贝尔耸耸肩,下一秒他抬起了右手舔了舔嘴唇,「我一个人就绰绰有馀了。」
「骸大人,请您先走,这里就交给我——」千种立刻摆出了战斗的架式,护著身後的骸。
「嘻嘻嘻,别逞强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啊,你身後的那个家伙还比较够看些,我讨厌弱小的对手。」贝尔笑著伸手指指千种,然後又指向骸,「你这家伙就是偷走指环的家伙吧,呐,把那东西交出来的话我们就饶你们一命喔,你们别让纲吉困扰啦,如果让他受一点点伤的话我就杀了你们。」
「呵呵…没想到居然这麽快就找到我们,你们是瓦利安的人吧?」骸轻笑了出声,他太惊喜了,他本以为瓦利安和泽田纲吉早已经断了联系,到底什麽时候又开始为泽田纲吉工作的,明明彭哥列是非常注重阶级的黑手党,彭哥列的暗杀部队更因为太强大而不可能随便的为谁而行动,这是违反命令的,「你们的上司是泽田纲吉吗?」
「啊?随便啦,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了,反正我本来就是只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我是王子嘛。」贝尔嘻嘻笑著,他也不是讨厌XANXUS,应该说除了有些暴力外他还挺喜欢XANXUS的做风的,比起在纲吉底下做事更加畅快,找到敌人也可以痛快的杀掉,可是现在纲吉遇到了困境,纲吉有麻烦了,史库瓦罗对他们这麽讲的时候,贝尔觉得自己除了跟踪和杀戮之外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也不懂那些细致得令人烦心规定,他只是想要帮纲吉做些什麽事情,如果在这里让骸他们溜掉的话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再找到他们,超过三天的话纲吉一定会很难过,贝尔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