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霄没有再说什么话,绵绵悄悄将衬衣套回了身上,他身上带着白家古板严谨的习x_ing,光着膀子之类的事,实在接受无能。
白霄并没有阻止,指着自己面前的地板:“跪。”
绵绵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字,猛地抬起头,一抹厉色一闪而过。
白霄却好像没看到绵绵的愤怒和攻击x_ing,依旧是那慵懒的神色:“还委屈了你不成?或者,你想试试别的?”
别的?绵绵想到白家折磨人的手段,一滴冷汗滑落。
“十秒。”白霄的手指点在膝盖上,随着每一次点下去的动作,就代表一秒过去。
绵绵自知理亏,而且白霄这话也没错,以白霄的身份让他跪还需要什么理由,就是没血缘关系,一个辈分就能压死他。绵绵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自我说服了,他又厌恶自己又无奈,他是活活被白霄给虐出了精神惯x_ing了,还完全改不掉。
在男人食指点到第九下的时候,绵绵弯了腿。
“不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男人摩挲着绵绵的下颔,引得绵绵微微颤抖,是气的,也是忍耐。
白霄吐出的话却显得温柔:“跪着,什么时候叫你起了,再起来。”
“是。”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所有不甘和反骨。
绵绵知道,秋后算账来了。
他从不妄想只那一个吻,白霄就真能失忆了。
在外人面前的,不过是白霄轻拿轻放而已,白家的事,怎么会让外人c-h-a足?
表现得再温和都不代表他做过的事真能既往不咎,特别是在第二次回去后开诚布公后。
“不甘?”
“没有。”就是有也不会让你看到。
手指轻轻滑过绵绵颤粟的耳垂:“不甘心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早就对你说过,只要你比我强,什么都是你的。”
他说的随意,就像个玩笑话,但绵绵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上辈子的白霄就是如此,对自家孩子宠得外人都看不下去。
绵绵本来还透着微红的脸颊越发白,上辈子对白霄的y-in影太重,所以依旧忍耐着。
就是有情圣附身又能如何,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拉着情圣出来,本身抗不过白霄也白搭。
而且两世的经验,让他切身体会了一个道理,在没有确定对方实力前,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白霄时时刻刻教他重新做人。
“包括……您吗?”绵绵依旧露出了一丝峥嵘,死死盯着白霄,第一次面对白霄本人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欲望。
第265章 法则185:废了!
“包括……您吗?”
如果说两世我最想要什么, 那么, 我想要你。
我怕你,却也无可救药地沉沦。
白霄抿着唇, 长睫落下缱绻的弧度, 犹如暗夜魍魉般惑人,绵绵看痴了。
眼眸深处霎时戾气肆意, 却不过一掠而过,在绵绵清醒后的恐惧目光中又轻笑了下,从胸腔中震荡出些许讥讽的笑意,指尖使力,几乎要把绵绵的下巴给卸下来:“对。”
翅膀硬了,什么胡话都敢说了。
绵绵的眼眸迸发着前所有未有的亮度, 心底早就垂涎已久的心动蠢蠢欲动。
还不是时候,这是白霄,哪句真, 哪句假真能分清?
这世上真有敢要白霄的人?也许有, 他现在不就在做这胆大包天的事吗。
绵绵激荡的神色又回归平静,不再情绪起伏得那么激烈,那些汹涌澎湃的情潮也好像只是错觉。
时间匆匆划过,也不知跪了多久,绵绵忍不住看了几眼白霄, 悄悄地挪了下跪得发麻的膝盖,在白霄的视线乜过来的时候,刚挪到一半的膝盖硬生生卡住, 剔透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落,汗水刺得眼瞳有些疼,却一动不敢动。
“还在不甘心?”白霄掀开鸦羽般的长睫,眼底点点寒意尚未平息。
绵绵摇了摇头:“我只是看到爸有点惊讶,没缓过来。”
其实他很想知道下一世这个男人会不会再出现,可现在没人能回答他。
“你当然惊讶,巴不得我不来。”太了解这东西了。
“……”
“你有什么好不甘的,白家赏罚分明,你做了多少错事,要我帮你捋捋?还是以为换个地方我就不能教训你了?”
“……您说的是。”绵绵依旧垂着头,安静地回话。看上去没有丝毫攻击x_ing,那细腻的肌肤白得好似透着光辉,天鹅般的颈项弯着,像是抬不起来般,显得坚韧又脆弱,两种迥异的感受融合在一起,越发引人肆虐。
“知道为什么罚你?”
绵绵吞了吞唾液,看上去并没有被罚的郁闷,上辈子多了去了,简直小巫见大巫,也不差这一次了:“我不告而别,弃白家不顾,是不负责任。”
“继续。”
“我欺骗您,换取您的信任,夺取白家。”其实最后,白霄都算是放权了吧。
绵绵回想着自己的罪状,继续道:“我逃避上个世界的人事物,故意隐瞒您,躲避您,为目的不择手段。”
“我对感情不负责任,在没确定之前就答应他人。”
的确是事实,不是白霄,谁都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的硬x_ing指标而已。
答应过?
是了,这孩子不是他们老一辈,没那么多束缚,开放的很。
既然说了是分手,当然是答应过,当然会睡一起,当然会亲密。
白霄之前气昏了,没仔细思考这一点。
那个对他们攻击的青年,他潜意识里认定了撑死了也就单相思。
蒸腾而上的怒意积累得逼近零界点,再也不打算控制,看似轻巧一掌,手下的木头扶椅咯吱一声。
白霄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张床上的两个枕头,猛地站了起来,就连身后的沙发都被拖出一道摩擦的悲鸣声。
绵绵望过去,眼角狠狠抽搐了下,只见那木头扶椅裂开了一道缝。白霄果然没展现完全的实力,穿越后他的身体其实也被改造过吧,哪怕是白家家主的力量也不可能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绵绵也没猜错,这个世界的危险度高,禁书在让白霄穿越的时候根据世界意志调整了一下他的体质,意志遵循白霄原本实力为基础,效果成倍叠加,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汰弱留强,哪怕没有异能也能横行无忌。
见白霄盛怒,绵绵想站起来。
嘴巴张了张,却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违心的话。
白霄一字一顿:“我没叫停。”
绵绵又跪了回去,剩下的,就是……
“我对家主不敬,以手段……是为目无尊长。”找不到形容,一紧张连话都不顺畅,那个什么还是省略了吧。
终于感受到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白霄气笑了,从头到尾全是算计,这孩子身上哪有什么真心?
把那种事当做目无尊长,没羞没臊,这怎么会是他教出来的,混账东西!
真当他泥菩萨!?
白霄水墨般淡雅的眸子睨了眼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鞭子,鞭子约莫一指宽,通体漆黑,蛇鳞花纹上杂糅着几抹红艳之色,那鞭子是专门调教用的。房间是原本的首领孟文的住处,最是喜欢在这里让自己的女奴们进行各种以前不敢想的乐事,鞭子是道具之一。
这是所有房间里最大最舒适的,作为接管基地的首领,于公于私绵绵都最适合住在这里。
这些日子绵绵很少回这里,根本没注意房间里还有这个东西,就是注意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更看不上原来的首领。
白霄也懒得再找惩罚工具,就近取材。
观察着鞭子,掂量了下重量,走近了几步,脚步声没有丝毫渗出。
空气像是冻住了,就连绵绵都能感觉到这时候再说话,只会更激怒白霄。
挥鞭而下。
“唔!”身后的剧痛让绵绵猛地身体冲向前,双手撑地,只能半趴着,他这时候还苦中作乐地想着,能让白爷亲自惩罚,也算是荣幸了吧。
衬衫在刹那间被鞭出一道豁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添上鲜红色泽,犹如地底开出的花,被白霄愣是从混沌中拉出来,鲜活得令人想摧毁。
“谎话连篇。”
“阳奉y-in违。”
“虚情假意。”
“狼心狗肺!”
……
七七八八十几条罪状,鞭子随着白霄的每一句话落下。
绵绵自己都不知道犯了那么多错,猛地咬住唇以抵挡要溢出口的痛哼。
既然最后还是要伤他,一开始还看什么伤痕!
不过,白霄向来是个双重标准。
他家的崽,只有自家人能欺负。
其实这些话语不过是借口,白霄不过是愤怒……他上了他!
他屡教不改还得寸进尺,更愤怒,在上了他之后却逃了!
白霄大概都没想到他会那么的不要脸。
“唔……嗯!”绵绵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咙破开了一道痛喊,又再一次闷哼着吞咽下去。体内冒火,下方却有了反应,他是不是疯了,白霄这样对他,他还该死的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