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忍心苛责美丽的罗莎·贝拉,于是三个上校舰长为了个红颜祸水撕到飞起,几乎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直到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宣告冯·哈伦霍夫中将的小蝌蚪为他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当年有娱乐记者猜测,其实罗莎·贝拉从一开始就知道孩子是冯·哈伦霍夫中将的,另外两个上校舰长只是她放的烟wu弹,为了通过孩子从冯·哈伦霍夫中将身上捞到最大的好处,就像她对之前的几个孩子的生父一样。不过不论猜测真假,罗莎·贝拉确实如愿以偿了——得知亲子鉴定结果以后,冯·哈伦霍夫中将欣喜若狂,当即写下遗嘱,指定他和罗莎·贝拉的孩子为他的骑士头衔和全部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在另外两个上校舰长面前炫耀自己的胜利。记者还写了一大堆“浪子回头”“一往情深”之类的话,以为“银河舰队的卡萨诺瓦”和“帝国玫瑰”会就此长相厮守,开始一段童话中公主王子一样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可结果是孩子还没断n_ai,冯·哈伦霍夫中将就又有了新欢,除了指定为遗产和头衔的继承人,并没有对他和罗莎·贝拉生的孩子比其他儿女上心半分。而罗莎·贝拉一从产后恢复过来,就把冯·哈伦霍夫中将和之前几个孩子的父亲一样抛诸脑后,开始为自己的下一个孩子物色父亲。
“这女人肯定不得好死。”士官长愤愤然道。
“罗莎·贝拉确实在四十九岁时死于脑溢血,红颜短命啊。当时她最小的孩子才十三岁。”宪兵死宅不胜唏嘘。
“嘁!”士官长的父母去世时,也差不多这个年纪,而那几个孩子的父亲可未必不在人世了。士官长可一点都不觉得罗莎·贝拉的孩子可怜。
“不过了多亏了那次人革联的偷袭,让罗莎·贝拉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会丧命,很早就对身后事做了安排。”
“具体哪些安排?”
“买了人寿保险,受益人是她的五个孩子。如果她活不过五十岁,她的孩子就能得到赔偿。”
“大概多少钱?”士官长关心的是具体数值。
“一共十万帝国元的保险金,她的孩子每人能拿到两万。”
“哦。”对十几岁的孩子而言,两万帝国元确实是一笔大数目了,不过对现在的士官长,也不过是一个月的军饷而已。
“除此以外,还有她的遗产。为了避免争夺遗产引起兄弟姐妹间不和,罗莎·贝拉很早就立下遗嘱,她的遗产绝大多数都是捐给慈善事业……”
“听起来不错。”士官长心理平衡多了。
“只给她的每一个孩子留了两亿帝国元的‘启动资金’,然后能靠这笔钱和生父的帮助走多远,就看这些孩子自己的本事了。”
“两?亿?还‘只’留了两亿?两个亿?”士官长发现自己的想象力真是被贫穷限制得太厉害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卡什么的中将其实是小白兔的外公,不是爷爷?”汉语的辈分伦理名词是各种语言中最详细的,虽然上校的汉语说得极好,士官长可不觉得他分得清汉语中那么多复杂的称呼,更不觉得如果冯·哈伦霍夫中将和罗莎·贝拉生的是男孩,会好好地利用父母的遗产、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培养出一个像上校这样的孩子,而不是学冯·哈伦霍夫中将,做一个行走的播种机。
“不,是爷爷。”宪兵死宅指了指罗莎·贝拉的第四个孩子的名字,“冯·哈伦霍夫中将和罗莎·贝拉生的是个男孩,‘托马斯·冯·哈伦霍夫’,和你们团长同名,应该是他父亲。”
“老种马生了个痴情种?”士官长忍不住纳闷。经过几次战争的洗礼,帝国人的家庭观念已经十分淡漠,尤其是军人。男人约完炮,就不再和女人联系;女人拿着国家的福利一个人抚养孩子,除非有利可图,否则压根不关心孩子爹在哪儿;小孩大多随从小生活在一起的母亲姓,很多甚至连自己亲爹姓什么都不知道。肯和女人结婚、组成传统意义上的家庭、一起抚养孩子的男人简直该被送进博物馆。不过一个浪子一个dang妇却生了个情种,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上校只有一个兄弟,而且像三四个世纪以前的老派男人一样,想找女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做一个像他祖父一样的“播种机”。
“呵呵……不见得。”宪兵死宅点开另一个界面,“你们团长的父亲当年也参过军,可是入伍一个星期就被开除了,原因是他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就睡遍了他所在的排——不论男女。”
所以上校说的“只有一个弟弟”,其实是指同母的兄弟姐妹,异母的兄弟姐妹有多少,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两代行走的播种机,却生了个纯情小白兔出来,要不是上校长得和冯·哈伦霍夫中将还有几分相像,士官长真要怀疑上校的父母当年在医院里抱错孩子了。
“那么他妈又是什么厉害货色?能帮他把他爹的姓氏、遗产、骑士头衔全都弄到手。不会又是个什么大明星吧?”虽然看上校出众的相貌,直系亲属中有不止一个大明星,实在是不足为奇。
“不知道。”炸j-i都快凉了,宪兵死宅也懒得继续给士官长念一个世纪以前的娱乐八卦,“你要是知道你们团长的妈全名叫什么,或许我还能查到。现在什么资料都没有,简直是大海捞针。”
“算了吧,够了。”士官长听上校在pi眼里塞了多少金汤匙出生,也已经听得反胃了。
第42章 第十五章 报告团长:投胎是门技术活3
从宪十九团的营地回来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士官长在食堂兜了一圈,没看到参谋长,问了几个人,说是自从他上午被上校叫去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宿舍帐篷里,没出来过。
士官长打了一份饭给参谋长送过去,一掀开帐篷布,果不其然看见参谋长的布偶念着“贝贝杜,码几鲁(背着小猪出去卖)”,趴在参谋长的床上,下面露出参谋长的两只脚。
自从去看过苏琅嬛遗物展,知道苏琅嬛年轻时,很喜欢趴在床上看书,还把大宝二宝放在肩膀上陪她“一起看”,参谋长也学会了她的坏习惯。问题是苏琅嬛的大宝二宝只有一肘长,趴在她身上,还像小孩和大人玩,而参谋长的“宝宝”比他还高,趴在他身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儿童不宜。
士官长放下饭盒,拎着“宝宝”的背带裤,把它整个儿提起来放到一边:“乌尔里希,吃饭了。”
感觉到背上少了东西,参谋长才意识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周围:“几点了?”
“七点。”士官长拎过饭盒放到参谋长面前,“又看得忘了吃饭。怎么就饿不死你!”
“谁知道苏老太太写文章的时候,在里面加了多少迷药,不管从哪里开始看,都能让人看得停不下来。”参谋长合上面前的《苏琅嬛全传·第三卷 》,恭恭敬敬地请回书架上,才接过饭盒,“记得吧?我当初第一次看《苏琅嬛全传》的时候,看得四十八小时不吃不喝不睡。”
怎么能不记得?最后还是士官长怕他熬坏身子,直接把他打晕,才让他停下来。士官长在帐篷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能坐的地方,拿过“宝宝”扔在地上当凳子:“小白兔要你写什么东西?又去翻苏老太太的书找灵感。”
参谋长忙不迭扔下饭盒,从士官长的屁股下面把“宝宝”抽回来,忙着安慰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全然不顾士官长一个大活人被他害得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等到把“宝宝”哄好了,参谋长拿过饭盒继续吃,一点都没有向士官长道歉的意思:“军部公布了前参谋总长遇刺的消息。正好靳光头的忌日快到了,团座说想顺便给他举办纪念活动。”
士官长一节一节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决定不和参谋长一般见识:“小白兔让你给他写演讲稿?”
“不,他让我发言。毕竟他不认识靳光头。”见“宝宝”把大香肠一样的鼻子凑过来,参谋长拿着烤肠逗它,“老大,照着老样子写?”
士官长沉默了一会儿:“照着老样子写吧。”
“怎么了?”参谋长舀了一口酸菜塞进嘴里。
“没什么,觉得戟最近好像有点奇怪,要我去查小白兔的身世什么的。”
“查到什么八卦了?”参谋长两眼放光,“说不定我能写进发言词里。”
“他n_ain_ai是国民女神什么的。”
“不是吧?”参谋长嘴里的酸菜掉回饭盒里,猛地回过头,看书架上的《苏琅嬛全传》,“苏老太太不是没有亲生儿女吗?团座的年纪也不像啊。难道是……”参谋长一把抱过“宝宝”,“苏老太太当年遭到厚朝通缉,甚至考虑过卖血卖卵子筹钱逃亡海外,难道是那个卵子的后代。卖卵子,那多疼啊?可是她宁愿卖卵子,都不卖了大宝和二宝。”参谋长抱过“宝宝”使劲蹭,“宝宝放心,‘古古’绝对不会再让这么可怕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了。”
苏琅嬛只是“考虑”过卖卵子而已,其实连血都没卖过,所谓的“在厚朝政府的通缉下流亡了四十四年”,其实只有一开始的十来年是在给刚出生的李成仁当名为“教母”的高级保姆,等到李成仁去伊顿公学寄读,更是过起了每天种葡萄养狗外加写作揭关东会各级领袖老底的悠闲生活,——她的纪录不论真假,都为后世的历史学家和y-in谋家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偶尔想起来了,才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被扔到寄宿制学校的教子是不是还活着、身边的钱是不是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