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悬一线
不出几日,傲尘便将事情查出了大概,又加上自己的猜想,一同告诉了叶千寻。江家与苏州的威风镖局有过节就想趁机截了镖局护送的货,不想y-in差阳错截了漠尘,漠尘见状,恐师傅骨灰被夺毁,便不由分说与江家的人打了起来,势力单薄不敌他人,丧命于此。叶千寻听后道:“今夜去江家看看有没有我们的“货”,顺便绘一幅江家的结构图。”“好。”
当夜亥时,傲尘身穿一身夜行服,蒙着面回到叶府,还没来得及更衣,便急急忙忙的闯进了叶千寻的书房,突然间一支银针飞来,傲尘迅速用手指夹住。原本叶千寻的头拄手在桌子上,浅眠着。傲尘突然推开门,出于本能反应,叶千寻睁开眼睛,左腕用力,手上的银扇飞s_h_è 出一支银针“师兄。”傲尘把银针拍在桌子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查的怎么样了?”叶千寻又闭上眼睛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师兄你听我说,我把江府翻了个遍也没看见“货”,而且江家少爷也不再家,我无意间听见几个家丁在屋里说话,仔细一听才知道那个胆小的Cao包少爷知道杀错了人,躲到郊外的宅子里去了,对外只说是去探亲戚去了。”傲尘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就开始大口的喝起来,直到茶水见底,傲尘才放下茶杯,用衣袖擦去嘴上的水渍。“所以,我就又去了趟郊外,四处都是家丁,各个配刀,交替巡查,一刻不停,“货”,就在江家少爷的屋里,不过我还在屋里还有另一个人。”“谁?”“季家养子顾风。”叶千寻一听见顾风的名字立刻睁开眼睛。“顾风?他怎么会在那?”“我估计是他怕我们去寻仇,就去向季家求救,季家就让顾风去保护他。”“嗯,好了,你也辛苦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嗯,那师兄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这是江家郊外宅子的结构图。”傲尘从怀里拿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宣纸,放在桌子上。傲尘走后,叶千寻展开宣纸,仔细的看着结构图,边看边在脑海里想着。直到天明。
第二天,叶千寻一反常态,用过早饭后,向他们几个交代了些事,又嘱咐沐尘加紧练武,就回到房间里沐浴更衣,而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一睡就到了黄昏,午时沐尘来过一次,结过失败而归。到了晚饭时间,换成了念尘来敲门,叶千寻睡眼惺忪,站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活动了筋骨,穿上外衣,洗漱一番戴上面具后和念尘一起去用晚饭。
天色渐晚,叶千寻穿好夜行服换上一个银色面具独自一人去了郊外,傲尘原本打算跟着,但叶千寻怕府中再发生有什么事情,便让傲尘留下看护叶府。
叶千寻到郊外时天已完全变黑。皓月当空,不时有黑烟飘过。寻到江宅,只见大门紧锁,门口有两个家丁。银折扇一挥,两个家丁靠着墙,缓缓滑落,倒在地上,心口有个柳叶般宽的伤口,这次叶千寻用的是柳叶镖。翻身过墙,随手有解决了几个家丁。按照记忆找到家丁们住的房间,从窗口吹进浓浓的迷香。
过了一会儿,整个江宅静的吓人。江少爷屋里的蜡烛熄灭后,叶千寻又等了一刻钟,轻轻揭开房上的瓦片,见人已睡熟。顾风坐在圆桌旁看守他的“货”。叶千寻再次吹进迷香,顾风脑子一沉,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也睡了过去。
叶千寻从房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推开房门,一把极短的剑从扇子里伸出,一步步走到床榻前,刚要出手,只感觉脖颈一凉,一把长剑,横在自己的肩上。叶千寻转过身,只见顾风惊异的目光,此时叶千寻便知刚刚顾风在刚嗅到香味时便封住x_u_e道,并将计就计,故意倒下,骗他上钩。“少爷说有人要杀他,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先生。”“我奉劝你一句最后让开,我不想波及无辜。”“这是顾风的任务,顾风不会让开。”“那就得罪了。”说完迅速在顾风胸口点了两下,两支银针赫然而立。顾风瞬间被定住,无法再动半分。叶千寻将顾风扶到圆椅上坐好。“既然你不愿意让开,那我就让你看着你的任务是怎么失败的吧。”叶千寻掀开床上的被子,先后在那人身上戳了数十剑。回身渡到顾风身边,拔出银针。顾风快步走到床边,可已经晚,伤口不深不浅,经脉皆断,心肺俱损,此后形如废人。死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生亦不如死。“医者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而你为什么这么狠毒?”“那你得问他做了些什么,我留他一命已是宽容。”叶千寻对上顾风凌厉的目光。“你什么意思?”叶千寻不理会顾风拿起桌子上的箱子便要离开。“你把话说清楚。”
树林的小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后者不停的追逐着前人,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顾风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到叶千寻的面前。“先生为什么要带走箱子,还请先生把话说清楚。”“此事与你无关,所以叶某无可奉告。”
一剑一扇,相互碰撞的声音在静谧的树林里传开。叶千寻看似瘦弱但力气奇大,扇中藏剑,剑刃荼毒,顷刻间便逼至顾风喉前,顾风一掌拍向叶千寻。叶千寻直到脊背撞到树干才停下来,无力的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看着顾风上前拾起箱子,想去夺回,却感到身上阵阵发冷。叶千寻感觉到了什么,顾风刚刚的一掌伤了内里虽不算重,但却让寒毒有了“可乘之机”。顾风走了几步便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回首一看只见叶千寻跌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顾风提着剑向叶千寻走去,刚一触碰到叶千寻的身体,便感到一阵寒冷。顾风立刻扶起叶千寻,面色泛白,搭过脉后,觉察病因在胸。顾风使叶千寻靠在自己身上,并解开他的外衣,右手附上胸口,运输内里,压制寒毒。叶千寻面色渐缓,顾风为他合紧外衣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叶千寻身上。便起身在树林里寻些木柴,架起火堆,为叶千寻取暖。
过了一二刻,叶千寻悠悠转醒,看着顾风说了声“他杀了漠尘。”便又昏睡过去。顾风看着叶千寻虽然他与他只有两面之缘,但他却在屋舍之中,依着昏暗的月光,看清来人,尽管他带着面具可面容依旧让人过目不忘。顾风怕叶千寻躺在地上着凉,又将人抱到怀里。这人看的古板冷漠,实则外冷内热。又看了脉象,确定寒毒退去,人还未醒。顾风用藤条做绳子将箱子负在背上固定好,再抱起人,往回走,至于江家,明日再说。
第16章 一心之隔
君子瑜到太子宫时,淑慎正在与燕婉一起绣香囊,燕婉手里的已经差不多了,一个藕荷色的上面绣着一个真字。“殿下。”两人起身行礼。“这几个月婉儿在宫中可还好。”“嗯,很好,有翊哥哥和姐姐陪我。”燕婉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就好。”“本殿下还有要事处理,便不陪你们了。”
子瑜回到自己的书房,今日嘉翊经常“开小差”,他派人暗中监视这嘉翊,特别是要注意荷包,香囊一类的。
几日后的夜晚,暗卫交给子翊一个香囊,淡淡的藕荷色,中间绣着一个“真”字和当日他在太子妃宫中所见的十分相像。子瑜将香囊重重的拍在案上,仰头闭着眼睛,有用力抓紧香囊,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过了一刻,子瑜的表情略有缓和,他将香囊拆开,里面是一缕用细绳绑好的秀发,没有干枯也没有变黄,可见香囊主人经常打理它,也对它十分珍重。子瑜想这香囊是燕婉的,那这缕头发也必然是她的,心中气愤难当。一夜未眠,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黄昏时刻,嘉翊在陪燕婉在园中的空地上散步。一个宫女走到嘉翊跟前,说太子殿下请他过去。“我也累了,你去吧,我回去找姐姐。”“嗯,路上小心。”嘉翊跟着宫女去了太子的寝宫。“怎么到这里来了?”“殿下请您进去。”嘉翊刚进屋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
里殿,子瑜背对着嘉翊坐在案前,旁边是一个碳炉和一个烙铁,烙铁头部埋在炭灰里,里面火星微弱,就像夏日里的萤火虫。“听说,你和婉儿走的很近。”子瑜言语冰冷,依旧背对嘉翊。“是。”“你对她可有意思?”“没有,属下只是当婉儿是妹妹。”“婉儿?叫的怎么亲,即是妹妹,那这又是什么?”子瑜拍案而起,手里握着香囊。嘉翊摸向腰间,果然香囊不见了。“把它还给我!”嘉翊急了厉声喝道。“你不是那个丫头给你的,这里的头发是不是她的?”子瑜也气急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把它还给我。”“给你,做梦!”子瑜将香囊扔进碳炉。嘉翊见后立刻跑过去,想伸手接住,却在只有一步之遥时,被子瑜右手上突然多出鞭子打回到原地,鞭上有倒刺,划破了嘉翊的衣服。嘉翊再一次向前,再一次被鞭子抽回,如此数十次,眼看着碳炉的火越烧越旺香囊一点点被火苗吞噬,嘉翊依旧没有停下,像疯了一样,不知疲倦,不知身上的疼痛。“啪。”这一鞭子下去,嘉翊没有再爬起来,香囊已经被焚烧的一点不剩,嘉翊也满身是血,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子瑜本以为一两次嘉翊就不会在上前,却不想嘉翊如此看重这个燕婉送的香囊,越想越气,手上也越发不得控制,每一下都近乎使出全力。嘉翊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子瑜扔下鞭子,向嘉翊走去。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拨开一旁的落地青纱。手上一使劲,将嘉翊扔在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撕开嘉翊早已碎成布条的衣服,嘉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不做任何反抗。
屋内,一夜旖旎,红烛未熄,人声未绝。
天亮将至,嘉翊再一次被迫清醒过来。子瑜看着嘉翊,左手抚上他那结实的胸口,找准他心脏的位置,头低到嘉翊耳边,轻声道:“你是本宫的人。”又提高了音量“所以你的心里也只能装着本宫!”翻身下榻从炭炉中拔出烙铁,那烙铁不似铲形却是像一个字,一个“瑜”字。嘉翊的嗓子也早已是说不出话,喊不出声来了,四肢被分绑在四方,不停的挣扎着,张着嘴无声的喊着,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子瑜在嘉翊的胸口深深的烙下一个“瑜”字,而嘉翊也再一次被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