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大难不死的魔王 作者：沉沦荼靡（中）【完结】(24)

“爲什麽不妥当？我第一次知道，哈利·波特要喜欢和讨厌某样东西，是由你邓布利多代替他决定的。”这句话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一针见血。
起码邓布利多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提起的戒备更是久久没有消失。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错，这就是他做的不是吗？从小到大诱导这个波特，让他成为一个鲁莽而易于掌控的格兰芬多，而且，恐怕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已经变成邓布利多的死忠。
“在我的世界，阿不思已经死了。”哈利忽然感叹道：“死在伏地魔手下，但我不能否认，有我的计策在其中。如果不是我也做了某种程度的算计的话，最起码这个老者不会死的这么早。”
“哈、哈利，你是说你算计了邓布利多？”坐在一边的麦格教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因为我希望能够自由一点。而不是被人掌控，连人生的轨迹都必须遵照别人的剧本来走。我只是希望阿不思能从这场战争中脱离，再没有控制一切的能力，没想到结局是如此令人唏嘘。”
沉默在教师席上蔓延开来，诡异的影响了整个礼堂。所有人都看着教师席，想知道这股凝重是从何而来。
邓布利多第一个放松下来，带着微笑道：“那还真是遗憾，不过，另一个我也是在与伏地魔的斗争中而死，相信他心甘情愿。”
哈利抿唇回答：“因为纵使我们的道路不同，在对待伏地魔的观点上却是一样的，我继承了他的事业，保护一切，结束一切。”
邓布利多露出他面对这个哈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这才是最令我欣慰的消息。”
斯内普低着头，闷不吭声吃东西。听着黑魔王坐在这里大义凛然和邓布利多讨论他自己杀死自己的过程，多么有喜感啊！
“对了，西弗勒斯，小哈利的大脑封闭术怎么样了？”哈利突然问：“我今天试了试，真是看到了不少东西，畅通无阻啊。”
“很显然，救世主那个尊贵的大脑完全承受不了深奥一点的知识，就算再过一百年，他也学不会大脑封闭术！”斯内普的耐心早已经彻底告罄，如果不是现在局势紧张的话，他根本不想和这个愚蠢、白痴、冲动还从来不懂得思考的救世主接触。
“轻松一点，西弗勒斯，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接过了你的任务，如果小哈利真的如此冥顽不灵，我会让他成为一个哑炮的。”哈利漠然道：“明明是一个曾失去过一切的孩子，却一点也不了解强大的重要性、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和自己的责任，或许再次失去一切能让他从自高自大的优越感中清醒。”
“他只是一个孩子。”邓布利多柔声说。
哈利的眼神瞬间冰冷：“当我七岁时知道我将来可能面对的一切，就再也没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既然他背负起这个责任，就没资格做个孩子。既然他还奢求自己能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样被对待，那就干脆打消自己想参与战争、想被重视的做法，因为他根本不配！”
这段话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礼堂，哈利的面色立刻变得惨白，直勾勾看着教师席，或者说什么都没看，只是空洞着。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哈利！”他的两个挚友立刻跟在后面。
“这么点儿点出他弱点的话语就受不住？他以前到底过的是什麽日子？”卢修斯再一次嗤之以鼻：“我们的哈利如果像他这样过活，早已经不知道在黑魔王手下死了多少次。”
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他的主人是这个德行，魂片们早就造反了。
“在我了解的这些事看来，是靠运气。”
“哼，世界上最不能依靠的东西。”卢修斯摇头：“为这个世界的人们默哀，不知道会因为这个救世主死多少，还要死多少。”
“这话有些过分了，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淡淡说。
“过分？我不觉得。”哈利站起身：“起码在我四年级结束的时候，并没有害死塞德里克·迪戈里。因为我足够强大，我能够保护他，更不需要我的校长爲了粉饰太平，明明是我害死的人，却推到伏地魔头上。邓布利多，你们真是太温柔了。”
字字诛心，彷如利剑，无法防御。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弱小并没有错，因为哈利只是一个孩子。可明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明知自己的弱小却不去努力变强，就是大错特错。
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露出疲惫的神色：“米勒娃，能去看看哈利吗？我有些担心，听了那些话，今天在礼堂的话再传出去，我怕他可能会一蹶不振，安慰他一下，好吗？”
麦格教授略微迟疑，点点头立刻离开。
【你们真是太温柔了】，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西弗勒斯，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好吗？”
“真的……有这样的说法？非常有趣，你确定那个人是哈利·波特吗？”尖利的声音问。
“是的，我最伟大的主人，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是另一个世界的哈利·波特。”怯懦的声音战战兢兢回答。
“哈哈哈……非常好！那就不用那么麻烦去找魔法部的东西，这个长大了的男孩可以告诉我更多我想知道的东西！”黑袍的瘦削男子猛地转过身，蛇脸上细长的鼻孔一张一合：“西弗勒斯在外面？让他进来。”
“是……”
戴着银色面具的斯内普单膝跪地：“My Lord，恭祝您身体康健。”
“我的身体一向很好，西弗勒斯，恰巧最近心情和精神也不错。”伏地魔懒洋洋开口，没有让他站起来：“虽然魔法部的事项没有进展，但救世主却正在逐步对我打开他的脑袋，这件事情你值得得到嘉奖。”
斯内普感觉脑壳有点疼，如果不是那个白痴波特绝对没有才能，谁希望因为这种事情被这个蛇脸赞赏啊？
想起在霍格沃茨的那个俊美如阿波罗的黑魔王，斯内普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于是他的头更低：“能为Lord做事是我的荣幸，那个愚蠢的波特绝对绝对无法和主人相比。”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伏地魔用低如耳语的声音说：“你还有什麽想跟我说吗？西弗勒斯。”
心思电转，斯内普立刻恭敬道：“还有一件事，在霍格沃茨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我几经调查之后彻底确定了他的身份，正想和主人报告——”
“另一个哈利·波特。”伏地魔说。
疼痛突然落到身上，不过在跌倒在地的同时，那疼痛就已经消失。
“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西弗勒斯，很感激你对黑魔王的关心，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你自作主张，下次在做任何事之前，你必须先来通知我。”
“是。”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想办法把这个哈利·波特给我带来，记住，不要让黑魔王失望。”
“是，属下一定竭尽所能，请主人等着属下的好消息。”感觉到自己的黑魔标记在隐隐作痛，知道这是黑魔王的警告。但这疼痛是不是……轻了点？
斯内普兜帽下的神色很古怪。黑魔王从来不会放轻惩罚下属的力道，黑魔标记也不是个你想有多疼就有多疼的东西。所以他有个想法，该不会因为那个魔王牌哈利的关系，反而使得面前这位和黑魔标记的联系少了？
这倒是好事。
“西弗勒斯，你还有什麽事情？”
“不，我只是在等待主人的教诲，让我能更好地为主人服务。”
伏地魔这才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没你什麽事了，去做你的事吧。”
第一次，斯内普从伏地魔这里离开的时候带着轻松的神色。想见那个哈利·波特？简单，因为对方也想见他来着。而且看情况，如果这位暴躁的魔王一不小心惹怒了那位披着人皮的魔王，也许他们不用再战斗、不用再牺牲任何人就可以幸福了？
哈利·波特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去上课，不和任何人联系。
不过据厨房的多比说，伟大的救世主只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没有自杀的意图，一应吃食都是他送去的。
得到这个消息，哈利打个哈欠：“让他想，如果他自己想不通，我们就不用管了。”
“恨得下心？”
“不要弄错，Lu，我可不是真正的哈利·波特，如果一定要说舍不得，也许我会舍不得杀死这个世界明显脑子有问题的黑魔王。”哈利闭上眼睛躺在卢修斯腿上，享受他的按摩，喃喃道：“智障是应该受到良好保护和照顾的孩子，这个世界真可怜，竟然要这样的人负担起魔法界的改造大任。”
卢修斯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然后又突然开口：“亲爱的……”
“求情的话我可不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