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大难不死的魔王 作者：沉沦荼靡（中）【完结】(58)

德拉科抿唇，他以为自己可以，原来还不够吗？
“最高限度是什麽？”他立刻问。一个马尔福从不会为最低要求而满足。
“有足够算计邓布利多的心智和能力。”这点他从未想过德拉科能达到，能够作为辅助，已经很不错了。
“哈利……这种情况下，你还——”他还以为至少他要和邓布利多站在一起，因为对手可是黑魔王啊。
“我仍然是我自己，凭我自己就足够了。”哈利摸了摸德拉科柔软的铂金色头发：“而且我有只帮助我的人，不需要藉助凤凰社的势力。”
“我当然会帮助你，可是斯莱特林的其他人也许……哈利，从现在开始在斯莱特林你必须要小心。”作为食死徒的孩子之一，他非常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如果自己不是哈利的朋友，他肯定也会这么做。观望或者打压，总之离得远远的，不可能抱有善意。
“你确定自己不需要离我远一点？”
“你确定你想让我离你远一点？我可是马尔福家的孩子，别的不会，找一些让人信服的藉口还不会？绝对不会连累我的家人。”德拉科露出一丝别扭的神色：“当然，我要先问问我父亲。”
“你父亲会同意你的做法。”哈利躺在床上，揉了揉略微酸涩的眼睛：“今天真是疲惫的一天，你猜邓布利多明天会如何渲染我的所作所为？”
德拉科不确定哈利是不是在问自己，因为还没等他思考完毕，哈利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第二天晚宴哈利才出现，他给了邓布利多足够的时间。
进入礼堂之后齐刷刷的视线，众人突如其来的安静，其后的窃窃私语……这一切都没能让哈利投注更多注意力。和塞德里克的紧张相比，他太过平静，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东西，喝饮料，胃口貌似还不错。
一直到他放下刀叉，看向教师席，邓布利多才开口。这算是默契，他帮哈利造势，哈利则作为对付伏地魔的风向标，同时也把救世主拉到自己这边。
“三强争霸赛结束了，却不是我们预想的结束，却带来一场战争的前奏。”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道：“在此我们要赞扬哈利·波特与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们以自己的勇气和力量，从伏地魔的手下逃脱，为我们带来最宝贵的消息。”
下面一阵喧哗，邓布利多提高声音：“是的，虽然这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我们必须正视即将到来的危险！伏地魔已经复活，此刻正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对抗即将到来的黑暗。我相信，就算有再多的艰难险境，我们也一定会得到最后的胜利！哈利，你说对吧？”
哈利缓缓站起身，淡淡道：“胜利与否，代价如何，都不是现在可以知道的。惟一能做的，惟一该做的，就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爲了自己的自由，爲了自己重要的一切，爲了自己选择的道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管你的选择是什麽，苟且偷安的想法绝对不会为你带来安全，幸运女神不会在这个时候眷顾到每一个人头上，侥幸全无必要。至于我……我要做的事情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心知肚明，一定的胜利或者可能的胜利，这种话我都不会说。只不过伏地魔——”
微微停顿，他扫视了一圈，看着众人或者瑟缩惧怕、或者勇敢强撑的表情：“他也只是个人，而已。”
不卑不亢，不惧怕却也不自傲，他的平静似乎可以传染，在极短的时间内感染了所有人。
他们并非面对什麽恐怖的魔兽，并非面对一个凶恶的神祗。只是一个人类面对另一个人类的胜负，一场或者激烈、血腥、残酷的战争……
有人记下了哈利的这段话，在史册上，这一时刻被称为——历史的拐点。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无论教授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没有打扰哈利。
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图书馆或者黑湖边，一遍一遍沉吟自己的计划，不告诉任何人。
赫敏和德拉科都体贴地没有来打搅，自己顾着自己的学习。至于某个热情过剩的小狮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哈利人在何处，找不到。
直到马上就要放假，大家都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哈利才算有了些许笑脸，不再冷漠的让人不敢靠近。
“收拾？当然一切都已经妥当，哈利。”赫敏回以他开怀的笑容：“今年暑假我打算出去旅游，以后或许还有这样的机会，但我想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让我惊讶，格兰杰。”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听起来就好像有人准备让你上前线一样，你确定还记得自己只是一名麻瓜出身的女巫吗？自己找危险的事情竟然也会去做，果然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啊。”
“就算有时候我会后悔爲什麽没去拉文克劳，却也不会否则自己具有格兰芬多的特质，马尔福。”赫敏骄傲道：“再者说连一个斯莱特林都丝毫不顾自己危险地往前冲，我又怎么可以退缩？”
德拉科的脸色微微泛红，没有反驳。
“赫敏，我发现和德拉科在一起久了，你被传染了些斯莱特林的特质，学坏了哦。”哈利低笑：“不过听起来，似乎你是要和德拉科共进退的样子。”
这回不仅德拉科脸色更加红润，赫敏也染了些绯色：“哈利！我是说我们都是同伴，谁让你用那么奇怪的态度说话的！”
“是的是的，我的错，别那么生气，会变丑。”哈利低头对德拉科小声说：“在一切结束之前我不可能再去你家，假期你最好也不要主动找我，有事的话，学校里再说。”
德拉科点头：“那要是十万火急呢？”
哈利离他更近，保证赫敏听不到他们两人说话：“告诉你父亲。”
德拉科惊讶地看着他，难道父亲是间谍？
哈利笑笑：“不像你想的那样，总之你那么做就好。”
赫敏狐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撇了撇嘴。她知道一旦伏地魔复活，自己这样的身份和马尔福家的人交好会有什麽后果，这可不像哈利还有些监视之类的藉口可以用。无所谓了，自己也有自己的办法能帮助他们。
“这个假期你打算做什麽？”德拉科本来不想问的，却不放心。
“去找失踪的宠物。”
“宠物？”德拉科不认为哈利指的是猫或者狗之类的东西。
“嗯，总不能真的不管了啊……”
也许连霍格沃茨都无法保密，也许只不过因为有人特意刺探他的秘密。
很快，哈利在霍格沃茨礼堂说的那番话就被登载于预言家日报，第一版头条，却不是将黑魔王回归的消息公布于众，而是不遗余力将邓布利多形容成疯子，将他丑化为无所不用其极吸引世人注意力的神经病。
看到这则消息时哈利正在布莱克老宅，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身边的人放下报纸，叹息：“哈利，这可不是该笑的事情。”
“抱歉，只是他们说得太有趣，我们继续，刚刚谈到哪里？”哈利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对了，我还未曾对你表达谢意，谢谢你知道西里斯出事的时候回来帮忙，莱姆斯。”
“这是我该做的，不必对我这么客气。”莱姆斯·卢平扯开嘴角笑了笑：“如果不是当初……总之西里斯的事情，我不会不管。”
“嗯，我知道，你们是好友，还有我父亲和那个背叛者。”哈利很平静地说。
卢平担忧地看着他：“哈利，你没事吗？”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伏地魔复活的消息传开，他不确定是否因为魔法部的反应，不过哈利应该不是这样的小孩子，他从没有其他孩子该有的孩子气……
总之，他变得冷静，几乎到了冷漠或者冷酷的那一种，没有感情的流露，绝对理智。
他不明白哈利爲什麽这么做，如果是爲了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克制自己，那也太辛苦了。
“我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该把心思放在照顾我身上。我非常清楚这点，所以我会照顾好自己。”哈利的指端划过腿上放着的书本，上面都是高深的咒语。
卢平也注意到，那是布莱克家的藏书。
“对不起。”他突然说。
哈利抬眸看他，显然不知道他如此突兀的道歉是为哪般。
“无论我还是西里斯都有照顾你的义务，可我们都没照顾好你。你现在的年纪不应该背负这些，应该和一些相熟的朋友一起享受青春才对，我们和詹姆斯的那个时候，简直淘上了天。”卢平摇头：“是我们不够强大，才让你受苦。”
哈利合起书：“有个疯子一定要找我的麻烦，怎么都怪不到你们头上，有些事情一定要去面对，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不公平。”
卢平欣慰道：“詹姆斯如果活着，一定会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