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大难不死的魔王 作者：沉沦荼靡（中）【完结】(63)

“好啊，我们来谈谈，是关于我的梦想吧？”
“是野心，哈利，这么说更加贴切。”
“野心也是一种梦想，它并不是罪过。”
“这个当然！”西里斯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我并不是责备你，我只是担心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也许因为失去的太多，面对的太多，所以才明白，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哈利对他笑笑：“不过正因为如此，我知道如何守护自己想留在身边的一切，你完全不需要为此担心，我不是第二个伏地魔。”
“我知道，哈利你一直是个好孩子。”西里斯露出欣慰的神色。
“这么说的话，你并不反对我有这样的想法？”
“嗯……”西里斯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说实话，哈利，我并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过有远大的理想这个是……嗯，好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应该理解你对不对？所以我也不会阻止你，我只不过是——”越说越觉得混乱，西里斯干脆大手一挥：“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教父，我站在你这边！既然你想自己另立门户，那我就离开凤凰社好了。”
哈利一愣，他从没想过西里斯会这么干脆，这个男人是一个十成十的格兰芬多才对，知道自己的野心之后不跳起来反驳就不错了，怎么会……？
“惊讶？我让你惊讶了对不对？”西里斯笑得像一个小孩子：“亲爱的哈利，我说过我爱你，你是我惟一的教子，惟一的亲人，我的一切一定会以你为先。当然，如果我觉得你做的不对我肯定反对，可是统一魔法界这种事……嗯……就像有一个领导人嘛，只要你为巫师界谋福祉的话，我们以后的生活弄不好会更好呢。”
“可是我要达到这个目的并不简单，也许要利用战争，也许还会有很多的尔虞我诈，也许要死很多人，要陷害很多人……”
西里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他：“这点我也不喜欢，但我已经经历过一场战争，我知道战争的残酷，我知道要战胜一个强大而狡诈的敌人，你就要比他更强大、更狡诈。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已经决定这么做了是不是？不会再改变了，哈利？”
哈利点了点头。
“呵呵，那你想我还能怎么办呢？我说过我是站在你这边，既然你不打算和其他人相同阵线，那我也只有永远站在你这边。”突然对他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我一如既往讨厌斯莱特林，但其实当初分院帽曾考虑过把我分到斯莱特林来着，虽说它很快就把我扔到格兰芬多。好歹我也是斯莱特林家族出身的，你说呢，哈利？”
“说的也是，西里斯。”哈利突然抱住他：“你的决定我很开心，真的非常非常开心。”
这是哈利第一次主动和他有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西里斯乐了，立刻形象全无：“你放心吧，哈利，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拒绝！”
“嗯哼，又开始说话不经大脑。”哈利泼了他一头冷水，把他放开：“以后多和马尔福一家亲近亲近，我现在的坚实盟友除了你之外就是他们。”
“不要吧，哈利！”西里斯立刻苦哈哈：“我真是没办法像你们斯莱特林一样周旋来周旋去，那也太累了！拜托拜托，我就直接听你的话不可以吗？我和他们肯定和不来，绝对和不来！”
“不好，你要知道，西里斯，我最开始的下属绝对是斯莱特林居多，你真的要和他们一点都和不来吗？我不一定有那个时间，给他们布置任务之后，又要再给你解释一遍。”
“呃……我可以不和他们一起做事嘛。”
“那就只有一个职位可以做了，不过……你恐怕不成。”
“谁说我不成！”西里斯立刻拍着胸脯跳起身：“你说，我做，你看我能不能做好！”
哈利叹口气：“就你这个脾气，三句话透风，能做得了间谍的位置？”
“间谍？”
“没错，既然你不肯和他们一起，那就只好当间谍了，留在凤凰社，给我传递邓布利多的消息。”
这种活儿自己好像更做不来……西里斯垮下脸，绕了两圈，挠挠头，突然问道：“哈利，你和校长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只不过他关心我，我不想要；我想要的，他不打算给。”
哈利说得含糊，西里斯听着更加糊涂：“关心你……不好？”
“你关心我是真的关心我这个人，校长则关心我是不是能按照他安排的路去走，是不是会坏了他的事，这种虚伪的关怀我不需要吧？”
“校长？会吗？”自己印象里的邓布利多是什么样子？回想在学校的那时，好像一直都很和蔼可亲。
“邓布利多校长努力让自己为学生谋福，可惜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不到公平公正，做不到完全只把自己当成一名校长。他是一座巫师界的风向标，代表了白巫师的顶点，可是却祸害了霍格沃茨的学生。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当一个教育者，他明明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政治家。”
西里斯眉头紧皱：“可巫师界需要邓布利多这样的人……”
“是啊，他也成为了这样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应该留在霍格沃茨。”哈利毫不留情地反驳他：“政治和教育本就不该混为一谈，这种连麻瓜都知道的事情，邓布利多为什么忽视？”
西里斯语塞。
“好啦，我们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是我的教父。”哈利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情，去休息吧。”
虽说争论到一半停歇让西里斯有些不自在，不过听哈利这么说，他也笑着点点头：“没错，哈利，那我先去睡了。”
目送他去休息，被这么折腾了一顿之后哈利反而睡不着，在床上翻了两翻，披衣下床，推门而出。

第79章 千年伤逝(4)

本打算到庭院走走，谁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自小而大，很快变成夏日特有的那种倾盆瓢泼，噼里啪啦打了下来，变成嘈杂却令人心神安宁的声音。
哈利站在一扇开启的窗子前，闭上眼睛。有人说雨滴可以洗涤心灵，他想或者这种话很有道理。
身后一只手伸出来，轻柔关上了窗：“夏雨易寒，这个时候还请保重身体。”
“你是不是总是这么温柔？不管是真心对一个人好，还是算计人的时候。”哈利微笑问。
“不会算计您，那么稍稍狡猾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卢修斯从身后抱住他，发出满足的喟叹：“没想到这个雨夜，您和我都无法入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思虑过多，精神疲惫过度之后反而无法休息吧。”哈利放任他支撑着自己身体。
“您或许是太过辛苦，背负了太多，毕竟您从来不习惯让我们分担。”听命行事，不问不说，这或者是他们惟一的相处方式？
哈利一笑：“‘不信任人’，你是想这么说？”
“这是斯莱特林的通病，我不认为Lord有什么可被劝解的地方。”卢修斯将他转过来：“我只求小小的体贴，例如——一个吻？”
“可以。”
于是就给他一个吻，绵密而细腻。
卢修斯表现得很满足：“就是如此，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了。”
“贪婪的家伙。”哈利低嘲：“别人要权力、地位、金钱或者未来，而你却要我的心。嗯？”
“惟一我要不起的东西偏偏吸引了我，让其他的一切黯然失色，我也没办法。”卢修斯的双臂微微收紧，小心控制在哈利能接受的程度。
“你要的是最没有意义，也最容易被欺骗的东西，真不符合斯莱特林的风格。”
“我会争取，有些事情努力的本身就有意义了。”卢修斯点点自己的心，掌心贴在哈利心口：“我信它，所以就算Lord不信也没有关系。”
“不信吗？可惜不是我不信它就不存在。”哈利扁了扁嘴唇，用不甘心的声调说：“我没办法当成它不存在，这个唯一不受控制的东西。”
“所以？”
“所以我姑且相信它。如果有人把它交给我，我也必定会妥善对待。不过你给我提一个意见如何，卢修斯？如果它背叛了我，我该怎么做？”
这个结论好像和自己有很大关联……卢修斯简单思考了片刻：“对于其他而言，心的背叛该是最不应该原谅的一个，没有放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