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五十五
明月高挂，今天正好是十五，圆圆的月亮s_h_è 下来的亮光，可以把凡间的每个角落都照亮。椒顺城最为顶尖的客栈中，某一间房里，墨渊和夜华正在银色的月光中相拥而眠。
墨渊嘴角挂着笑容，睡在外侧，左手紧紧的将夜华的右手握在胸口的地方，睡的满足。
夜华悄悄睁开眼睛，就着月光，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睡梦中的墨渊。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墨渊嘴角的胡须，夜华感受着手指尖刺刺的感觉，心中越发甜蜜。
墨渊笑意更深，抬起右手抓住在自己胡须上捣乱的手，放到嘴边细细吻着。
“你……怎么还没睡？”夜华被墨渊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有种被抓包的害羞感。幸好月色虽明，却还是照不出他变得微红的脸色。
“等你睡了。”墨渊睁开眼睛，转过头盯着就睡在身旁的夜华：“我便睡了。”
夜华笑开，从墨渊手中抽出左手，轻轻覆上墨渊的脸庞：“那我们不是要看着对方一夜？”
墨渊笑道：“也可。”
夜华想象那画面，不禁也笑起来，这笑容，让看着他的墨渊，觉得心中暖暖的。
待笑过后，夜华紧紧盯着月光下的墨渊，目光深情：“有一句话本想以后再同你说，但是现在说也无妨。”
“什么？”墨渊温柔的看着夜华，伸手为他将散落在额前的长发向耳后勾去。
“天下苍生和你，我选择你。”夜华盯着墨渊，这句话说的郑重。他想告诉墨渊，那日洗梧宫的答案，他会选择墨渊。他不要九重天储君之位，他只想和墨渊一起。
墨渊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想到夜华仙人的身份，面上还是一副温柔模样，心中却满腹愁思——难道夜华与他在一起，需要牺牲什么？
“好了。”夜华见墨渊一句话不说，便继续道：“你只需要记着这句话，若哪一日，有人阻挠我们，你只管放心把我抢回去……”抢回你的昆仑虚，我便日日陪你读书，听你奏琴，与你喝酒。
墨渊被夜华的话逗笑，往夜华那挪了挪身子，而后将他拥入怀中：“好，我会抢你回去。”
墨渊就这样静静拥着夜华，直到夜华在他怀中入睡。
稍微退开一点身子，墨渊看着夜华，忍不住偷偷上前吻了下夜华的额头。
白日，墨渊停下疾驰的马儿，正想调头回去。他想通了，若仙人与照歌有什么关系，或者，仙人就是照歌……他都应该问个清楚！
却没想，身后突然坐了一个人，那人温热的体温从紧贴他的背上传到他的心里。
那个人伸手拿过马绳，一声“驾”后，马儿又开始疾驰。
“仙人……”墨渊开口，他的声音顺着风传入身后夜华的耳里。
“夜华！唤我夜华。”夜华凑近身前墨渊的耳边，在他耳边细细说道。
那一刻，从耳边传来的酥麻感觉，那酥麻感觉扰的墨渊向来平稳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动的激烈。那时墨渊嘴角牵起，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需要了，不需要再确定他是不是柳照歌了。无论他是柳照歌还是夜华，总是他心间上的人。
“夜华。”墨渊稳稳的叫出这个名字，惹得身后的夜华心中一阵高兴，便用手再马屁股上用力一拍，让马儿奔驰的更加快速。
二人入了椒顺城时已经入夜，墨渊便下马找了一家顶尖的客栈。
站在柜台前，掌柜老规矩的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两间上房。”墨渊淡淡回答。
掌柜笑的更开，嚎着嗓子就要大呼“两间上房”，却被夜华打断。
夜华淡淡开口：“一间上房。”
“这……”掌柜嘴角的笑意有些收敛，眨着眼睛在墨渊与夜华之间来回扫视，纠结应该听谁的。当然，他是更希望听取那位年长男子的需求。
夜华感觉到墨渊看过来的视线，转头对墨渊笑着，眼神坚定：“一间上房。”
墨渊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一身白衣，头发也整整齐齐束着的夜华，妥协了。
嗯，心情很是愉悦的妥协了——既然夜华想要一起睡，那就一起睡吧。
墨渊嘴角稍稍扬起，对那瞪着眼看着他等答案的掌柜道：“一间上房。”
掌柜的心情有些小失落，但还是笑着大呼：“一间上房！”
墨渊等掌柜喊完，又道：“再来些清淡的菜。”
“好嘞！客官是在房里吃还是？”掌柜接着问道。
“房里吃。”夜华接过话头回答，然后转头对着墨渊笑着。
一位小二走到两人旁边道：“二位客官请跟我来，小的带你们去房间。”
墨渊朝小二点头，而后跟着小二走上楼梯。
夜华正要跟上，却突然回头对着掌柜的道：“掌柜的，我还要一桶热水。”
掌柜的在账簿上又记上一笔，笑着道：“好嘞！”
待夜华走上楼梯，掌柜的突然想到，这客官不是应该要两桶热水么？
清淡的小菜和热水都送到了，待小二们都出去，墨渊见坐在对面的夜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似的，看着那桶仅供一人沐浴的热水。
轻笑着摇头，夹了些青菜进夜华的碗里：“先吃饭。”
夜华回神，故作矜持淡笑着，拿起筷子也夹起菜进入墨渊的碗里：“嗯，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墨渊和夜华谨遵着这条规矩，沉默的吃完晚饭。
夜华走到木桶旁，伸手试了试水温后看向墨渊：“今日发生了许多事，若是累了，你可以沐浴一番，舒缓舒缓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