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室 作者:卡比丘【完结】(23)

2019-06-21  作者|标签:卡比丘

  喻霁和温常世对视着,感觉温常世有些软化,就去拉温常世的手:“你跟人家小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

  温常世穿得少,包房里空调太低,手少见得有些冷,喻霁便捧住抓紧了,亲了一下温常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哎呀,手怎么这么冷,让小喻哥哥来给你捂捂。”

  温常世由喻霁握着他的手,喻霁说他“借题发挥”,温常世没有反驳。

  喻霁把温常世的手捂热了,忽然想起和朱白露来这家店,并不是太久之前,两人还曾就喻霁有没有地下恋展开讨论。

  “温常世,”喻霁心中忽然有些冲动,他对温常世说,“你这么介意的话,那你要做我男朋友吗。”

  成年人确定关系不必非要作口头契约,明说太郑重,是小孩儿才干的事。喻霁问出口也有点后悔,就搂着温常世,跪坐在温常世身上,细细吻他。

  大意是别回答了当他没说。

  温常世起先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按住了喻霁的腰。喻霁和温常世接了一阵吻,脸色潮红地移开了,眸子里满是水汽,嘴唇微张着喘气。

  “你还看不看夜景啊,”喻霁的声音轻而缠绵,附在温常世耳边,问他,“不看回家了。”

  温常世手没从喻霁腰上放下来,对喻霁说“好”。

第24章

  喻霁开车回家。

  后座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喻霁就开了音乐,音响里传出他很熟悉的乐曲声,是他很早前塞进去的一张流行大提琴CD。

  从夜店到喻霁家中,二十分钟车程,提琴与钢琴在四立方米的空间内来回拉锯,18摄氏度的空气,忽而升到叫人情潮暗涌、面热不退。

  喻霁走在前面,温常世跟在他不远的地方,进了门,喻霁站在地下室玄关、放花瓶的摆饰桌边,睁着眼等温常世。

  他看着温常世把门锁上了,就说:“你锁了我爸也能开。”

  喻霁家里的门锁只要有邵英禄指纹便能开,里面锁不锁,都不影响开门。

  “开了怎么样?”温常世站在原地问。

  “开了就被我爸捉j-ian在床。”喻霁回答温常世。

  自从邵英禄来过,喻霁的被害妄想就没好过,总疑心门马上就要从外面打开了,走进个邵英禄来。

  看见温常世跨了一步,离自己近了些,喻霁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因为温常世的神色和姿态,都让喻霁本能觉得危险。

  温常世又追着上前一步,站到了喻霁面前。喻霁腰上顶到了桌子边缘,退无可退,只得抬头看温常世,问:“万一真的被他捉到了怎么办?”

  温常世低头和喻霁对视,若无其事地说:“捉到了我就负责。”

  温常世五官很正气,在哪国审美中都算得上英俊,因此不y-in阳怪气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喻霁听了,真的想了一想,才又追问温常世:“具体呢。”

  “具体,”温常世缓缓贴住了喻霁的唇,又离开了一下,随意地跟喻霁许诺,“三茶六礼,明媒正娶。”

  喻霁看不出是不是吃这套,但依旧拉着温常世上了楼。

  浴室与卧室中间隔着的玻璃上漫起雾,水汽重得看不起浴室里的光景。

  一只手突然贴上了玻璃,五根细长的手指指腹都染着浅红,像没力气似地从玻璃上滑下去,过了几秒,另一只手也贴了上来,食指和中指微蜷曲着。

  喻霁腿酸得站不住,塌着腰跪在浴室地板上,温常世握着他的胯骨,替他扩张。喻霁跪了一小会儿,回头去看温常世,问他:“好了没有。”

  出声才觉得太低太轻,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

  温常世没说话,他的手指撑开了喻霁,一寸寸按压着,又抽了出去,紧接着换了别的。

  喻霁疼得叫不出声,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心想着,压着干他的要不是温常世,谁敢叫自己这么痛,他非得把这人开膛破肚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不可。

  温常世就连z_u_o爱都没有五分钟以上的温柔可言,等喻霁稍放松了些,便强势地把喻霁抱了起来,顶在墙上摆弄他。

  他吻住喻霁的嘴唇,吻到下巴和脖子,又再往下。粗硬的头发扎着喻霁被亲吮得泛红的皮r_ou_,喻霁抬手刚碰了碰,手腕就被温常世按在了墙壁上。

  “好痛。”喻霁跟温常世诉苦。

  “哪里痛?”温常世边动了一动,边慢慢问喻霁。

  “涨,太深了。”喻霁难受地说着,手攀住温常世的肩,环抱着温常世,见温常世站着不动了,就缓缓翘起臀,让温常世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

  可是温常世一出去,喻霁又觉得空,他在温常世身上蹭了一会儿,忍不住贴着温常世说:“进来。”

  很多时候z_u_o爱远比谈话简单。

  只要由更主动的一方起头,从抚慰和引诱开始,再让本能支配身体。

  高潮过后,喻霁失了片刻神,差一些睡着,被温常世抱着去洗了洗,又抱回床里,睡意反倒消散了。

  喻霁用手臂圈住了温常世,脸贴着温常世胸口,抬头亲了一下温常世的下巴,又被睚眦必报的温常世捏住下巴,s-hi吻了许久。

  温常世像在标记所有物一样,要喻霁贴在他身上,呼吸心跳和所有百转千回的念头,每一样都归他。

  “之前碰都不让我碰。”喻霁好不容易逃开去,翻旧账说。

  温常世拨了一下喻霁被泪水弄得一簇一簇的睫毛,看了喻霁一会儿,刚要说话,喻霁忽然想起来,问温常世:“你要周亿弄什么大动静?”

  “把你外公带出来。”温常世顿了顿,说。

  “哦,”喻霁点点头,看看温常世,抓住了温常世的手,说笑地问他,“那什么时候把喻少爷也救走?”

  温常世的眼里也有了些笑意,打量着喻霁,对他道:“看你表现。”

  喻霁眉毛一挑,跨坐到温常世身上,骂他:“床都上了不认账啊?”

  同温常世目光相触,喻霁面上又热了热,手指原按在温常世身上,想要抽回去,却被温常世拉着趴了上去,小腹贴小腹,胸口贴胸口。

  喻霁嘴上求了他半天,两人不知怎么重新滚到了一起去。

  他被温常世压着分开腿,半睁着眼睛睨温常世,又闭上眼睛,等温常世一点点挤进来。

  痛是痛,快感是快感。

  喻霁给温常世顶得张嘴只有呻吟,腿大张着,心里慌乱地想,若是外公安全了,那只要温常世多多喜欢他,就已经是救了他的命。

  出梅以来,宜市每天都烈日当空,晒得绿植带里的花Cao树木都没什么生气,耷拉在一旁,干得随时能着。

  到了七月十四号,宜市一家疗养院起火了。

  疗养院是喻家的当家人邵先生注资的,条件在宜市数一数二,许多老人交了大笔的费用,终年住在里头。

  大约在凌晨一点起的火,两个护工首先发现了火苗,但因为夜里起了风,火势蔓延得太快,消防栓数量太少,虽然消防车来得及时,还是没控制住火情,北翼的半栋房子给烧掉了。

  大多数人都被疏散出来了,除了一间特殊房里的老人和守夜的护工。

  老人姓喻,护工姓徐。

  邵先生带着太太在凌晨四点赶到了火灾现场。他的太太看见老人的尸体,鼻尖缠绕着烟火和尸体混起来的臭气,当场就吐了,被赶来的记者拍了个正着。邵先生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太太呕吐的照片买回来。

  到了十四号下午,喻霁才接到邵英禄的电话。

  他正和温常世在张韫之家里,外加一个周亿。

  喻霁一接听,邵英禄便沉痛地告诉他,他外公没了。喻霁酝酿了情绪,将失去至亲的乖外孙的角色表演得入目三分。

  说好了他现在自己开车过去,挂下电话后,喻霁把手上一张二筒翻下来,皱着眉头地命令下家张韫之:“三筒收回去,碰。”

第25章

  喻老先生的葬礼办在喻家祖宅,祖宅已经很久不住人,虽有专人打理,依旧荒凉一片。

  办葬礼之前,邵英禄派人进行了一番装点,铁栏墙上挂满了黑白布幅,又请了一列哀乐队来演奏。

  哀乐队一刻不停,喻霁从一大清早就过来站着,早饭也没吃饱,被噪音吵得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吊唁的人一半是喻家的老朋友,大多白发苍苍,面色沉重,由小辈扶着站在骨灰盒边;另一半是邵英禄的朋友,多是装作沉痛,实际上也不过是看在邵英禄面子上,来见邵英禄一面,顺便走个过场。

  十点多钟,伯永先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个秘书出现在灵堂门口。他先看了一圈,找见了邵英禄步向邵英禄走过来,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沉声说:“节哀。”

  喻霁站在灵堂的另一边,冷眼看着他们。

  伯永先和岑慧珊打了个招呼,便跟邵英禄交换了个眼色,将他拉到一边。

  “怎么好端端起火了,”伯永先背对着灵位和人群,表情显现出些焦灼来,“英禄,这事儿邪乎。”

  邵英禄一面看着自己太太替自己招呼来访的朋友,保持着面色不变,一面低声问伯永先:“何出此言?”

  “怎么偏偏是你的医院烧了,是你的老丈人去世了,”伯永先说,“我怕你是真被盯上了,电话里也不好跟你说,最近茂市的局势很不明朗,阿略告诉我,周亿这段时间常常失踪,还有,睿世内部流传出来,说有些新合同上,签了温常世的大名。你说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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