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开一看,不是小黄毛是谁。再再仔细看内容,荣佩弄醒赵宣,一同分享这喜悦。
赵宣迷迷糊糊睁开眼,屏幕太亮了很刺眼,看半天眼前还是模糊的。荣佩边笑边念出声,赵大哥最近还好吗?经理已经让我上班了。昨天一位客人送了我一台最新的数码相机,什么时候咱们出去照相吧。
后面还有一句,荣佩已经笑得直捶床抽气。
赵宣倒在床上,一把圈回荣佩继续睡。这才天刚刚亮,黄达也太有精神了吧,还是一宿未眠夜啊。
荣佩在赵宣怀里翻个身面对面,还在笑,笑得眼屎都要跑出来了。
哎哟,我不行了,这小子太逗了。哈哈哈哈哈哈还要你和他照相咧,荣佩趴在赵宣身上问,你要和他出去照相吗?
赵宣一把抓住荣佩不老实的手,漫不经心回答,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做到,别七想八想的。
好吧好吧,荣佩得了保证,又被小黄毛的短信一逗,又精神又开心。他钻到被子里拉开赵宣的大腿,一口含住晨勃的赵老二。
赵宣还想让荣佩安分点,这下被直捣黄龙,顿时就随他而去了。人啊,真是没毅力,他从来就没有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啊!
荣佩存心让赵宣舒服,于是百般温柔伺候,照顾得那是方面细微又周到。赵宣快要高潮的时候夹着荣佩的脑袋,全射他脸上了。
荣佩理所当然地要求亲亲,混合着精液和口气的早安吻,别有一番滋味。
眼见赵宣又要睡过去,荣佩不乐意了:喂喂,扣你工资啊,昨天就没给我洗澡,你还真是管射不管埋啊。屁股那里怪不舒服的,黏黏稠稠的。
这个磨人的金主!
赵宣认命地履行床伴的职责,给荣佩洗澡的时候瞌睡也醒了。
荣佩仿佛心情很好似的,脸上摆着一朵大大的笑容,格外开恩:今天放你一天假,想干嘛干嘛去吧。末了加一句,不准找小黄毛。
赵宣点了点头。他很久没回小公寓了,估计也要打扫打扫。
荣先生今天很高兴啊。
啊,我大哥要回来了,很久没见面了。
赵宣便不再多问。
荣佩神采奕奕地去往了机场。赵宣穿戴好下楼出门,望着四通发达的交通路口,一时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赵宣许久没有回到自己家,那句话说得就是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煮了个面条吃了,赵宣才感觉身体恢复了气力。荣佩真他妈狐狸精转世,吃不消啊吃不消。这年头体力活也不好干了。
简单地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赵宣看着户头里面的存款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租下去。他本打算伺候完荣佩就随便找个乡里住下,可看样子荣佩还对他非常有性趣。
黄达从经理那里问来了赵宣的地址找过来。赵宣一半担心一半欢喜。黄达堪比电线杆的粗神经一点儿也没察觉赵宣的异常。他最近复工,也就是陪太太小姐们喝个酒唱个歌,钱也没少拿,乐不思蜀。
赵宣叹了叹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只希望黄达不要泥足深陷就好。
两人找了个路边摊喝啤酒吃烧烤,再看看沿路经过的姑娘们,谈谈人生说说国事,这初夏的小日子可过得真美了。可赵宣一直留意着手机,直觉──被包养的直觉告诉他,今天不太平。可直到太阳公公回家睡觉荣佩都没联系过他。
黄达要去上班了,赵宣闲着没事就想回店里看看,顺便跟经理道个谢。
正是一天最淫艳的开始,傍晚会所的停车处都停满了车,经理没在内堂,反而跑到大厅转悠。一看见赵宣和黄达在一起就跑过来棒打鸳鸯:黄达快去换衣服上班,赵宣你来干什么?
赵宣张口不知道说啥,他就来溜达溜达。
没等赵宣开口,经理想了想问:荣先生叫你来的?
赵宣反问:荣先生在这里?他不是接他大哥去了吗?
经理看起来很忙很急很紧张:行了行了,我不和你扯淡,今天大老板要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说着赶鸭子似的挥挥手。
来就来呗,赵宣不以为然。
赵宣坐在经理室,翘着腿看九个监视屏上人来人往。大厅正门口两排迎宾小姐穿着高叉旗袍鞠躬,经理半弯着腰笑着走在大老板前面。这年头服务行业就是他妈的受罪,消费者是上帝,老板是恶魔。
还没等赵宣看清楚大老板长啥样儿,赵宣眼尖地看见荣佩也混在那群人里面。我操咧,敢情他摊上的是自个儿家的老板之一。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大厅走进电梯直接去了四楼。赵宣还从没有目的性的去过四楼。四楼的监视录像又是经理的上司负责了,赵宣没眼福了。
赵宣撇撇嘴想,俗,一妓院老板搞得像皇帝出门似的,真他妈俗。
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回窝了,明天又是操蛋的一天。天不从人愿,或者说赵宣直觉太准,刚跨出大门,荣佩一个电话来了,端的是温柔和气:没事儿的话,来XXX一趟,我等你。
赵宣放个屁的时间都来不及,挂了。既然荣佩和老板在一起,相比排场隆重,穿得太随意也不好。现在回去换衣服又来不及,只好借了一套差强人意的衣服,穿在身上短了点,也顾不上了。
赵宣上了四楼,经理严防以待,恨不得要他拿个什么证件出来。
赵宣说:荣先生叫我过来的。经理点点头让他通过。四楼也都是包厢,不过规模制式是下面不可比的。先进了个门,走几步,又是个门,赵宣准备敲门的,可听见荣佩歇斯底里了:
你他妈放屁!什么你儿子,刚四十哪里快二十的儿子,你他妈二十岁还在老子床上滚床单。
估摸着是荣佩声音太尖锐,穿透了隔音墙。
旁人说些什么实在听不见,荣佩那清晰可辨的声音堪比国家英语能力等级测试听力部分,可内容实在是坑爹。
你叫他滚,妈逼的偷人偷老子头上来了,信不信我废了他!
没一会儿,一个清秀可人梨花带雨的少年跑出来跟赵宣撞了个满怀,里面的人齐齐刷刷地向外看,目光如炬。
赵宣赶紧松手,以示清白。
他也看见荣佩了,太夺目了,那泪牛满面比起那少年来,毫不逊色。
偌大的包厢里面两个外面两个,赵宣只听见一男音低沉,不怒自威:都进来。
少年还是畏惧,哆哆嗦嗦跟在赵宣后面进去了。
男人向少年招招手,少年哒哒哒地小狗一样湿润着眼睛耷拉着耳朵跑过去。荣佩瞪着少年的眼睛能喷出毒液来,真是蛇一样的视线。
男人抽出纸巾给花了脸的少年搽干净泪眼鼻涕,搂在怀里,可怜荣佩孤身作战,既悲且怒。赵宣实在看不过眼了,走到荣佩身边把他护着,拍了拍金主的背,好歹你不是一个人作战。
荣佩瞪大了眼,你来做什么。
赵宣尴尬了,荣佩想起是他招他来的,又别过脸狠狠盯着男人和男人怀里的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