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作者:JAU(下)【完结】(75)

2019-06-21  作者|标签:JAU 强强 年下

  在一片“WO-OH”中推门进来的吕乔,闻见这股酒气,和一帮男人自以为是热血激荡的青春序曲,一脸不可思议,夹带着相当理智矜持的嫌弃,方木司也过来看了一眼,照样也是一脸不解。不懂不问,两人关上门又走了。

  陶一粟看看他们俩,看看丁青他们几个,突然就想到齐盟。齐盟好像,是融不进来的,无论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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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一粟来上班的时候,丁小宝和楼兰正在对着一张海报聊天,楼兰脾气特别大,人像一个小钢炮,特别喜欢打嘴仗,陶一粟相信吵架的话,丁小宝应该是处于劣势。现在楼兰特别不服输地叫陶一粟:“老板,你看这个人,他是不是基佬?”

  陶一粟凑过去看了一眼海报,愣了一下。

  丁小宝问:“你怎么知道的。”

  “同类之间有感应。”楼兰得意洋洋。

  丁小宝嗤之以鼻:“屎壳郎还有呢。”

  楼兰和陶一粟同时往丁小宝脑袋上一前一后拍了一下,发出响亮的两声。

  丁小宝揉着脑门,前面拍得更疼,楼兰不会控制力度:“我就随口一说……”

  “这海报哪儿来的?”陶一粟问楼兰。

  “新人,发了首单曲,我觉得还算有才华,”楼兰准备扔掉,“自己写,自己唱的。感觉没什么钱宣传,这是我常去的影像店送的。”

  陶一粟接过来,楼兰在他旁边说:“想要送你了,我本来只是想用它垫一下袋子底。”

  陶一粟回去的时候,丁发来帮他拿衣服,陶一粟还不是很适应家里有管家,但是总要有人负责起居。

  “呃……丁青呢?”

  丁发正交待园丁去剪Cao坪,停下来,跟陶一粟说:“在会议室。”

  陶一粟十分有礼貌,弯了弯身,看起来像是鞠了个躬,然后转身上了楼。他真的不习惯。

  陶一粟推开门,丁青正跟两个人抽着烟聊天,似乎很放松。

  “我不知道你有事……”陶一粟想先离开。

  “没事,随便聊的。”丁青站起来,旁边两人也站起来。

  “这丁宪,光明的总经理,”靠近丁青的男人伸出手跟陶一粟握了握,“这是王四平,营销总监,也是我大学同学。”远一点的男人伸出手跟陶一粟握了握。这个人,陶一粟见过他的名字。

  丁青继续,这次指着陶一粟:“这是……”

  “陶公子嘛,”丁宪接过话,“知道。”

  陶一粟看向丁青,丁青叫他一起坐下:“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哎,拿的什么?”

  “这个,”陶一粟递过来,“海报。”

  丁青接过来展开:“姜琦?”然后抬头看陶一粟,“我们的那个姜琦?”

  陶一粟觉得这个称呼很好笑,但还是点点头:“对啊,我们的那个姜琦。”

  “这人我知道。”王四平也看过来,点了点海报,“原来在网上翻唱别人的歌,粉丝还挺多。申请了我们的培训生,不过好像不是自己申的吧。已经有人去跟他联络了,不过不好说,他就发过一首歌而已,还是自费的好像。”

  丁青看着海报笑了一下,又看陶一粟:“你听过他的歌吗?”

  “中午听了一下。”陶一粟拿到海报就去搜了歌。

  “怎么样?”

  歌名叫《杀青》,能怎么样。

  “不好说。”陶一粟只能这么回答。

  丁青扭头看王四平:“签了吧。”

  王四平抬抬眉毛:“签了他?”

  “嗯。”丁青把海报随手一放,“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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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青》?取这么个名字?”丁青躺在床上翻手机,抬头看陶一粟。

  陶一粟正在逗狗,点了点头。

  丁青笑了笑:“还挺有意思。让我听听。”

  陶一粟翻自己的手机,然后放给他听。丁青听完之后皱着眉:“为什么……这么……哀愁呢?”

  “你以为呢?”

  “我以为,rap?也没提杀啊,青啊什么的,跟题目没照应啊。”

  陶一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丁青以为他吃醋了,掀开被子拍拍:“来,思一下 y- ín /欲。”

  陶一粟放开瓢虫,躺过去,丁青给他捏肩。

  “丁青,你说齐盟为什么不能放手呢?”

  “谁知道他。”

  陶一粟转头看丁青:“你明天几点起?”

  “我明天没事,不起也行。”丁青趴下来亲他。

  “好,我们明天早起跑步吧。”

  “……行。”

  “去山庄后面的江堤吧,先骑车过去,再跑步。”

  “行。为什么突然要锻炼身体,我还以为你准备退休养膘了。”

  “嗯……生命在于运动。”

  

第77章 局 6—成住坏空 下

  丁青要被陶一粟气死了,陶一粟现在居然想教他画画,买了笔墨和砚台,特别有兴致地教丁青画画。

  具体是这么做的,陶一粟铺纸,丁青铺纸,陶一粟蘸墨,丁青蘸墨,陶一粟点了一个点,丁青跟着点了一个点。然后陶一粟就着那个点画了一只鸟,丁青……

  陶一粟欣赏着自己画出的鸟:“我小时候是从鸟开始学画画的,我很喜欢鸟,我还跟我爷爷去过一次美院里的观鸟旅行。清早就开始爬山了,我就看过那么一次,后来因为懒得起床,就没再去过了。画画最高也就到画着鸟。”

  丁青对着自己那个黑点涂涂抹抹,最后把纸戳穿了,陶一粟看了他一眼,丁青很想放下笔:“陶公子,我连字都写不好,真的,画画太难为我了。”

  陶一粟毫不气馁,收起笔墨:“练字也可以。”说着又摊上一张宣纸,蘸好墨递给丁青,丁青拿过来就随便写,写了个“一粟”,写得非常丑,下笔重,笔尾干瘪。陶一粟摇摇头,拍着丁青的肩膀鼓励他。

  丁青看他:“非得学吗?”

  陶一粟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丁青的名字:“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丁青环住他,开口就唱:“听听那时我们的,该你来……算了,您别来了。”

  陶一粟不得展歌喉,在纸上挥毫,接着“丁青”二字,接着写:大傻。

  以漂亮的一个X收尾,尾端还有墨星点点。

  丁青鼓掌:“牛逼。我们卖艺又多了一门手艺。”

  “你怎么老想着卖艺?”

  “居安思危。”丁青看着陶一粟的字:“是我不会鉴赏,还是您这字和您画那鸟一样,都相当普通啊?”

  陶一粟握笔沉痛:“疏练疏练,伤仲永。”

  丁青安慰他:“仲永可比你快乐多了。”

  这算什么安慰,陶一粟看丁青,丁青试着找补:“我们俩是没头脑和不高兴,我是不高兴,你是没头脑。”

  “我没头脑?”陶一粟邪魅一笑,“我就是靠机智出名的,比我名声更响亮的是我的传说。”

  丁青听着这极其熟悉的论调,忽略他的剽窃事实:“你可不就是没头脑吗?你想啊,你大事上任x_ing,小事上讲道理,本末倒置。”

  “大事任x_ing?”

  “对啊,在决定你人生方向的问题上,你听从感觉,不能理x_ing思考。”丁青还是在笑,陶一粟其实已经不笑了,“虽然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感觉’太难把握了,它会一直变,不能用来指导你。你没想过某些共同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好像一门心思要由着自己x_ing子来。你懂我意思吗?”

  “那你呢,要你你怎么办?”陶一粟看他。

  丁青已经发现陶一粟脸色不对了:“没有啊,我就随便说说。”

  “你怎么办?”陶一粟坚持。

  丁青舔了舔嘴唇,偏了一下头,最后还是决定转过来开口,跟陶一粟对视:“我不会想从任何人那里要解脱的,我但凡能走,就不会回去。”

  “严家需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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