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铭没有说什么话,江尚谷就觉得何铭也是同意的,便得意的说道:“既然你如此的诚心,这赌打就是了!你那彩头,似是个有意思的,你说说。”
江禹心说好,等的就是这了。
“你们是远道而来,今个中午我自是要好生招待一翻,想各位生来富贵,自是见了不少新鲜的吃食,咱们今个便是用中午的吃食打赌。就赌这吃食,你们未曾见过!怎么样,来不?若是不来,也无碍,这吃食就是这小地方有的。”江禹是大大方方的挖坑,他自个没别的强项,就喜欢这吃的,也研究了不少,周小鱼那烤r_ou_串,旁地定是没有。
今个,他赢定了!
“赌中午吃什么,倒是有意思!”何铭笑着说道,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想法,就如同说今个的天气一般。
江尚谷却是觉得这赌没多大的意思,赌中午吃什么,想必江禹招待他们定不会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吃食,他们几个家里吃的金贵,不大可能有没见过没吃过的吃食,而且还是这小地方有的,那就更不能没见过了。
他们吃的定会比这些个平头百姓精致。
这江禹还是那个蠢笨的样子,竟做些一定会丢面子的事。
崔家兄弟只是笑嘻嘻的坐一块,你喂我个果子,我喂你口茶水,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没主意旁人,他俩只负责看热闹,哪个的热闹都好,只求乐呵。
辛芷则是温婉的坐在何铭旁边,时不时的给何铭几个爱慕的眼神,至于旁人和他可是无关。
“这赌还算有几分意思。你定的是何彩头?”江尚谷觉得他们是赢定了,小地方的玩意就算没吃过,也能叫出些名字,就不信,这江禹真敢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吃食招待他们。
“这彩头可就有意思了。我若是输了,赔礼道歉,任凭你们处置。若是你们输了,一人亲手写一份向我道歉的文章。这彩头有意思吧?”江禹有九成的把握,这次一定赢。
这彩头,倒真是有意思,尤其是对江尚谷的诱惑力可是不小,何铭越发的肯定,这次江禹怕是有备而来,连环套等着江尚谷。
任凭处置!
江尚谷满心思就剩下这四个字,他太喜欢了,任凭处置,他就叫江禹天天学狗叫,给他刷马桶,跪在他脚边,想想都觉得爽的厉害。
何铭见江尚谷的眼神都飘忽了,就知这小子定是在想些不着调的事,真真是白长了聪慧样,江禹说的彩头,若是叫江禹赢了去,他们几个的脸面可就全丢了……
不c-h-a手是不行了!
江尚谷刚要应下时,一旁的何铭抢先一步说道:“这彩头,可是有些伤情分,不如换个?”,何铭觉得今个江禹有些个不一样,虽那赌约听起来像是他们这方定赢无疑,可若看哪彩头,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吃食他们不曾见过,叫不出名字也是可能,所以这彩头还得慎重。
眨眼间,何铭已是想了很多,生怕自个一不小心失了面子。
江尚谷心心念念的都是彻底打压江禹,好不容易有个为所欲为的机会,着实是不想放过,即便是向来得他尊敬的何铭上来阻拦,他这心里也是不高兴,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何铭瞅了一眼江尚谷y-in沉的脸,暗骂了一句蠢货,这是上赶着伸脖子叫人坎,真真是蠢的出奇。
“何大哥,这话说的,伤情分?大家几分的情分自是不必说。要我说,这赌就不大了,没得说这些个,我也不会取笑各位是没胆量的,是吧?江尚谷弟弟。”江禹猜这何铭怕是看出了些什么,不肯钻这套子,他原也没想藏什么,明晃晃的,叫他们自个选。
哪怕何铭再是小心,江尚谷那脾气就是个坏事的。
这府里的大管家,是表哥的心腹,最是见多识广,都说头次听说这烤r_ou_……所以这次他本身也是在赌,赢了最好,不赢也没什么可损失的,他们几个都不是啥善茬,参照以往,他最后少不得都得被折腾一番,吃些亏……
这次还不如由他来掌控!
“江禹,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江尚谷拍桌而起,都被点着名字说了,这绝对是*裸的挑衅。
“江尚谷,这赌你打是不打?”江禹马上追加了一句,今天怎么也得拉着这帮人下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不信这江尚谷头脑不发热!
任凭何铭再是心思多,聪慧,也挡不住这自作聪明又容易头脑发热的。
“应,有什么不敢应的!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江尚谷气势汹汹,就不信他们几个还能都没见过这吃食。
见此何铭也不好明着反对,便说道:“即是打了这赌,我看这赌约里有些内容不大清晰。不如江禹你在说一遍,免得出些个不愉快。”他们几个常在一块,虽是江尚谷接下了这赌,可却代表了他们四人,那彩头着实是伤面子,不得不小心些。
“打赌?这个,我们兄弟就算了。今个和赌这玩意不合,你们玩你们的。”崔行突然c-h-a了一句,笑嘻嘻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个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今个定是出好戏,若真如同想的一般,那可就真有意思了。
叫不出名字的吃食?
这江禹可是花了心思,想必不会轻易输掉。
崔行的话没引起任何不满,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参与赌约的就是你们三人?若是在少了,就没意思了。”江禹来了这么一句,赌死了何铭退出的可能,只单单抓了江尚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何铭这次绝对是被装了进来,被江禹这么一说,就更加不能退出了,见江禹那副胸有成足的样子,一阵的气闷,这小子看来不仅是想套牢江尚谷,看来他也是被算计之内。
还真是出息了!倒要看看这江禹这段时日里都涨了些什么本事?
“兄弟一体,阿谷应下了,自是代表了我们的意思,你无须担心。你这赌约,可是若我们能叫出那吃食的名字就算赢了,那吃食须得上得台面能招呼客人又是本地的吃食?”何铭将赌约细化了一下,省着不清不楚的有暗话在里头。
上得台面又是本地的东西,这样两条一限定,应不会出什么纰漏。
何铭是信心满满,自是不能吃了这暗亏。
“对,能招呼客人上得台面又是本地吃食。至于这上得台面的标准,何大哥那可是有?”江禹也不傻,这上得台面可就有说道了,万一何铭他们硬说那吃食上不得台面,就有意思了。
这话一出,何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江禹,这小子倒是聪慧了些,“标准?色香味俱全,就是待客的上等吃食了。我记得这别院是何大少的,何大少又最是公正,找他评判一下,相信我们和你都会心服口服。”
何铭直接将别院的主人何鸿远扯了出来,同样是姓何,何鸿远可是百年何家嫡系的唯一嫡子,而他这何算起来已是何家旁枝的旁枝了,若不是祖父和父亲争气又善谋算,现今帝都的权贵圈子里,哪会有他们何家的立足之地。
这次他会过来,可不是像江尚谷那样无聊只是找江禹的不自在,他是想接着这机会,和何大少拉拉关系。
原是不知江禹他们这一支和何大少有亲戚关系,若是早知道,他怎么也不会和江尚谷一块,凭白坏了关系,可那些个事,一时半会也是解释不清……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叫他见到何大少的面……
江禹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何铭,这是在打表哥的主意,真真是厚脸皮,欺负他这个表弟,还想着能和表哥拉上关系,做梦吧!
“成,何大哥的提议倒是公正,我这就找人通知表哥回来,正好给评判一下。”江禹手指点了一下江北,江北便附耳过去,等自家主子吩咐。
江禹说了几句之后,江北便告退,出去办事了。
这赌约便是成了,屋里几人各是心思,只等那中午的吃食,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