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这么一抖。
而后苦笑:“也是,大人当是看得出来的。”
“说吧,你同那位沈先生是何人派来的,什么目的?本座的军师呢?”就见魔王的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手边一叠本子上,轻轻这么拍了两下。两声闷响轻轻的,却在张庭心头震荡开来,甚是吓人。
“在下,在下与那位沈先生没有任何瓜葛,同他互不相识;要说什么目的,不知大人是何意。至于张军师......他就在这里。”
“呵,你是想说,你同那位沈先生一般,是所谓\'穿越\'过来的?”
张庭点头。这必须的啊!不信也没有办法了。
“你以为本座会信?”
摇头。
张庭现在乖得要死,不敢乱说话,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点点头摇摇头,让自己说话再说话,先把老人家情绪先稳住。
“讲讲,什么情况?”
“在下真的就是穿越过来的,不知怎么就将张庭的灵魂给换掉了,但定会忠心侍奉大人!”方才张庭已经被吓得直接跪了,现在头砸在地上,不知道魔王是什么表情。
真的是要恨死沈麒了啊!把自己搞来这么一个狗屁地方,现在老命又要再没一次!就算被灌了孟婆汤他也会记得去找沈麒算账的啊!
“本座在人界请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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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大汉缩在s-hi冷的地牢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个把月前被人搞进牢里,呆了没几天放出来还以为自由了,结果大半夜睡着睡着被人捆到这么个地方来。门口那几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是怎么回事儿啊!能不能把他们放出去啊!娘!狗蛋儿害怕!!
“头......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先乖乖呆着,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啊......”话是这么说,这群人的头头现在声音都是抖的,跟门外那个长了两只角的家伙对视了一眼,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翘辫子了。
听外边声音是来人了,有火把的光,随着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近了。为首是一个身着黑锦袍的人,样子分外眼熟,后头跟了个单片眼镜的瘦高男人,畏畏缩缩地跟在那人身后。
“不知这些人张军师是否认识?”
“大人,在下真的同这些人没有半分瓜葛啊!”张庭已经快被逼疯了。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宅男,每天沉迷学习,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人勾心斗角啊!只能做着苍白无力的解释,顺便祈求魔王大人能够一下子开慧眼,发现自己是良民,放自己一马。
流燕带着沈镜冰姗姗来迟。沈镜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被春分说是病了,要他晚上好生休息着别去找魔王了,刚被强行按在床上休息就见流燕来带人走了。这一来就往地牢走,一路还在琢磨自己是又什么地方不对了,为什么不把自己砍了而是要关起来。
“啊!是这个人!”这次倒是一眼就吧沈镜冰认出来了。突然有人这么吼一声吓了沈镜冰一跳,伸个火把偏头看过去,哇!是上回要抢劫自己的那几个人!
“怎么?沈先生认识?”魔王脸沉了沉,看这几人反应,竟然真的是让自己捡了个祸害回家?现在就看这沈先生怎的解释,若是让自己看出有问题,那就直接在这里斩了吧。
然后就见沈镜冰看着自己,相当诚恳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毫无波澜,竟有那么一瞬间让自己完完全全信了他是个好的。
对于自己不冷静的判断,魔王清清嗓子回了个神。回头看那牢里关着的几个汉子,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现在一脸要哭出来的楚楚可怜模样,但着实是让人心疼不起来还有点恶心。
“这位爷,对不起我们错了,上回是我们几个有眼无珠,伤了您的......内人,但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有人指使我们专门去抓这位的!”听他用词,脸色一变的只有沈镜冰。自己有这么好看么?!直接被当成了魔王大人包丨养的小白脸!?别了吧还是!
看看魔王,无知者无畏,倒是把重点放在了这句话的实在内容上:“你是说......有人指使你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这几个词会被屏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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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这群人看出了我们的关系诶,可惜他们猜错了,我才是攻。
魔:偶尔让本座攻一回嘛......
沈:没门。
魔:【哭唧唧】
第7章 他是本座的人,本座就是要护着!
“是何人?能记得么?”
“尚且不知,听声音是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大概这么高。”那个大汉头子站起来,手在他那一抹浓眉处一笔画,约莫是有一米八几的样子。
“可知是什么地方的人?”
“听着口音有点中部的口音。有点儿像......有点儿像爷你内人的!”他指了指沈镜冰,后者一脸懵逼。
我?!我又怎么了?
几人齐齐回头看向沈镜冰,这么简单一描述居然觉得跟他有些像。
“你们以为是我!?我会这么蠢找人来打我然后什么也不干?!”
那个张庭绝对是派来坑他的!居然悄咪咪在后头点了点头!别以为我没看见!
“那个人就给了我们一张他的画像,然后说要我们把他带回来,就给三千两黄金,然后我们就觉得这单生意不错,就接了,然后我们就找上了您内人,结果被您给截胡了......”这大汉看着壮实,声音细若蚊蝇,“那什么,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别杀我们啊......”
魔王似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回头问流燕:“昨夜抓到的那个东西给我看一下。”
流燕听令从怀里摸出一块儿缺了角的玉牌,巴掌大,一根红绳挂着的,下边是紫色的流苏。玉的两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像是个证明身份的纹饰一般的东西,小小的刻了一个“世”字。
拎到几个汉子面前:“问你们,认不认识?”
摇头。
“没在那个雇佣你的人身上看到这种东西?”
“没,他身上也挂了个玉牌,具体什么样子不清楚,但绝对不是这个。他那个比这个还要小一圈。”
流燕为了不泄露更多快速将其收好,同魔王大人对视一眼,跟在魔王身后回去了。沈镜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转身走,就听旁边有人“咻咻”两声,正是那汉子。
“大人,我真不知道您是他内人,我只是受人所托啊!帮我求求情好不,真的!”那汉子压低了声音苦苦哀求。听他还在说自己是魔王的内人,沈镜冰有些无语,同样是压低了声儿,眼神朝着张庭方向递了一递:“哎呀,不是我,那个张军师才是魔王的人,跟我没关系哒......”
“啊?”
远远的,张庭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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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流燕把那玉牌摊在桌上,坐在桌边看着魔王在那儿绕着桌子转圈圈。
“张军师不是的,沈先生也不是的......”他在那儿自顾自沉吟,想起今早那几人的供词,再加各自的神情,不似在说谎。虽然保不齐是听人界那些人说的,有那种专门训练过这方面的刺客卧底,能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在骗人还是说谎。不过就算是说谎,用什么“穿越”做借口,也实在是太低劣了,是个人都不会信。暂不能断定真假,先就这么放放罢了。
“大人,这玉牌的来历......”流燕见魔王大人没有理自己,又说了一次,终于是被听见了。
“流燕,你讲吧。”
“这玉牌的来历下官去查过了,但是了解到的信息相当少,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人物。”
“可用得起这种玉的人不算多啊......”
还在思量的二人忽闻有人叫门,齐齐抬头望向门外晃动的人影:“魔王大人,客人来了。”是立夏的声音。
魔王此刻无心听什么故事了,回了一声让他今晚先回去,不必再来了。
门外听见这么一说的沈镜冰忽然闪过一丝落寞神色,想着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搞出那么大动静,还抓了那几个要抓走自己的人。或许是他万岁爷挺忙的,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引火上身。老大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就应该乖乖做到。
正要带着春分立夏两人走,却见自己已经走了几步了,后面人没跟上来,正要回头一顾之时流燕从屋里出来了:“大人让下官来送客人一程。大人有事要交代春分和立夏,请客人先自己回去好了,恕我们招待不周。”
沈镜冰上了轿子,又是一脸迷茫。
自己不大适合这里,明明是来寻死的,结果死不掉,还搞得现在像是陷入什么大y-in谋一样,一点不像动漫里说得那么令人激动,他现在只觉得懵逼。
“二百五,又是你搞出来的?”
“不是,我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咋了?”那傻逼系统还有脸说,到时候绝对给它差评!
沈镜冰给系统君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问它怎么看。就听那头系统君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元芳你来问我。”
“这他妈都多老的梗了!”沈镜冰怒,不过系统此刻已经听不见他在吐槽什么了,复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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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魔王,客人并无异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