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冻到了,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精神,下班之后,宋箫站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发呆。
“轰——”一阵熟悉的轰鸣声响起,宝石蓝色的跑车停在了面前,自动打开了车门。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虞棠暗骂了一声,这该死的习惯,立时又合上了车门,嗡地一声开走了。
片刻之后,又倒回来。
“站在这里做什么?你的车呢?”虞棠放下窗户,冲着宋箫说道。
“哦。”宋箫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转身往车库走去。
虞棠抿紧了唇,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宋箫:“哎,算了算了。”说着,把宋箫拽上车,扔到副驾驶上,低头给他扣好安全带,自己气哼哼地回到驾驶座上,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车子停到他们的公寓楼下的地下车库,虞棠看看脸色依旧不好的宋箫,狠狠地皱起眉头,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你怎么回事?分手一天,就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可能是昨晚冻到了。”宋箫吸了吸鼻子。
虞棠把西装口袋里的装饰手帕拿出来,给他擦了擦鼻子:“知道你为了朕哭病了身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啊?”宋箫觉得自己有些发烧,晕晕乎乎地下车,就被虞棠打横抱了起来。
虞棠跟他抵抵脑袋,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角,柔声说道:“一天过去了,咱们和好。”
“哦。”宋箫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在虞棠的颈窝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鱼塘:迫于家族压力,我们分手一分钟
箫箫:哦
鱼塘:一分钟过去了,我们去和好吧
箫箫:哦
鱼塘:刚刚和好,应该用龙阳十八式庆祝一下箫箫:……
第114章 生病
虞棠感觉到抵在脖颈间的脑袋越来越烫,抱着宋箫大步往电梯处走:“去叫个医生来。”
从车后面蹿出来的独孤暗应了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回到他俩的小窝,虞棠半抱着怀中人开门,然后再次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宋箫迷迷糊糊地被人放到床上,微凉的枕头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瞬间,哼唧了一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眨了两下才看清楚。
虞棠皱着眉头,去拿了医药箱过来,给他脑袋上贴了个降温贴,翻出温度计给他量体温,竟然有三十八度多了:“身上疼吗?”
“我想喝水。”宋箫觉得眼睛烧得难受,就眯着眼睛,说话带着鼻音,听起来软软的有些沙哑。
虞棠觉得心尖被撩拨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自家皇后,这是在,撒娇?这样的认知让皇帝陛下立时兴奋起来,兴致勃勃地去倒了杯水柠檬水,想想又兑了些热水,自己先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抱着软绵绵的皇后坐起来,靠到自己怀中,喂他喝水,看着他像个小动物一样乖乖喝完,虞棠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宋箫喝完水,仰头看他,就得到了一个柔软的吻。
“早上不舒服怎么不说呢?就不该放你去上班。”虞棠有些懊恼,动手给他脱了衬衫,换上柔软的睡衣。
“嗯……”宋箫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不想说话,就缩到被窝里,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
虞棠见他难受,就去拿了个冷毛巾,给他擦手心,降温贴没用就扔了,用毛巾给他擦脸。
凉凉的毛巾缓解了脑袋的晕眩,宋箫舒服地叹息一声,伸手捂住虞棠的手,不让他动。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脆弱一些,宋箫也不例外。
独孤暗很快就把社区医生抓来了,提着药箱子的医生很不高兴:“说过多少次,我们不出诊,社区医院就在楼下,你们就不能走过去吗?”
虞棠正沉浸在自家皇后难得的依赖中,听到这话,顿时冷下脸来,抬头瞪了吵吵嚷嚷的医生一眼:“给你五百出诊费。”
社区医生立时闭嘴了,拎着药箱走过来,示意虞棠让开位置。年轻又有钱的小夫妻,总是这么大惊小怪,老婆一点不舒服,就要花钱请医生上门看诊。
虞棠往旁边挪了挪,手却没有离开,依旧保持被宋箫握着的姿势。
宋箫却是不好意思继续握着,松开了虞棠的手。
医生带上听诊器,凑近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对小夫妻,没想到竟然是个男孩子!嘴角抽搐地看看虞棠,想想那五百块出诊费,终究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看诊。
“扁桃体发炎,还有些感冒,吃点药就没事了,”医生随身带着药,给了虞棠一盒退烧的,一盒消炎的,还有些处方药,“吃了这个估计到夜里才能退烧,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医生留下个名片,收了钱就走了。
“昨天没喝水?”让独孤暗叫了外卖,虞棠没有立即给宋箫吃药,又给他喂了杯水,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再吃药。
“嗯。”昨天在A市办完事,就一路赶飞机回来,没顾上喝一口水。宋箫喝了半杯就不想喝了,咬着杯沿把杯子推回去。
发烧不能吃油腻的,虞棠就让宋箫吃了碗白粥,又吃了退烧药,自己脱了衣裳,钻进被窝抱着他睡。
“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宋箫吸了吸鼻子,把凑过来跟他抢枕头的虞棠往一边推了推。
“传染了正好,我也不去上班了。”虞棠浑不在意地把人捞进怀里,暖乎乎的皇后比平时还要热一些,抱着很舒服。
宋箫拗不过他,索x_ing在那丝绸睡衣上蹭了蹭鼻涕。
虞棠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爸爸说,过年让你跟我回家。”宋箫把鼻子埋在虞棠胸口,闷声闷气地说,身上在出汗,脑袋的晕眩感也在减弱,他觉得舒服些了,便有力气说话。
“你回去,是为了这个?”虞棠顿了一下,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
“嗯,”宋箫弯着眼睛看向虞棠,“昨天想等你回来说的……”结果没等到,还把自己冻感冒了。
虞棠心里丝丝拉拉的疼,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毛:“这样不行,还是得让曹兴过来。”
曹兴就是曹公公现在的名字,在虞棠看来,这都是曹公公不在身边造成的。
“这房子小,哪里住得下。”宋箫打了个哈欠,这个公寓面积倒是不算小,但是建筑设计如此,只有一个卧室,曹公公过来根本没地方住。
“那就快些结婚,住到虞家去。”虞棠说着,就开始盘算在帝都郊区买个大宅子,让一家人搬过来住。
正说着,虞棠的手机响了,是虞母打过来的:“棠棠,你怎么还不回家?”
“箫箫发烧了。”虞棠毫不避讳地说道,怀里的宋箫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边虞母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过两天舞会,你打算怎么办?”
“您别管了,”虞棠浑不在意地说,“爷爷说什么,您就装糊涂吧。”
挂了电话,虞棠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掖好被角。
“太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宋箫有些紧张地攥住虞棠的睡衣,上次给他毛拖鞋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知子莫若母。”虞棠跟他蹭蹭脸,对于自家母亲,他早就开始潜移默化了。虞母一直担心儿子还有自闭,好不容易能有个喜欢的人,管他是男是女。千年前的太后能接受宋箫,没道理现代的虞母接受不了。
第二天,虞棠没去上班,在家陪着宋箫养病,两人就无所事事地在床上打了一天的游戏,顺道把《景弘盛世》的后几集看完。
电视剧演到了弘元帝时期,年轻的小皇帝失去了兄嫂,好在还有一群能臣强将。稳定了朝局之后,就开始励精图治,完成兄长未曾完成的事业。
大虞八方来朝、四海升平的盛景,其实是在弘元帝统治时期才真正实现,以前景元帝在位的时候,番邦是因为惧怕才来朝贺,弘元帝时期,就是真的来做生意交流的。
扮演弘元帝的演员有三个,幼年时期、少年时期和后期。扮演中年的是个老戏骨,将弘元帝那种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精明能干的形象,演绎得非常到位。
宋箫忍不住给虞麟小朋友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的观后感。
“那演员也太丑了!”虞麟气鼓鼓地说,“根本不抵我当年风采之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