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梦回清看着自家的弟弟的这一副举动,带着口罩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杖,狠拍抱着半夏小蛮腰的手,
“----啊----大哥,我的手可是要上舞台表演钢琴的,----呼呼----”梦回畔使劲的吹着自己的爪子,
车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飞速行驶着。
破茧而出 不定蝴蝶,翩飞依旧
或许 尘封岁月,旧年如梦
第8章 媳妇儿 你敢我出去?
血,血,地上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鲜红滚烫的血,
在流动,在冒热气,渐渐沸腾,渐渐喧哗,四面八方,喷涌而来,将他湮没,将他包围,一望无际,深红血海,冰冷刺骨,暗红巨浪,如魔似怪,血盆大口······
“啊····血、血、”半夏大叫着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定定的盯着天花板,
“啊,半夏,你醒了,”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窜入半夏耳中,紧接着,视线上方出现了笑得极灿烂的胡子八叉的梦回畔。
“你终于醒了,我马上叫医生,你等着啊,”然后一阵烟的跑了出去。
半夏愣了愣,从梦中回神,他记得他好像迷路了,再然后摔了一跤跌破了头,他抬起手摸了摸头,伤口已经包好了,打了麻醉剂,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动了动身子,好虚弱啊!咦,屁股不疼了。
没过几秒功夫回畔领着一大群人进来了,梦回畔大步在前,然后是两个白胡子老头,有几个浑身散发雌x_ing荷尔蒙即使是口罩也不能掩盖她们s_ao气的护士,还有一个做着轮椅的戴着口罩的残疾人和推着轮椅的人。
两个白胡子老头一上来就对半夏‘上下其手’,半夏像只实验小白鼠似的被他们好一番折腾。
半夏在病床上有苦说不出啊,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老头一直摸着他的小弟弟,他是摔破了头,不是练了葵花宝典!!!
两位令人高山仰止的老教授意犹未尽收了手。
梦回畔和两位医生走到一旁,
“怎么样了,两位医生,”回畔轻声问道,
“梦二少,半少爷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等头上的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谢谢你们,”
“半少爷的嗓子发了炎,最好这几天不要说话,”
“哦,好的,”
交代完,两位医生就开门离开了,几位护士眼巴巴的看着轮椅上的人,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医生离开了。
靠在床上的半夏目送医生和护士出去之后,又看向轮椅上的人,轮椅上的梦回清匆忙的收回视线,转头跟他后面的小元说着什么,小元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病房。
这是大哥吗?怎么坐着轮椅?还带着口罩?
“半夏,为了你,我这几天都瘦了,”回畔将医生护士送出去之后,一下子瘫软在病床边的椅子里。
“回畔----啊----我的------”如判木一般嘶哑的声音从半夏的喉咙中艰难的发出。
“半夏,不要说话,小心嗓子,没事,半夏,只是发炎了,过几天就好了,来,张嘴,喝点热水,”回畔着急的到了一杯热水喂给半夏。
半夏咕哝咕哝的喝了干净,
“还要吗?”
半夏轻微的摇了摇头,
“那,半夏,你有没有想吃的?”
“咳咳····”
“半夏,你别说话,小心嗓子,”
好吧,为了自己美妙的嗓音,暂时就不说话了,
半夏点了点头,
“那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
半夏很想说一句:不是你告诉我不能说话的吗!你智障啊!
说到吃的,半夏眼睛亮了,身为吃货的他现在肚子已经咕咕在叫了,让他想一想要吃什么啊,
烧花鸭、烧雏j-i、烧子鹅、炉猪、炉鸭、酱j-i、腊r_ou_、松花、小肚儿、晾r_ou_、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j-i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j-i、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j-i、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烤鸭条、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j-i、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
这些他都-----------不想吃,
“半夏,你说吧,想吃什么,”
这人智障加白痴晚期,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鉴定完毕,
半夏指了指柜上的红苹果,
“想吃苹果啊,你早说啊,”梦回畔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你呀,难道平时都没睡觉吗?”
半夏不解,疑惑的看着回畔,
回畔利落的削手里的苹果:“你不声不响的就睡了三天三夜,我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三天三夜,这么大的恩情,你要如何报答我,”
三天三夜,睡了这么久啊,
一直以来,回畔都这么的照顾着他,就像挂在天上的太阳,源源不断的给予他温暖和光芒,上天所欠缺于他的,似乎在认识回畔以后,慢慢地弥补了回来,
此生,得一知己如回畔,幸运至极,
“给,苹果,”
半夏伸手接过苹果,小口小口的咬着香甜的苹果,
“看,我对你好吧,要不要以身相许-------啊-----大哥-----”梦回畔话才刚出口背后就迎来了他大哥梦回清的拐杖,
“大哥,你够了,打我打上瘾了还,”
梦回清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收回拐杖,
半夏一直很怕梦回清,但好哥们受了欺负,理当帮忙,咽下嘴里的苹果,豁出去一般的沙哑着嗓子对着梦回清说道:“梦回清,请你出去,”
说完,他瞬间感觉病房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梦回畔也惊住了,半夏居然赶他大哥出去,以前见了大哥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躲了起来,现在胆子倒是变大了,
呃,是不是脑子又摔坏了!
梦回清转头直视着半夏,半夏慌乱的低下头,然后又立马抬头迎上梦回清的视线,一鼓作气继续说道:“你蛮狠不讲理、脾气暴躁、为咳咳-----”
“
哎,半夏,别说了,你的嗓子,”回畔立马给半夏到了一杯热水,“来喝点热水,”
“咳咳咳······咕哝咕哝······”
梦回清沉默的看着正在喝水的半夏,棕色眼眸倒映着忙碌的两人,转过头,慢慢转动轮椅,门开门闭,
梦回畔的视线定格在关上的门,平时总是绽放的帅气容颜多了一缕无奈,
“------咳咳······”
“半夏,喉咙有没有好点,”接过半夏手中的杯子,放在柜子上,
半夏点了点头,
“半夏,谢谢你替我说话,”
半夏连忙摇头,
“其实,我哥他,他不是故意打我的,他,平时对我很好,就是人稍微冷了点,你不要生气,我哥,他也很担心你的,知道你失踪了,他托着断腿要去找你,结果摔了一跤,伤势加重,现在坐轮椅了,所以------”
“扣扣----”敲门声打断了回畔的话。
“请进,咦,小元,大哥已经出去了,”
“二少爷,这是大少爷吩咐我买的蔬菜粥和蜂蜜银耳羹,”小元边说边将蔬菜粥和蜂蜜银耳羹放在了柜子上,“那,二少爷,我先去照顾大少爷了,”
半夏侧头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蔬菜粥和蜂蜜银耳羹。
夜晚,沉睡和休息的代名词,储备和整理的中转站,美丽而又孤寂的时光。
梦回清坐在轮椅上,没有带口罩,病房内没有开灯,很是漆黑,窗外的灯光怜惜的丢进一点微弱的光芒。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门锁被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大量耀眼的灯光溢满了整个房间。
“下次进来请敲门,”梦回清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嘶哑着说道,
“哎呀,大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以为你已经睡了,怕打扰你才没有敲门的嘛,哎呀累死我了,”梦回畔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脸上冒出来的胡茬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睡了,”
“嗯,睡了,哦,半夏说粥很不错,银耳羹也很好喝,”
“要是没事就出去,”
回畔半眯着的眼立马一亮,挺身坐起,
“大黄狗有消息了,”
梦回清转动轮椅,面朝梦回畔,
“大哥,你脸上伤好些了吗?”
“说正事,”
“大黄狗的几十号的人,都已经进了监狱,只剩下了那个秀才和刀疤男,被逼无奈,逃到了城外的‘九曲弯’,大哥,你的人真厉害,几天功夫就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