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琉璃瓦,房内的一切便一览无遗。
雕花大床横在屋内的东北角,牛油巨烛高烧。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少年肤若凝脂,纤细的腰身和光滑的背部布满了情欲的红痕。白皙的脸上双眸微闭,檀口微张,正艰难地吞吐着男人kua xia的狰狞。金丝蚕被被撩在床边,斜斜的将坠未坠。
男人刚毅的脸上布满情潮,忍不住在少年的红唇中拼命chou cha。快感阵阵涌来,朱子渊死命的撞击着kua xia的少年,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涌去,快感濒临爆发,不禁加快了速度。
“呃!”男人低鸣一声,yu wang倏然而发,白浊喷s_h_è 了少年一脸。
“吃下去!”情潮退去,男人的脸色恢复平静,带着冰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冲淡了一室 y- ín 靡。
少年魅惑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伸出白皙的手指沾上白浊,往淡红的嘴唇里送去。脸上的表情似享受又似挣扎。
少年倾身而上,正欲去撩拨男人身下已经疲软的孽根。却忽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体站立不稳,呼啦一下的跌落在地上,耳畔是男人不带感情的嘲讽:“滚下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皙的脸上慢慢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少年眼底掠过一丝狠色,却又瞬间归于平静。要不是叶千城目力够好,他几乎都要怀疑刚才那一眼只是一个错觉。
少年温顺的退了下去。雕金大门缓缓开启,两名娇俏的青衣小婢鱼贯而入。二人一人着红衣,一人着绿衣,桃腮杏眼,俱是一样的面容。
红衣婢女名为依红,是双生子中的姐姐。只见她从面前的托盘中取下天蚕锦织成的里衣,虔诚的为朱子渊穿上。随后倚翠便取出做工精良的大氅为朱子渊披上。
“主人,流光求见。”门外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
“进来。”
见到流光,叶千城吃了一惊。看着流光那熟悉的容颜,叶千城渐渐觉得一个惊天的y-in谋在向他罩来,而他困于其中,挣不掉,逃不脱,渐渐不能呼吸。
“主人,宫中那人传来消息,想请主人将九少爷送给他。”流光道。
“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皇上么?”朱子渊还没开口,依红便怒斥道。她向来x_ing急,说话又不经过大脑。刚刚说完,对上朱子渊饱含怒气的眼眸,便刹那没了声音。
“奴婢该死。”依红连忙跪地求饶。她虽是朱子渊的宠婢,到底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朱子渊却再懒得看她一眼,慵懒地靠在雕花椅上,淡淡道:“哦,是么,那就送吧。”
那九少爷便是先前退下的少年。朱子渊的娈宠懒于呼名,都以序号呼之。
那九少爷是他今日刚从南风馆里带回来的小倌,虽亦有几分喜欢,但比起皇位霸权来说,微不足道。
又问流光道:“那赵强的下落你可曾探得?”
“不曾。”
听他这样说,叶千城吃了一惊,难道自己猜错了,朱子渊也并不清楚赵强的行踪?
如果这样,那茫茫人海又将如何去找寻双弟?
正自懊恼,却又听得朱子渊怒道:“全城戒严,务必把他给我找出来。不过记住,我要活的。”
“是。”流光极干脆的答道。
“都下去吧。”朱子渊道。遣散了众人后朱子渊从书柜后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副画来。
徐徐展开,画中人粉面朱唇,容颜如玉。这世所罕见的绝世风姿,不是赵强,还能是谁!
细细的触摸着画中人的画像,朱子渊眼中中的戾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神色。
暗暗打算,明日便命人将此画临摹千张,张贴于城中各处要道上,除非是化作了尘埃,否则谅他c-h-a翅难飞。
他朱子渊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江山如是!美人也如是!
忽然院外一声清响,惊醒了朱子渊。
“谁!”伴随着一声呵斥,朱子渊奔入院中,却未见异常。正在迷惑间,突然看见房内青光一闪,暗叫一声不好,待回到屋里时,哪还见半分人的影子?
屋内一切如常,只是先前取出的那幅画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朱子渊怒道。只见朱子渊气得俊脸通红,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镇定之色。
所以他看不见一道黑影翻墙而过,消失在东北的古道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宽阔的马背上一个中年文士正在疾驰着,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相反满身都洋溢着一股英气。
酷暑难耐,中年文士索x_ing便在官道的小店里乘起凉来。解下马辔上的酒壶,喝一口,只觉得爽口辣心,却又有股清凉之气。俊朗的脸上隐隐露着期盼之色。
小店里并没有年轻的小二,只有一个中年的村妇在招呼着客人。
妇人殷勤的擦着古朴的桌子,一面笑问道:“客官需要点一点什么?小店最出名的就属红梅珠香了。”
“那就来两壶店里的好酒,那个什么红梅珠香也上一盘来,再切一盘酱牛r_ou_,用薄布包了,要带走。”
“客官稍等。”中年妇人转身便欲往内堂走去。只是还未迈开步子,忽然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地痞流氓围住了门口。为首的干瘦男子涎皮赖脸道:“岳母,我是来迎娶小翠的,赶快叫她出来吧!”
中年妇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勉强才吐出几个字:“胡说,我家小翠几时许给你了,你难道不怕我告到县太爷那里去?”
“哟呵,”赖皮男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岳母大人,谁不知道这县太爷是我亲娘舅啊?我看你还是乖乖把小翠许给我做第九房的小妾吧。要不然小婿可就翻脸咯。”赖皮男涎皮赖脸的笑道。
“呸!”妇人唾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赖皮男笑道:“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兄弟们,给我砸了这个烂摊子!”
“住手!”忽然屋内传来一声娇斥,一粉衣少女走了出来。粉面含威,正恶狠狠的盯着为首的流氓头子。
中年文士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手掌。耳畔却忽然传来却听见一声破空之响,一根竹筷穿透地痞的耳朵,死死地钉在了柱子上。猥琐男只来得及哎哟一声,便捂住自己鲜血淋漓的耳朵,叫到:“谁他妈暗箭伤人,给大爷滚出来!”
一个爽朗的声音随即响起:“阁下既然敢强抢民女,难道还不准人英雄救美么?”只见一个青衣人含笑站起,微笑着品了一口茶。手掌微微用力。粗糙的瓷杯便化为齑粉。
轻轻地拍掉手上的灰尘,青衣人笑道:“阁下有何指教?”
猥琐男虽然猥琐,但还不是瞎子。看来如今自己是踢到铁板,遇到高手了。
“不想和你一般见识!”嘴上逞强的说着,猥琐男早就打算开溜了。青衣人却一把扯住他:“兄台何必急着走呢,难道是想回去找那八抬大轿来娶人家姑娘么?”青衣人伸手将猥琐男子拉在了座位上,笑道:“不如咱们来喝一杯吧?”他嘴角虽然带着笑,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凶狠之色,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猥琐男急得快要哭了,忙跪下下来,不住磕头道:“大爷,你就不要玩小的了嘛。小的要敢再对小翠姑n_ain_ai有半分亵渎之心,便叫我肠穿肚烂而死。”、
见他磕头如捣蒜,又发下毒誓,青衣人不再为难他,喝道:“还不快滚!”
一群人如蒙大赦,一眨眼便跑得无影无踪了。青衣人暗笑,要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有这速度的话,奥运会的金牌便能全包了。
中年母女自然是千恩万谢,不肯收男子递过来的饭钱。
青衣男子却邪笑道:“要感谢我的话,不如把小翠许给我吧。”
这回换母女震惊了,想不到前脚驱了虎,后脚又惹了狼。小翠却闹了个大红脸。羞涩的目光快要跌进土里了。
青衣人却不再说话,微笑着跨马离去。他身后的那个玄衣少年也紧随而去。
官道在太阳的蒸烤下,热浪翻腾。马蹄踏起的尘土纷纷扬扬。一骑快马追上了前面两个并不算快速移动的人。
“两位请留步!”中年文士喊住他们。
“吁~”拉停□的骏马,青衣人止住了脚步。
“请问前辈有何指教”
原来中年文士看出二人是江湖人士,便问道:“请问伏龙堡该往何处去?”
“你要去伏龙堡?”青衣人惊奇道:“为何?”
“这是在下的私事不便明说。”
叶千城微微觉得自己问得唐突,便不好意思的说道:“正好我们也要去伏龙堡,不如结伴如何?”
“如此甚好。在下吴情。”
“陈谦”青衣人又指一指玄衣少年道:“暗夜。”
三人互报了姓名,便一齐向伏龙堡驰去。
看着矗立在以前位置的伏龙堡,中年文士不禁一阵唏嘘。十六年弹指已过。如今自己终于能再见到故人,心中也不禁一阵忐忑。只是听双儿讲他如今手足俱废,中年文士就觉得更加难过起来。
看门的小童自然是认得叶千城的,片刻通报之后,朱红的大门敞开。纳兰池跃一眼就看见了叶千城和他身后的两人。疑惑道:“请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