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中了一个猎物,正想引她过来,胃突然一阵绞痛。
我跑进洗手间,一阵恶心感随即涌出,迫使我把所吞下的血都吐了出来。
我吐了很久,到最后只剩胃液汁,我整个人虚脱,眼前泛黑,接着昏倒在地板上。
又回到这个地方,一样的手术床,一堆不知有什么作用的仪器,还有拿顿。
那之前发生的都是梦吗?最好只是梦,要不然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的手脚并没有被捆着,但身体却很虚弱,想挺起身也很困难。
“你睡了四天,想不到你的身体对外来的血液那么的抗拒,我们这次的实验失败了。” 拿顿很失落。
“什么实验?” 这两个字我听过好几次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寻找像你这样的人类。有第一粒蛋,就有第二粒。在这世上,无论什么,都会有相反的一方,有y-in就有阳,有黑就有白,有好就有坏。”
“但愿你永远都找不到那粒蛋。” 我很不客气的说。
“你很阳光,很正面,纯洁善良。如果依照我的理论推测,另一粒蛋就会培养出与你正好相反的人。我只要能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他看着我继续说道:“你应该早有觉悟吧。。。能控制你,就能控制全世界。你能轻易影响人类,让他们自愿为你做任何事。”
“你的实验就是要证明人们对我没有防御力?”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找同样的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于是我们决定把你的思想彻底扭转。我们第二个理论的关节就是你。。。”
我已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我用力摇头:“别说了。。。别说了。。。”
“有善就有恶,我们要把你y-in险狠毒的一面带出来,这就是我们做实验的目的。”
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利用女子们对我的爱慕与信任,做着伤害她们的事。不是梦,感觉太真实,我竟然找借口想赖得一干二净。想起我对她们做的事,我感到恶心。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丑陋的自己,心情猛然跌到最底点。
“你们给了我什么药,为什么我突然那么嗜血?” 我别过脸,避免看到我左手边那面镜子,我讨厌看到镜中的自己。
“那是我们创造出来的配方,打算用来控制你,但还是没用。”
“我对你们而言,只是一件实验品,根本你们没把我当人看待。” 我实在不忿。
“其实也不是只针对你一人,一直以来我们都有招纳自愿者,都是些高尚职业的人,比如医生,科学家,总之要对我们有用。”
“那些自愿者呢?他们都嗜血?” 我感到震惊,有这样一帮恐怖的人存在着,这世界还会安全嘛?
“时机未到,我不会让他们出来,你放心好了。第一项实验既然已经失败,那我们就要进行第二项,你只有两天休息。”
“又让我出去害人吗?”
“也不算,她们都是自愿投向你,怎会是害她们呢?” 他笑得很诡异。
“我不明白。。。” 我摇了摇头:“你的实验品都变得邪恶,那你怎么控制他们?”
他听了哈哈大笑:“你太天真了,你不知道有邪恶思想的人比善良的人更容易受控制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得意的大笑着,竟说不出一句话。
拿顿离开后没多久,有个保卫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拿顿吩咐我带你去吃些东西,你能走吗?”
我的身体虽然还虚弱,但走走应该没问题,我实在想离开这间房。于是我慢慢的步下手术床,在他的陪同下,向饭厅走去。
我们还没到达饭厅,就已听到很多人的喊叫声,听不清在叫什么。
饭厅很大,都是长桌子和长椅子,像监狱内的食堂,还装铁门。
我一踏进饭厅,保卫员就在我身后锁上铁门。
饭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一眼望去,有男有女,身上都穿着和我一样的衣裤,难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实验品?
我拿了些食物,选了个角落坐下,保卫员站在我身边。
人们开始低声交谈,其中一个男子站起身,迎着我走过来。
“百闻不如一见啊,小宝贝。我还怪他们把你捧得太高了,没想到他们都不能把你的十分一形容出来!” 他啧啧有声:“怎么来了也不跟大哥大姐们打个招呼?” 我没看他,继续吃我的。
他走到我面前,敲着桌子:“小宝贝,过来跟哥哥们一起坐。” 说着就要伸出手拉我。
“嘿!说好只是看看,不闹事的!” 保卫员终于开腔。
“看看?怎会够?这漂亮小子一出现就令人肾上腺素马上飚升,让人忍不住想对他出手。” 说完后又转向我,头凑过来:“喂,小宝贝,你的味道如何?有没有像你的外表一样鲜甜可口?” 他提高声量,我还是不理他。
他被我激怒,开始用一些下□□贱的词句刺激我。
其他人开始按捺不住拍打着桌子,气氛高涨起来。
我实在吃不下去了,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朝铁门走去。
男子突地爆发,向我扑了过来,把我撞到墙边。
我的状况还不适合打架,所以我只是站稳身体,盯着他看。
他挺起胸膛仰起头,以求看起来不会被我的身高比下去。
开始有人围上来,喊叫声此起彼落,我可以看见他们眼底的疯狂。
保卫员挥动着电木奉,企图吓退越来越逼近的人群。
我的背后是一面墙,如果这保卫员挡不住他们,那我真的是没退路了。
突然有人拉着我的手臂,我转头看,是另一个保卫员,他指着我左侧的一扇小门,示意我进去。
我望进去,里面很黑暗,只见一道阶梯往下延伸。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踏过小门,背后猛地被人一推,门迅速的被关上。
门一被关上,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好沿着墙边慢慢的向下走。
走了大约有二十来步,我听到了流水声,下边有可能是他们的地下水道。
我终于走到了阶梯的尽头,踏上了水道旁的通道。
通道很宽,两边墙装了小灯。小灯的光线非常薄弱,把这地下水道的气氛弄得很y-in森,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向右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这地下通道不只我一个人,有几双眼睛正盯着我看。我放慢脚步,准备迎向随时的突发状况。
过了非常漫长的五分钟,躲在黑暗处的人终于按耐不住,出现在我面前。令我惊讶的是,这些人竟有十来人之多,把我团团围住。
他们的脸色很苍白,是那种已经很久没接触到阳光的苍白,身上的穿着都和我一样,这些人也都是实验品?
从刚才在饭厅内的暴动,到进入这地下水道,怎么看都像是已设好的陷阱,而我竟被骗了进来。
我前后左右都有人,他们靠得越来越近,盯着我的眼睛眨也不眨,有些人还对着我咧开口笑,我注意到他们都有几颗尖牙,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磨成。
如果我再不动手,就会被他们夹在中间了。于是,我用力推开其中一人,打算用最快的速度挤出重围。
当我就快要挤过那人身边时,他突然张大了口,对着我的手臂就要咬下去。我矮下身子, 提起手肘击向他的胸部,然后再伸直右腿猛踢那些伸长手想抓我的人。
我站直身子,不少人已被我打倒在地。我伸手抓住左侧一个正向我扑过来的人,右手重重的击向他的脖子,他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我忙着对付眼前的人,一时不慎,被一个人趁机攀上我背部。他双手紧紧的绕着我的双肩,张大口对着我的右边脖子咬下去。这一咬让我右手臂感觉麻木,使不上力来,但我还是拼命的挣扎想把他从我背后扯下来。
我忙拉扯着那个咬住我不放的人,顾不得应付两个正以非常快速度扑向我的人,我最终还是被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