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组的几天条件不好,人也多,周景忍着没碰李墨知,被人看见了又得出新闻。今天加上酒精的作用,兴致更加强烈,压着李墨知在床上做了两次。
李墨知刚才炸着的毛全被周景的侵入捋平了,腰软得跟柳枝似的,两条腿架在周景的肩膀上淅淅沥沥喊他周叔叔。
今晚窗外月色正好。
第二十七章
早餐是王粲给送来的,他按门铃的时候李墨知还在睡觉,整个人缩成一团团在被子里,打着轻酣。周景拿了早饭后来叫他,李墨知轻轻皱着眉,样子竟然十分可爱。
周景喊他起床,李墨知应了声,嘟囔着什么,蒙上脑袋又接着睡。
“......”
李墨知平时不爱睡懒觉,最多醒了以后赖会儿床,但昨晚周景死命地折腾他,他拼命求饶,什么叔叔哥哥都喊了,周景跟没听见似的,使�c-h-a��他身子里面顶。
周景盛了粥回来后李墨知还没醒,他也知道是昨晚自己做得太过了,但连周景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了,就是特别想要李墨知,说是酒精的作用也太没有说服力了,他喝酒还没醉过,别说那只是一杯。
“赶紧起床了,早饭都凉了。”周景掀开被角,露出了李墨知睡得微微卷曲的头发。
李墨知还想着怎么能再多睡两分钟,美梦便又被周景打断了,发出一声不满的抱怨,“都怪你......”
但他抱怨完,没等周景再开口就自己爬出被窝了,人还是乖得很。
周景笑了笑,少年的身上满是遮不住的紫痕,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莫名发了狠,周景还有些后怕,好在今天李墨知只是太累不想起床,不是昏过去了。
“是不是难受?”周景问他。
李墨知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羞得,耳根子红了,说话都有些磕巴,“不、不是。”
周景难得的温柔,让李墨知产生了一种新婚燕尔的错觉。
他人是醒了,又赖起了床,靠在床头不肯下来,看着温热的南瓜粥,对着周景撒娇,“周景,你喂我。”
要是平日里周景肯定要说他胡闹,让他自己下来吃,但今天见李墨知确实被自己折腾得可怜,周景也不忍心了,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给他。
李墨知更加觉得他们像是经历了新婚。
“周叔叔你今天有事吗?”李墨知想起什么,问周景。
周景想了下日程安排,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无非还是处理一些文件,下午还有个会,“怎么了?”
李墨知卖起了关子,神神秘秘的,不告诉他有什么事,“那你可以陪我吗?”
他在心里又算了一遍,虽然他数学差得要命,但重要的日子他总能算对。今天是他的一个很重要的纪念日,他喜欢周景有五个月了。
虽然好像跟周景也没有什么关系。
李墨知自己很喜欢记这些日子,大抵是因为太无聊,他可以清楚的记住身边每个人的生日,各种有的没的节日,一些毫不起眼的纪念日。
当然,这种很重要的纪念日更是记得清楚。
周景放下了碗,给他拿纸巾擦嘴,觉得李墨知今天格外的粘人。
“好不好啊?”李墨知搂着他的脖子,还带着淡淡甜味的舌尖往周景嘴里探,“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周景品尝着他嘴里甜腻的味道,李墨知抱着他不松手,根本不给他走的机会。
但工作终归是工作,周景这个人将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晚上回来陪你。”
李墨知是个很会知足的人,晚上也好,周景已经跟他呆在一起这么多天了,肯定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周景说好,又陪了他一会儿才去公司。
李墨知一上午都躺在床上,他对周景说了谎,他确实有些不舒服,不是心脏疼,只是胸闷,从昨天白天开始就隐约觉得难受,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今天更严重了。
周景不在家也好,李墨知不想让他担心,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主治医师打了电话,约了下午两点去趟医院。李墨知强装镇定,但心里还是有些谎的,他虽然是先心,但只在小时候闹过一次,后来就保护得很好,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问题,除了不能和别人一样剧烈运动,李墨知没感觉过一次不舒服。
他越谎,心跳得越快,李墨知只好先让自己听着音乐,玩着消消乐转移注意力了。
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各项结果显示并没有什么问题,给他开了一些药。医生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李墨知的先心发现得晚,当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期,现在手术的危险系数又太高,只能先采用保守的药物治疗。
李墨知检查完身体没有回家,出租车开到了一家店铺,不是繁华的地段,店铺十分复古,是一家钟表店。
李墨知推门走进去,老板是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带着一副老花镜,坐在摇椅上休息。他见了李墨知,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怀表。
李墨知仔细地看,确实和他的设计图一模一样,镂空的表盖雕琢精细,里面的时针和分针也是按照他设计的形状做的,十分精细。李墨知谢过他老人家,装着满心的欢喜走了。
他回家的时候周景还没回来,跑了一下午错过了午睡时间的李墨知抱着盒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一觉醒来天都黑透了,周景依旧没有回来。
李墨知看了眼怀里的表,不到五分钟八点。周景说过要早回的,这哪里早?李墨知小声嘀咕。
他给周景打电话,第一个没有人接,第二个才被接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李墨知刚睡醒,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电话那头一愣,似乎是不记得这件事了,沉默片刻道,“我今天不过去了。”
第二十八章
要是平日里,李墨知肯定要闹一番才肯挂电话,但今天他实在不舒服,连话也不想多说。他没等来周景,自己去冰箱找出来半个面包,又吃过了药便睡下了。
李墨知以为周景那天是要工作或者有事才没来的,但一连着两天,周景都没有过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李墨知盯着手机,桌面还是他偷拍的周景在工作的一张照片,逆着光,表情严肃又认真。
吃过了药,他感觉好些了,胸闷的症状消失了,但周景不在他身边李墨知依旧感到心慌。他给周景发过短信,发了十几条那个大王八才回了他一条,只说在忙。
李墨知靠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了请勿打扰,一条条数着周景的罪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言自语,即使房子这么大,也没有个能听他说话的活物。他把小多肉都浇了水,其中有两棵已经蔫了,和李墨知一样打不起精神。
林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李墨知刚浇完水,他听见电话的声响跑了过去,一看是林则。
“我把慢慢给你接回来了,给你送过去?”
李墨知没拒绝,给他发了个地址。
林则正要开着车往李家去,走了两步才发现李墨知给他的地址完全是在相反的方向,难道他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李墨知开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打着哈欠,脸色有些苍白,见了林则喊他林则哥哥。林则见他状态不好,心里一惊,“宝宝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李墨知已经过了难受劲,只是在家里闷了两天,人都恹恹的,“没事的,只是有些胸闷。”
林则皱眉,“那怎么不去医院啊?”
“去过了,已经吃过药了。”李墨知把慢慢安置好,他不想让林则为他担心,“真的没事,我好饿啊,林则你会做饭吗?”
林则这才打量了下四周,房子很大,玄关处挂着几件男士的外衣,很显然不是李墨知的,一眼望过去生活用品都是成对的,只是家具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林则想起来之前李墨知在他家时接到的电话,表情不是很好看,“你和那人同居了?”
李墨知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敷衍地“嗯”了声,带着他去厨房找食材。
厨房也是很久没用过的样子,灶台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林则的父母基本不管他,他也习惯了被放养的生活,做点吃的还是会的。他给李墨知炒了个饭,李墨知闻着那香喷喷的饭,像是很久没有饱食过的样子,拿着勺子狼吞虎咽。
林则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心疼,李墨知在他们手心里哪儿受过半点委屈,什么时候不是吃的穿的备好给他送到眼前,现在竟然连个饭都吃不饱。
“林则,你们放假了吗?”李墨知问他,“放假了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好,不过还有半个多月呢。”林则比他高一级,也是在本市读大学,但读的是李墨知一点也不懂的经济学。
李墨知吃饱了又想睡觉,但他不想让林则离开,好不容易有个人陪着他了,李墨知可不能放过。他把盘子收起来,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一场足球赛,“我有点困了,去睡一下下,你先看会儿电视,等我醒了一起拼乐高好吗?”
林则不忍心告诉他自己下午还有课,反正什么课也没有李墨知重要,“好。”
他将电视的声音调得很小,怕吵到了李墨知睡觉。林则对看电视这种活动实在没多大兴趣,反而对这个房子很感兴趣。这里的地价不低,林则想起上次来接李墨知的那个人,虽然他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侧脸,但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着,手机响了。林则自己的手机就拿在手里,不是他的,是李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