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叶月拉着苏忆年去周边超市买了水果,还去花店买了花,考虑到医院环境,又是妇科部,叶月打算把小狗寄放到医院门卫那儿。
值班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大叔,叶月把情况说完,大叔笑眯眯的答应了叶月的请求,把小狗搂了过去。
苏忆年和叶月并排走着,始终臭着一张脸,等走到柳萍病房口,叶月悄悄捏他手心,说:“行了,进门别摆脸了啊,免得人家本来就病着,还要看你脸色。”
“宝贝儿,除非今晚能让我去你家睡。”苏忆年说。
叶月嘴角一抽,心想:“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先进门了。
苏忆年表面看着像是不开心,其实眼底眉梢已经带上了笑意。他觉得这样挺好玩儿,看着叶月被自己整得一脸无奈的模样,说实话,挺勾人。
心里痒痒,想睡他。
病床上柳萍气色没有像昨天一样惨白惨白,好了许多,她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长得挺精神,正在喂柳萍喝j-i汤。
叶月知道这主可能就是柳萍嘴里那‘渣男’了。
“你怎么来了?”柳萍见到叶月,脸上扬起了笑容,“真不好意思,都没地方坐。”
叶月把花和水果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不坐,就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柳萍说完,就看向傍边杵着的男人,说:“人来了,倒杯水,傻坐着干嘛呢?”
叶月本想说不喝,那男人已经听话地起身去倒水,叶月闭了嘴,看到柳萍被子没盖好肩膀露出了点,顺手帮她掖了一下被子。
这时苏忆年突然就进门了。
柳萍见过他,知道是叶月的朋友,于是对男人的背影喊了一句,“两杯。”
苏忆年盯着叶月掖被角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开心。
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
叶月见状扯他袖子,意思是——说好的别摆脸色。
这时男人走过来,把水递给他们。
叶月和苏忆年端着一次x_ing水杯傻站着,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妇科部,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位孕妇,挺着大肚子,时不时往这边看。
“这是我男朋友顾阳衫。”柳萍看出来了,笑眯眯地介绍。
“你们好。”顾阳衫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估计心里也在后悔。
“你好,我叫叶月,这是….是我……”叶月豁出去了,一闭眼,“是我男朋友苏忆年。”说完脸都红了,心想:“这下没理由乱扯旧帐乱吃醋了吧。”
苏忆年没想到叶月会来这一出,反应过来后,不自觉就笑了,笑得特开心。
叶月瞪他,笑什么笑!
柳萍一脸懵逼,“啊……原来是男朋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忆年凑到叶月耳边,又说了一遍早上说过的话。
叶月瞬间脸更红了,“柳萍姐,你没事就好,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还没等柳萍说话,拉着苏忆年走了。
柳萍轻笑,感叹年轻真好,又想到自家男人从来都是不解风情,立马瞪了他一眼。
顾阳杉:“???”
***
“你以后能不能别说那种话?”坐上车后,叶月搂着小狗,边系安全带边说,“羞不羞啊大哥?”
“羞什么?”苏忆年开动车子,风景从窗前流过,他的嗓音在窄小安静的车厢内,显得特别温柔,仔细听还带点长期抽烟留下的沙哑,“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装圣人。我喜欢你对你有欲|望,想和你睡觉,这很正常,宝贝你要理解我。”
“闭嘴,别说了。”叶月扶额,耳朵好烫。张口闭口就是‘睡觉’,这才多久,八字没一撇呢!
“好,不说了,”苏忆年问他,“那我今晚能在你家留宿吗?”
叶月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然就说出这句话,难道他心里就只有那些事?于是有些生气,声儿也大了点:“你还活在梦里吧?!”越想越闹心,继续说:“你整天脑子里除了想这个还能想点别的不!”
苏忆年勾唇,眼睛里全是笑:“除了这个还有你。”
叶月懒得理他了。
最后苏忆年还是进了叶月家门。
叶月站在玄关处,很懊恼,明明知道对方没安好心,也没经得住‘诱惑’。
还没到小区口,苏忆年就抱着他不让走,又是哄又是骗,把人整的心软了,犯傻‘引狼入室’’。
苏忆年换上拖鞋,回头看他,眼睛里的笑意就没淡过:“宝贝儿,傻站着干嘛?进来啊。”那语气就跟这里是他家似的。
叶月不开心了,带着情绪脱掉鞋,丢的乱七八糟,把睡着的小狗放在新买的狗窝里,直径走到卧室,还不等苏忆年进门反手把他锁在外边儿,隔着门对他说:“劳烦你今晚睡沙发吧。”
苏忆年:“天这么冷,你忍心吗?”
叶月当然忍心,从衣柜里翻出新的棉絮和被单儿,打开门往苏忆年怀里塞:“自己弄,我要睡了。”
“我还没洗漱,”苏忆年对着他卧室扬下巴,朝浴室点了点,“宝贝儿,总得让我进去洗个脸?”
叶月直接把门关了。
洗脸?谁还不清楚他那点小心思还是咋滴了?大家都是男人。
今天早上起得早,叶月洗漱完刚躺床上就困了,苏忆年之后一直没来敲门,还挺听话,叶月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客厅防盗门打开的声音,“他回家了?”叶月想。本想起身去看看,结果翻个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一片漆黑,外面又刮起了风,叶月窗户没关牢,风吹树叶飒飒响声儿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1:30,有些渴了,裹着被子赤脚起身关窗户,然后走到门边,打开了卧室门的锁。
叶月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又迷迷糊糊的准备回房继续睡。
“怎么醒了?”路过客厅,突然有人说话。
叶月一个激灵,觉都吓醒了。
苏忆年打开灯,看着一脸懵逼的叶月,走过去揉他头上翘起的呆毛,“吓着了?”
“你怎么还没睡?”叶月记起他应该是走了啊,又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不会弄。”苏忆年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
随着苏忆年的视线望去,就见沙发上那一大坨,叶月无语,也对,苏少爷哪里会干套被罩这种平民干的事,又瞧见茶几上放着一包烟和打火机,了然:“不会弄就准备干坐一夜?”
“对不起,说好的不抽烟。”
苏忆年答应过要戒烟,所以昨天出门身上就没放烟和打火机,干坐一夜又实在太无聊了,就出门买烟和打火机。
叶月心又软了,觉得他就是个大傻子,算了算了,这大半夜的也干不成什么了,“进来睡吧。”于是道。
苏忆年笑了,见他没穿鞋子又皱眉,弯腰把人连着被子一块儿抱起。
“你干嘛!”叶月怕掉下去,搂住他脖子。
“说多少次了?”苏忆年语气并不好,“走路鞋穿上,你不怕生病?”
原来是这个,叶月放下心来,暗道自己想多了。
“行了,我记住了,放我下来。”
苏忆年不听,把他一路抱到卧室,放在床上欺身压了过去吻住。
被吻住时,叶月心想,没事没事晚安吻情侣之间很正常,随他去了。
被手摸到了胸口,叶月觉得奇怪,但还是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只是摸一下而已一会儿就能抱住睡觉了。
当苏忆年另一只手都伸进他内裤里了才终于反应过来,躲开嘴上的吻,抽出胸口和下面乱摸的手,怒道:“苏忆年,你就是个大骗子!”
苏忆年看着他的眼神里流动着男人最熟悉的情感,在他头顶轻笑,嗓音暗哑,不要脸道:“这是不穿鞋的惩罚。”覆而又吻住了他。
“唔唔唔!”大骗子!惩罚你妈莱隔壁!
第二天,卧室内味道早就散去,满地捏成团的纸巾,还丢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和两条脏了的内裤。
叶月赤条条躲在被子里,任由苏忆年怎么拉怎么哄也不出来,他暂时看到苏忆年那张脸就烦,班也不想上了。
苏忆年见怎么哄都没用,也有些无奈,心道:“只是用手和嘴就这么害羞,真到那一步,该羞成什么样?”
叶月还年轻,不懂得也多,他以为男人和男人上床也就这样了,毕竟第一次,心里犯矫情,还挺委屈的。
苏忆年又哄了十多分钟才发现事情不对,强行把被子拉开,看到叶月那样儿心里就软的不行,一把抱住,声音可温柔了:“错了错了,老公不再这样了,宝贝不哭啊。”
叶月因为刚刚被子闷着,又掉了猫泪,闷得鼻子脸颊泛红,眼睛尾也是红的。本来挺不好意思,大男人这么矫情,一听苏忆年的话,看他那张脸更烦了:“老公个屁,谁他妈是我老公,老子没老公,再说揍你啊!”
苏忆年心想:“可不就是我吗。”但也没说,顺着他意思哄,“好好没有没有,别哭了啊,起床吗?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