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番外 作者:绿野千鹤(上)【完结】(75)

2019-02-07  作者|标签:绿野千鹤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宅斗

慕含章被吻了个猝不及防,试图推开乱来的家伙,奈何他的力气在身上人看来便是欲拒还迎,更加放肆地将手伸进了他的内衫,在那莹润的胸膛上轻抚起来。

“唔……”慕含章被激得一颤,在景韶的手抚上了他的衬裤之时,忍无可忍地抬腿,顶着身上人的腰腹,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君清……”景韶被扔下来,不满地又贴上去。

“帐中烛火未息,外面都能看到。”慕含章蹙眉,指了指桌前的黄铜烛台,上面八支蜡烛正烧得哔啵作响。

景韶忙跳起来,一口气将蜡烛吹完,又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

“王爷忘了前日是怎么说的?”慕含章拉过被子盖好,“近日要养精蓄锐,明日还要早起,所以早些睡吧。”温和的声音说得理所当然,就如一个忠心臣子的劝诫。

“君清……”景韶听他提起前日,立时就没了底气,晃了晃怀中人,奈何他只是把脸埋到自己胸口,静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入睡了。

本以为糊弄一天这事就算过去了,怎料自家王妃竟这般记仇!景韶只得把人又向怀里揉了揉……睡觉!

第四十三章 真相

三天的时限眼看着就要过去,慕含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每日在王帐中翻看账册,偶尔去兵营之中看看。

“军师今日问你什么了?”右护军捉住要回去吃饭的小兵问道,对于这位君先生要如何在三日之内找到凶手,他实在是好奇。

“军师问我这兵服是何时发的,多久才能吃一次肉。”小兵老实地答道。

“兵服?吃肉?”右护军听得一头雾水,这跟毒草有什么关系?放走了这个小兵,又捉了另一个来问。

“军师问我多久给家里捎信,都是谁给代写的,”高大的小兵憨厚地笑了笑,“军师还说因我答的好,以后可以找他写。”那可是王爷的军师啊,字定然比村里的秀才写的还好,家里的老娘也能拿去跟村里人炫耀了。

右护军听了更迷糊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甘地又捉了几个来问,皆都是些不相干的问题,而且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完全不搭边。

左护军上前拍了拍发愣的右护军:“吃饭。”

“你说,军师到底要查什么啊?”右护军苦着脸问。

左护军面无表情,转身就走:“我先吃了。”

“哎哎,等等我!”右护军忙追了上去,他俩的伙食是在一起的,去晚了就要被那家伙吃完了!

三日之期转眼即到,赵孟一大早就从军牢里出来,在中帐等着看所谓的“军师”出丑,并且自觉说不过读书人的赵将军,还拉了左右护军、几个校尉一起来。

中帐乃是将领们讨论战术、发布军令的地方,跟景韶的王帐差不多大,只是帐中没有床铺。景韶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有些同情地看了赵孟一眼。

慕含章坐在景韶身边的椅子上,手中还拿了把史书上军师们都会拿的黑翎鹅毛扇。这还是昨日右护军为了提前知道消息特意送他的。

“军师,三日之限已到,我老赵来听军师的高见了。”赵孟将同他一起蹲牢房的几个嫌犯又提了过来,站在帐中央粗声粗气道。

“将军果真是心急。”慕含章扇了两下手中的鹅毛扇,淡淡地看了台下胡子拉碴的人一眼。

果真在军牢里蹲了三天,虽说牢中的兵卒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三天未曾洗漱的赵将军着实有些邋遢,与身穿白衣看起来纤尘不染的慕含章相比,自是十分突兀的。

被那带着淡淡嫌弃的眼神扫了一遍,向来不拘小节的赵将军也有些不自在,那手抹了一把脸横道:“少罗嗦,咱可是签过军令状的,你快说到底谁是凶手?”

慕含章轻勾了勾唇,缓缓伸手拿扇子指了指台下跪着的几人:“他们几个,都是,也都不是。”

“这是什么话?”赵孟不解道。

几个小将也都面露不解,步兵校尉悄声问右护军昨日打探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右护军的苦瓜脸,昨日军师跟他绕了半天,什么都没说,还收走了他“贿赂”的羽毛扇。

“说他们都不是,只因毒草并非他们几人所放,因为在押运官接到这批干草之前,这里面已然掺了乌头草。”慕含章轻扇了两下鹅毛扇,满意地看着台下的所有人瞬间变了脸色。对付这些莽汉,直来直往肯定干不过他们,反倒是故弄玄虚会让他们高看一眼。

“军师明鉴啊!”马倌最先发出呼声,高兴地朝慕含章磕了个头,从王爷的马发狂开始他的胆就快被吓破了,军师说出这么一句话,至少他的脑袋是保住了。

剩下的几人也反应过来,忙跟着附和。

“不过,”慕含章顿了顿,“毒草被一路押运,存于库中,在被拿出来喂马,这其中竟无一人发现草料中有毒草,他们几个也逃脱不了责罚。”

几人听得此言,捏了把汗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能免死罪,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么说是卖草的贩子误割了毒草进去?”右护军接话道。

“长叶乌头草生在西北草原上,岂是京郊能割到的?”赵孟记起左护军关于乌头草的话,显然不信慕含章的说辞。

慕含章摇了摇头:“并非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毒死战马。”

“如今大军未开拔,毒死了战马还能再买,根本不影响打仗,谁吃饱了撑着做这等缺德之事?”赵孟觉得这军师明显就是瞎掰。

“这,就要问这营中记账的书记官了。”慕含章端过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书记官?”在一旁一直认真听着的景韶也忍不住发问,昨晚他缠了半天,君清非但没有告诉他实情的真相,更没让他吃到人,害他着急上火了一晚上。

书记官,就是军营中负责登记账册、书写调令、掌管书信等等文职的人,军中一切从简,这个五千人的营中书记官一共有四个人,除却写信、调遣的时候会想起来,平时都没人注意这几个人。

慕含章点了点头,对景韶道:“我查了军中所有的账目,以前的且不说,单这一次出征户部给拨的粮草钱,账上就少了近三成,且账上所记与实际花用也相去甚远。”

“什么!”景韶猛地坐直了身子。

慕含章拿出自己这两天抄下来的部分账目给景韶看,账上写着所有士兵的军服每季三套,实际上只有两套,每日的伙食标准,按照账上所记,至少是每日都有一顿能吃肉的,实际上七日才能吃一次,而且多数时候只有米粥和馒头。

台下的将士们闻言,表情也凝重起来,右护军忍不住道:“若君先生所言属实,那这书记官做假账,与这毒草又有什么关系?”

慕含章缓缓摩挲着鹅毛扇的扇柄:“大军开拔之前,户部会派人来清查账目。”

其他的都好说,那对不上的三成账目可不是个小数。战马大批死去,就要及时补充,只要成王上报朝廷,就又会拨下大批银两,到时候使些个偷梁换柱的手段,便能冲销对不上的账目。而乌头草的毒,牲畜中之,会即刻麻痹,浑身发热,口吐白沫,与马瘟颇为相似。一旦被断为马瘟,这些马尸就会被焚烧掩埋,不会有人仔细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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