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x_ing哦……」郁韫韬似乎发现了问题,他看的那些书,好像都是针对「泡妞」的?怪不得他使出那些招数的时候,智宣的反应都不如预期。原来搞错了啊!
郁韫韬不觉有些失落:「对不起啊,让你尴尬了。」智宣看着郁韫韬垂头丧气的,非常不忍,赶紧说:「可是你这样其实还挺可爱的。」郁韫韬听了,更不开心,这哪跟哪,我堂堂七尺男儿,可爱个JB!
于是二人得先除掉家里那些鲜花。
要说将它们全部扔掉,好像又有些浪费。于是智宣说:「不如送给小南吧,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他女朋友说不定会喜欢!」于是他们又call了小南来,叫他将这些他一大早搞来的鲜花全部搞走。
小南有时忍不住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第二十九章
小南有时忍不住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然而,在智宣拍着小南肩头说「这个季度你的performance肯定是A」的时候,小南脑里的想法都消散了。更令人愉快的时候,小南回去打开自己的读书账户,发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目都退订了。
感人,太感人了。小南简直要哭出来。
把浪漫又梦幻的一束束鲜花清走,桌面上无用的蜡烛也收起了,智宣的家里恢复了旧日的样子,只是空气中还飘着隐隐约约的甜香。智宣躺在沙发上,一只脚勾着拖鞋,一只脚踏在沙发扶手上,一如平常的咸鱼模样,但其实他在思考人生。
还是缺乏实感。
实实在在和郁韫韬交往的感觉。
和郁韫韬交往,应该和与白浪交往差不多吧。郁韫韬是和白浪一样的幼稚又浪漫,天真却狡黠,皮囊优秀,可以胜任任何人的恋人。智宣却也不大清楚自己作为恋人的优势是什么?他是哪一点吸引了这个人的?
智宣伤透了脑筋。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没什么安全感。当然,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缺乏安全感而闹分手——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再做的了。而且,他也不觉得郁韫韬会像白浪一样容忍他这些伤人自尊又愚蠢透顶的行为。
郁韫韬见智宣发着呆,便拍了拍他的脸:「傻子,起来吧。」智宣愣了愣:「怎么了?」郁韫韬答:「药熬好了,你还不吃?好好养肾,我可不想独守空房。」智宣忍不住笑骂:「神经病。」智宣吃了药,又说:「医生说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平时生活方式不好。」郁韫韬答:「我看你确实不行,也不怎么运动。」智宣瞥他一眼:「你不也不运动?」郁韫韬却说:「我一直有健身习惯,看你没有,才不好拉你去。」智宣有些讶异,但仔细一想,郁韫韬那身材不可能是凭空来的。智宣便说:「那也不见你自己去啊?」郁韫韬笑着说:「没时间啊。晚上也想过去,但又怕不盯着你,你就去『吃宵夜』了。」
智宣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在你眼中到底是多爱玩啊?」郁韫韬严肃地说:「你都玩到肾虚了,还问我?」智宣听了就恼:「还不是给你玩的?」郁韫韬脸色更严肃了:「别说这种话,我听了会硬的!」
智宣开启了禁欲模式,郁韫韬只好配合他。郁韫韬也是一腔热血无处发泄,开始了疯狂健身。虽然说智宣答应了和他认真交往,可他还是不大放心,又想着智宣缺乏锻炼,于是每天下班就拉着智宣一起到健身房锻炼。
国内有健身习惯的直男不多,智宣这种美人一到健身房,就收获不少搭讪。郁韫韬自然很愤慨,于是将智宣楼上的住户改装成一个简单的健身房。于是智宣运动时大汗淋漓、喘息不断的样子,就无其他人见得到了。
其实智宣也不大喜欢去健身房。他习惯了在外面做什么都很完美、很成功,像他少年时在学校里或者是成年后在公司里一样。然而,长期缺乏锻炼的他在健身房里屡遭滑铁卢,还险些弄伤自己。别人殷勤的问候都使他非常尴尬。此外,偶尔看见他人搭讪郁韫韬,也让人烦躁。
当年的白浪在夜店就很招蜂惹蝶,像是个骄傲的小王子。
现在的郁韫韬更长出了成熟的气度,像酿熟的葡萄酒,不再只有阳光滋养的柑橘香气。他这更深层次的味道自然会招惹更深层次的蜂蝶。智宣不大在意健身房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但却不得不在意屡次出现在访客名单上的「顾晓雾」。
顾晓雾正在筹备的慈善派对,邀请了不少名人,估计媒体曝光度也不小。既然她说选择了郁氏进行合作,那当然是很好的事。郁韫韬没有道理拒绝的。但智宣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办活动,顾晓雾就是想借机泡总裁。
没想到对于韧子来说是「高岭之花」的顾晓雾,却苦苦攀折郁韫韬这朵「名Cao」。
智宣不知道的是,顾晓雾还是在郁韫韬坦白了x_ing向的情形下做的决定。顾晓山特地跟顾晓雾说了:「你知道郁韫韬跟家人出柜了,郁老爷子闹着呢!」顾晓雾听说了也大为震惊。但顾晓山也说得对,顾晓雾就是「不信这个邪」。顾晓雾只道:「你们这些人不是说能掰弯直男吗?你能掰弯直男,我为什么不能摆正弯男?」顾晓山只说:「你这就是抬杠了,而且,别人都好说,郁韫韬不是好摆弄的人。你就算真走到和他结婚的那一步,也降不住他。」
在顾氏、郁氏合作最终确定之后,顾晓山也得出结论,郁韫韬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从管理风格上看,郁韫韬属于铁腕派的,非常硬朗,没上来多久就将韧子以往的布局全部推翻,连高层的郁氏亲眷提出异议,也被他直接架空处理。这样的管理者,在生活中大概也不会好相处到哪里去。而且顾晓山和他短暂地接触过,感觉到郁韫韬与工作风格相似的冷硬。
而以冷硬著称的郁韫韬,此刻正在家中叼着个婴儿磨牙木奉,正想悄悄拿下来。智宣瞪他一眼:「你昨晚咬我不是咬得很爽吗?那么喜欢咬东西磨牙,今天不把这个咬断不要上床!」郁韫韬只得继续磨着牙,一边向智宣展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磨牙木奉断裂,险致婴儿窒息!」
智宣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转身走入浴室。他将衣服脱下,身上都是咬痕,尤其是r-u头,都红肿起来了。昨晚其实是郁韫韬喝醉了,撒起野来,一边嚷着不准智宣去找前男友,一边乱啃乱咬。
但智宣还记得白浪千杯不醉,郁韫韬在酒局也无往不利,所以智宣认为郁韫韬八成是借酒装疯。
这点倒是不假。郁韫韬确实没怎么醉,就是看智宣戴老手表不爽。原来那块摔坏了的表修好了,智宣又重新戴起来。郁韫韬问他:「为什么不戴新买的?」智宣说:「戴不起!」智宣见郁韫韬脸色不善,便好声好气地说:「那块钻表太贵重了,平常戴着不方便,我自己都战战兢兢的,还不如戴块旧的,磕坏了也不心疼。」这是大实话,在郁韫韬听来却是托词。
分明就是对前男友无法忘怀嘛!
郁韫韬总是令人意外地坦率:「是吗?可我总觉得你是舍不得前男友送的表。」智宣无奈:「这都哪儿跟哪儿。」郁韫韬见智宣不以为然,便从口袋里拿出那旧钱包,装作不在意地说:「前男友送的东西,忘不了也是很正常的。这钱包我也用很久了,相信也是前任送的。」智宣一看,这旧物确实是智宣送的。智宣听见郁韫韬这么说,却是打心底的震惊:「你不是失忆了?还记得前任的礼物?」郁韫韬将钱包的暗格打开,随手一模,就摸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内袋,将内袋翻开,便揪出了一小截的布料,上面绣着一行细细的字「爱你的我」。
智宣一时呆立原地,无地自容。
他……他一直以为白浪没有发现,这点含蓄又可笑的小心思。
第三十章
郁韫韬将钱包的暗格打开,随手一模,就摸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内袋,将内袋翻开,便揪出了一小截的布料,上面绣着一行细细的字「爱你的我」。
智宣一时呆立原地,无地自容。
他……他一直以为白浪没有发现,这点含蓄又可笑的小心思。
他从不跟白浪说的这句话,就是「我爱你」。年轻人带着一种天真的骄傲,认为只要不说出这句话就胜券在握。白浪却撒娇似地跟智宣说「你都不说你爱我」。智宣拍了拍白浪的脸颊,默默地吻了上去。后来,智宣就送了白浪一个钱夹。白浪欢天喜地收下了,一直随身带着。
郁韫韬还用着这个钱夹,也是出乎智宣意料的。
智宣喃喃地说:「你是怎么发现的?」郁韫韬摸着那行绣字,说:「我也不知道,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我觉得我以前应该经常翻开这个地方,你看这儿都有磨损了。」郁韫韬指着内袋边角的地方:「我出了车祸之后,被人救治的时候,身边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这个钱夹。」郁韫韬将这残旧的钱袋举高,迎着猛烈的阳光照:「这样看的话是不是有点褐红色?应该是我的血迹。还好这个钱夹颜色够深,不然恐怕不能继续用了。血迹是很难清洗干净的。」
智宣的喉咙动了动,半天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你当时一定伤得很重吧?」郁韫韬感觉到智宣的难过,便将钱夹放下,转而去握智宣的手:「那倒还好。其实我没什么感觉……而且我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为了轻松气氛,郁韫韬还开玩笑地耸耸肩:「就是韧子有点太吵。老爷子不得不吩咐他探病的时候戴个口罩。」智宣也笑了笑:「他是热心!」郁韫韬的目光又落在那个钱包上:「我觉得这应该是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所以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原来如此。」智宣才算解了一个惑。
郁韫韬又望向智宣的手表,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将这个丢掉,换个新的。」智宣不假思索地说:「不,你留着吧。」郁韫韬听了,显然有些惊讶。智宣摸摸鼻子解释说:「既然是有意义的东西,又一直带着,没必要说换就换掉了。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郁韫韬憋住了,没话说,心想:我还想着顺势提出他把手表也丢掉换了,没想到……阿宣心胸这么开阔?
郁韫韬不死心地追问:「你不介意我随身带着前任的礼物?」智宣平淡地答:「不会呀,这也是你的一部分。」郁韫韬感觉自己计划失败,顿生挫败。智宣见气氛也有点不对,就开玩笑的说:「而且,你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前任的呢?说不定是你妈送你的。」「这倒不会。」郁韫韬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