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黑暗帝王 作者:琥月【完结】(19)

2019-02-08  作者|标签:琥月

  从梦中苏醒的虞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

  余庆既已能起身,早让张藻打发回去。

  搀扶虞烨躺到床上,张藻被虞烨惨白到没有一丝血气的脸色骇住,忙要去传御医,却让虞烨制止。

  他并未受伤,只是男人带给他的余韵还残留身体,才会使他举步维艰。以往就算受到男人的粗暴,也没能让他软弱到需要张藻搀扶的程度,但这次,男人的温柔,反而令他陷入无法置信的软弱。

  虞烨蜷缩进张藻为他掩妥的绣龙锦被,阖上眼,发出想要压抑却无能为力的喘息。

  见君王这付模样,张藻当然不敢擅离,惶惶立于床畔,猜测着君王发生了何事?向来从未曾有过动摇的君王,此际看来,竟是如此不安。

  良久,张藻听到君王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

  "天牢,好吗?"

  张藻如释重负,原来君王是在担心这个。到底是他从井下救出来的那个纯厚善良的孩子,即使再怎么改变,也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

  "天牢分为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各级不等,按关押犯人的身份决定。四王府虽已围剿,但陛下迟迟未下令削去王爷尊号,所以四王爷理当关押进条件最好的甲级,也会有专司负责的御医治疗伤势。"

  "手足俱残,也能治好?"

  "这......不过四王爷左臂上深可见骨的伤,总能好些。"

  "深可见骨......"

  虞烨呢喃着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仅仅是剑锋擦过的伤口,怎可能伤至深可见骨。卫仲光,那两日你到底去了何处发生什么事,会让你左臂受伤?为何要执拗得不肯告诉他?

  原来,是他错了,卫仲光并不是那个男人。以为已经摆脱了的,那个金色面具的男人,依然还会如鬼魅附体地纠结住他。

  不,他是虞烨,暗朝帝王,怎会有错。即使卫仲光不是凶犯,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拔除的阻碍。之所以迟滞今日仍没下手清除,不过时机未到不易轻举罢了。

  驱赶张藻,待张藻俯腰转身时,却又按捺不住地焦躁。

  "张藻,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此人,否则,以同罪论处!"

  张藻打了个寒噤,诺诺地退下。

  22

  虞烨与他的猎物第二次见面,是在皇宫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

  "你掳来我们到底想干嘛?"希颜没有下跪,并在翠儿膝盖发颤几乎站立不稳时,伸出手用力搀住。

  发簪早不知掉落何处,长发散乱下来,淡青衣裙也绉得不成样子。希颜的外表狼狈万分,眸光却是明亮,毫不回避地直视虞烨,似乎恨不能将他身上瞪出个孔来。

  虞烨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椅上打量着希颜,希颜的态度令他不悦,但没有喝令侍卫强制打消掉希颜的勇敢。真的很像,就连对待他的态度也是一般无二,同样没有丝毫普通女性的怯懦,与众不同的女人,应该可以更好地成为他的棋子。

  "如果你还关心家乡亲人的性命,最好乖乖听从朕的安排。"

  "你怎么可以!"希颜快要咬碎银牙,"暴君!全天下的人都会唾弃你!"

  "朕是君主,全天下子民的性命都属于朕,有什么不可以。"虞烨淡然而笑。连他向来认为最忠诚于他的人都会背叛,至于被天下人咒骂为暴君,他又何必在乎。

  被侍卫强行按住的希颜痛得昏厥,烙烫的铁碰触肌肤,发出烧灼的‘滋滋\'声响。

  虞烨至今也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要在肩头烙印一朵残落的梨花,而不是一个尹,或一个默字。若非深爱尹默,何苦心甘情愿在行军的途中,自求充当他的侍女。并不起眼的女人,却渐渐听闻谣传,不知道何时与尹默有染。

  登基庆宴上,女人献酒,无意又似故意,跌入尹默怀中。他亲手撕开女人衣服,还当着众人的面奚落尹默,笑言倘女人烙上的是自己的名字,定然立马册封女人为暗朝皇后。

  那一夜,他生平首次醉酒人事不省,那一夜,尹默带走了女人。

  兴许,是已经知道他亲手杀死了那个女人,才用这种方式对他进行报复?虞烨的心中,不可自抑地泛起杀意。

  "你去替朕准备一些东西,朕今晚要好生享用。"

  犹飘散着焦味的房间中,虞烨毫不避讳言来,听得张藻冷汗淋淋。

  向来薄情寡欲的君王对余庆的宠幸出乎意料的激烈,这次还想出新花样,搞得隆重,难保不会玩出人命。但哪里有胆量冒犯君王的兴致,只能称诺应是。

  虞烨回到寝宫,没有如预期般看到余庆跪在面前讨饶,不过也因此更加期待将要发生的一切。

  在众宫人怜悯的目光盈绕之下,余庆反倒安稳靠坐龙床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品尝宫人奉到嘴边鲜美的汤。

  挥退所有宫人,虞烨坐到余庆身边。见余庆嘴角还残留汤渍,虞烨吻上余庆的唇,舔尽那些汤渍后,一把揪住余庆的衣襟,拖下龙床。

  "说说我们要从那一件开始呢,下贱的奴才?"

  余庆被虞烨扔到一个比人还高的铁铸架子上,架子两边的锁链将两手牢牢束缚。

  "既然你不答话,朕就替你决定,从最基本的一样一样玩过好了。"

  姿态优雅地挥舞着皮鞭,皮鞭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令虞烨露出满意笑容,如同重温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他剑下殒命。

  听见余庆凄厉的悲鸣,虞烨残忍地问道:"你说,朕是不是暴君?"

  不只是彻头彻尾的暴君,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恶魔,想要感动恶魔懂得情为何物?完全就是个离谱到荒谬的错误,余庆追悔莫及。

  似乎要拖延时间,虞烨的节奏很缓慢,慢吞吞地舞动鞭子,让鞭稍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最后才落到余庆身上,但着手的力度绝对不轻。

  等到后来,余庆甚至开始期待鞭子能够快一点落到自己身上,快一点让他感受到痛苦,快一点结束。

  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苏醒过来,余庆赤裸地躺在床上,虞烨就坐在床边,离他最近的位置。

  见他醒了,手抚上他伤痕累累的肌肤,微笑着道:"这么漂亮的肌肤,要是留下痕迹就不好了。"明明在心中痛恨的男人,却不知不觉学起男人腔调说出调笑的话语。

  余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想要拖过被褥遮掩,可折磨到早已力气尽失的身体,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虞烨细心地为余庆上药,然后拥住余庆,像比余庆还要疲惫不堪地垂首依在余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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