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点点头:“你放心的刺进来吧,再粗的针我都能忍。”
皇甫风听了,拿着书的手抖。然后继续看书。
崔浪的针慢慢的刺进了戒色的水汽里,然后拔出来,拔出来的时候,里面的水也一同流了出来。崔浪再用丝帕擦干净,然后涂上消炎的药膏。“主子,还疼吗?”
戒色脸颊红红的说:“不疼了,崔浪你好温柔。”
被主子表扬,对奴才而主是一种福气,崔浪有些难为情的说:“谢谢主子。”收拾好东西,他恭敬的退下。
待崔浪退下之后,皇甫风来到戒色面前,将他抱起,随后放在床上:“你连不带把的都勾搭,当真是闲啊。”这家伙,当他不存在吗?
戒色嘿嘿的笑:“吃醋了,三哥吃醋了是不是?”
吃醋?他皇甫风的气量,还没那么小。“说起来那下泻药的人,天佑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个小毛孩。”戒色哼了一声,不要以为跟在他后面他就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无聊,才愿意配合着闹出点事儿玩玩。
“不要太过了。”把他的假发拿下来,然后摸着他的头,头上已经有黑色的一片了,皇甫风不禁渴望它长的快点。
“三哥,你再摸,它也长不长的,要像三哥那么长,最起码还要花3年的时候。”戒色说着,拉过皇甫及腰的黑发,让揉在手心里。“三哥,待我的发到那么长的时候,我们结发,好不好?”
“好。”结发夫妻。皇甫风眼中的柔情很深。他挑起戒色下颚,看着这张小巧俊秀的脸。戒色也看着他,散发的皇甫风,比起白日束发的他更加俊美,有一股慵懒华贵的感觉。“三哥。”他突然扑进皇甫风的怀中,抱着皇甫风的腰,脸蛋在皇甫风的腹部磨啊磨的。
“嗯。”把他瘦弱的肩膀紧紧抱住,“天佑,还记得我说过吗?有我。”所以,不要怕。皇甫风知道戒色有心事,不是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好,也不是怕有一天他们之间的事情会被天下皆知,而是有更深更深的秘密,天佑没有告诉他。
不过,皇甫风不急,他不喜欢逼迫别人,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
“三哥,你相信来世今生吗?”
今生来世?“若是有,不管是今生来世,我都能找到你。”
戒色听着,咧开嘴笑了:“嗯,如果三哥找不到我,我便一直等着。”这辈子的爱情,还要下辈子的继续。
夜晚,皇甫风打开箱子,然后把像鸽子又像鹦鹉的鸟儿交给戒色。此时的戒色已经换上了夜行衣,甚至没有戴假发,虽然头上长了发,可是远看却不清楚。为什么把这杂鸟交给戒色?无非是因为少林寺这地方,戒色最熟悉了。还有一点,他的发型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还有一点,连皇甫风也不得不承认,戒色的轻功,绝对可以称霸武林。
暗中有没有人盯着这里,应该是有的。所以杂鸟如果从这里飞出去,很快就会被发现。因此,由戒色带着杂鸟离开少林寺,让它从外面飞进来。
哎,把杂鸟藏进怀中,戒色叹息。这人太厉害了,也是一种罪过,就像他现在,大晚上的,还要牺牲一下自己睡眠时间。果然,伟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一边想一边飞,一会儿的功夫,戒色已经出了少林寺,然后把怀中的杂鸟放出来,这鸟儿会飞到哪里呢?戒色十分好奇。
杂鸟放出之后,戒色便在后面跟着,然后……他睁大了眼睛,他看见杂鸟在某个院子的上空徘徊了一会儿,然后飞了下去,停在某人的手臂上,那人……竟然是于童。过了一会儿,于童走进房间。戒色本想飞到屋顶上去打听的,可是又觉得不行,万一屋顶有埋伏,很容易暴露,所以无奈之下,他一个人眼巴巴的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皇甫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溜了一圈,有收获吗?”
戒色有些气馁:“有,杂鸟飞进了神剑山庄那边。”
哦?皇甫风挑眉:“天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啊?”戒色露出惊讶的眼神,“我整张脸都写着疑惑和不可思议啊,三哥没发现吗?”
噗嗤……皇甫风轻笑:“天佑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神剑山庄的?”
“三哥又知道我怀疑神剑山庄了,那三哥呢?怎么也怀疑吗?”
皇甫风摇头:“我倒是没发现神剑山庄有可疑的地方,不过这么大一个地方,这么多的武林人士在,而且又敢把主意打到皇室身上的,能有几分。所以除去可信任的几人,其他所有的人,都在我的怀疑行列里,既然如此,是神剑山庄也就不奇怪了。”
“会不会是鸟儿认错了人?神剑山庄为朝廷铸剑,也可算是半个朝廷中人,没有理由会……”戒色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我怀疑神剑山庄,不是因为于童截住了影四,而是我们在看擂台的时候,康哥哥说,我们家比莲花山庄和太月山庄还要厉害,我看到了月在月的惊讶,却没有发现于书贤的诧异,他仅仅是沉默着,虽然面上有些动,可是眼神很镇定。”就是从那一刻起,戒色觉得于书贤可能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三哥,若是身份对照,如果是你,在那个时候,能那么镇定吗?”
惊讶是人对意外之事的天然反应,于书贤的镇定,就是他失败的地方。
“天佑聪明的让我蠢蠢欲动。”皇甫风一把拉过他。
“什么?”
在戒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皇甫风吻上了他,他咬着戒色的唇:“天佑时不时观察别的男人,让我想造个笼子把你关起来。”深邃的眼中闪烁着认真。
哪知戒色听了,只是微笑:“好,我最喜欢过米虫的生活了,有人养又有人伺候,人生的美事。”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讲出那么不符合逻辑的话,皇甫风付诸行动,狠狠的狠狠的吻着他。
这边春色无边,那边气氛紧张。当于童把杂鸟带进于书贤的房间时,于书贤先是一愣,虽然笑道:“看样子,是被发现了。”
“少主的意思是?”于童不理解。
于书贤接过于童手中的鸟儿,掐着鸟儿的脖子,他手掌一用力,那鸟儿连叫声也不曾发出,就挂了。“这个时候,它的出现。不觉得意外吗?”
“也极有可能是盟友那边……”
“但也极有可能是对方的陷阱。”各占二分之一的机会,所以这个险,不能冒,“提前行动。”
第142章 为什么悲剧的总是戒色
泻药的事情过了,因为是练武之人,所以身体复原的也快,于是第二天,武林大会又继续了。
还是那些人的擂台,戒色等人还是看客。而于书贤等人,也就坐在他们的身边。“到最后,下泻药的人还是没能查出来。”昨晚的事情,如同没有发生过,他微笑的样子很斯文,是个翩翩公子。
月在月道:“不如麻烦于少主继续查探?”
“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于书贤谦虚着推掉,不过他也知月在月的话只是个玩笑。
“月大哥,你见多识广,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戒色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疑惑相。
“请说。”见多识广这个赞美的话,月在月厚着脸皮收下了。
“我昨晚上茅厕的时候,看见天空飞着一只奇怪的鸟儿,那鸟儿有点像鸽子,又有点像鹦鹉,月大哥知道这是什么鸟儿吗?”戒色问这句话的时候,于书贤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眼底的笑意,渐渐收敛了。
“像鸽子又像鹦鹉?”月在月沉思着,“的确是哪儿见过,啊,我想起来了,吉瑞国,之前奉庄主的命令去吉瑞国采购一批药材,在吉瑞国的客栈见识过这种鸟儿,当时觉得奇怪,就问了里面的小二,小二说,这是他们国宗教的吉祥物。奇怪,这鸟儿怎么会飞到这里?”月在月一脸的疑惑,同时有些谨慎,“吉瑞国宗教的信物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有吉瑞国宗教的人?”不得了了,月在月觉得武林有危险了,得告诉一池大师他们。
现在国家太平,他可不喜欢太折腾。
“吉瑞国宗教的人?”戒色其实很喜欢摸脑袋的动作,现在,下意识又想摸了,只是摸到自己的头发,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光头,“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啊?难道像书中说的,他们想称霸我们的武林?”
“这个?也有可能。”月在月回答,“只是称霸我们的武林?”他语气不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嗯,我喜欢月大哥你说的话,太不知好歹了,这种人,要狠狠的教训,最好先打断他的脚,教他爬着走了,告诉他,爬的人是快不过走的人。”戒色握紧拳头,小脸上满是残忍。
噗嗤,月在月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没想到天天公子这么凶猛。”
杨霆听不明白他们的话,可是听月在月形容戒色凶猛,也跟着笑了起来。
康诺晟保持沉默,把这些人当成没脑子的。
“我是猛了点,可是我不凶。”戒色纠正月在月的错误用词,“凶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他可是堂堂美少年,虽然长得不那么美。
“哈哈哈……”月在月控制不住,第一次捧腹大笑。这孩子,太逗人了,怪不得主人……想到主人的命令,月在月的笑收敛了,主要要他们保护这个孩子,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月在月当直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