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文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嗤笑一声:“鹿苧,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你说你是精神病也好,你是正常人也罢,咱俩上了床,那就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鹿苧说他有精神病,这点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他还需要好好研究,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害怕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成真。
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他一把搂住鹿苧冰凉的身体,抚摸他的头发:“我想和你交往这件事,你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等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
鹿苧确实觉得冷了,他想靠到宋哲文身体里汲取他的温暖。
这个男人温暖的像个小太阳一样。
“别总是看我。”鹿苧低着头为难的说。
宋哲文在办公桌的斜对面支着下巴,用赤`裸裸的眼神痴迷的看着他,已经看了一上午。
他今天戴了平光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为什么不能总是看你?”宋哲文轻笑,“你那么好看,不看多浪费。”
鹿苧脸红:“你怎么没个科长的正行?”
宋哲文不要脸的反问他:“怎样才算是科长的正行,小鹿你教教我,我不会。”
鹿苧白他一样,站起来就准备出逃。宋哲文动作比他更快,一把扯住他捏着嘴巴就亲他。
跟向海东一个德行,霸道的很。
“这个算不算科长的正行?”
他用嘴巴解开了鹿苧衣领颈部的扣子。
鹿苧真的着急:“科长,我知道你是真汉子纯爷们儿,但肾透支了就补不起来啊!”大白天在科室这样那样你还要不要脸,你他妈精虫上脑别拉我下水啊!
“没事儿,我腰好肾好,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也绰绰有余。”他咬他耳朵,手开始乱摸。
“万一有人进来我可喊强`j-ian了!”鹿苧急赤白脸。
宋哲文惊喜的抬起头来:“强`j-ian?我喜!”
宋哲文长得太人高马大,手劲儿又出奇的跟他外表不相配,鹿苧怎么挣扎也没用,硬是被他按在沙发上做了一回。
鹿苧难耐的捂着嘴,根本没心情配合他。他不停的瞄着办公室的门,唯恐有人进来——幸好宋哲文手快反锁了门。
期间有人过来敲门,有人打办公室的电话,郭敏还在外面叫过他的名字,鹿苧全程紧张的身体紧绷不敢发声。
他又害怕又紧张又觉得刺激,很快就被宋哲文cao弄s_h_è 了。
鹿苧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年纪会跟两个男人同时发生r_ou_`体关系,不仅如此,他还渐渐变得毫无抵触情绪。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有些坦然。
他甚至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两个男人就应该是他的情感奴隶,应该拜倒在他的r_ou_`体之下。
他们就应该爱他刻骨,以他为中心,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他还不应该爱他们,只是贪恋他们的体温。他应该折磨他们。
他觉得他们欠他的。
这种奇怪的想法和自信是哪儿来的?
鹿苧觉得自己越来越疯了。
跟宋哲文乱来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哪儿都敢来一炮,什么花样姿势都有,毫无底线。鹿苧没想到阳光形象的宋哲文骨子里又浪又野又□□,完全不亚于向海东。
被戴绿帽子的向海东毫不知情,天天打电话打得非常勤,一直缠着鹿苧视频做.爱,鹿苧怎么肯跟他来这一出,无情拒绝之。
这些宋哲文都知道,但他能忍,他假装不知道。
等向海东回来肯定是得j-i飞狗跳,现在先享受这段清闲的日子吧!
本来就不善于伪装的鹿苧却没有因为他宋哲文的“不知情”而感到轻松。
虽然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坦然的面对了这种r_ou_`体关系,但理智上还是会因为背德而焦虑。
坦然却焦虑,真是矛盾。
尤其是当向海东在电话里告诉他,他快回来了的时候。
“……”鹿苧捏着电话在休息室焦躁的抓头发。
鹿苧一直在逃避向海东会回来这个问题。
讲真,他处理不好这复杂关系。
他想逃。
干脆逃跑吧!
鹿苧灵光一闪。
……可是能逃哪儿去?
他哀嚎一声。手里一把头发。
他这几天脱发严重,他甚至怀疑自己马上要变成秃子了。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当时鹿苧正在收拾房间,他在纠结向海东回来怎么解释,这个房间怎么安排。
而且要怎么介绍宋哲文呢?
“小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宋哲文,我们的新科长,我们的新室友,还是我的新□□。你俩好好相处,不要打架!”
呵呵哒。鹿苧都能想到自己屁股开花的样子。
还有那个该死的宋哲文,没皮没脸的缠他缠了好几天,强烈要求另一个室友回来后鹿苧跟自己一个屋。
鹿苧不答应。他不会跟宋哲文一个屋,也不会再跟向海东一个屋。
他是脑子进水了再跟他们其中一个人睡一个屋!
鹿苧决定自己睡沙发,这两个禽兽谁都别想再碰他了。
他还决定尽快找新家。他受不了面对天天想上他的两个□□。
他从柜子里搬出被褥,在沙发上铺好。宋哲文抱着胸倚在门框,看他噘着嘴拉着脸忙里忙外。
宋哲文忍不住笑他表情可爱。
鹿苧看见他就烦。这男人把他的两个r-u.头咬的红肿不堪,穿着衣服都被摩擦的刺痛。他烦他,不想看他的脸。
他把抽屉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准备挪到客厅新买的柜子里去。
但是有个抽屉的钥匙丢了——他所有的抽屉都没有上锁,唯有这个上了锁。关键是他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个抽屉上了锁,又是为的什么上锁,他甚至想不起里面装了什么。他翻箱倒柜的找钥匙,但那把钥匙就跟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对了,他也忘记了那把钥匙长什么样。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质地?统统都忘了。
真是诡异。
还没等他把房间收拾明白,他就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
倚在房间门口的宋哲文笑的像只狐狸,他指上正甩着鹿苧刚晒干的白色内裤转——
☆、修罗场
向海东处理完了沈阳的事务,把杂七杂八的尾巴都推给了老爹,连胡子都没刮便兴冲冲地打飞的回T城。
他真是想死他媳妇儿了,也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胃疼不疼,等过段时间去给他照个胃镜,别等着严重了才治,又得给他切胃。鹿苧的精神状态他也一直担心。他哪儿哪儿都让人放心不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的,他就应该像只小鸟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让人疼着护着。想起往事真是让人心疼,鹿苧上辈子被他折磨的太苦,他要好好补偿他,好好爱他,不让他遭一点儿罪。
等过段时间单位放假,他就带他回去见他爹,再去国外结婚,办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他要宠他一辈子。
他一步迈三层的从楼底蹿到楼顶,掏出钥匙开门。这门锁有点儿生锈,半天也没开开。等下他找点儿润滑油收拾收拾。
本来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鹿苧听到开锁声,便飞也似的跑到门前站着。他绞着手指,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宋哲文,那贱人一副老神在在的站着。
门到底是开了。
鹿苧心中一冽。
向海东一看到他,笑的牙都露出来:“媳妇儿,想我没?”风尘仆仆的样子。
鹿苧吓的退了一步。向海东却什么都没有发觉,他扑过来就把鹿苧从腰那里抱起来,搂着他转了一圈儿:“真他妈的想死老公了!”
他爽朗的笑,拿胡茬蹭鹿苧的脖子。
鹿苧想推他却推不开:“向、向海东……住手……”
向海东抱着他走进了房间,才惊觉房间里有其他人。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台词: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宋哲文?”他本来幸福的满脸带笑,但这人出现的太过冲击,以至于他连笑容都没法收回去,就语调怪异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好久不见啊,向先生。”宋哲文捏着那条内裤嗅,“鹿苧,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味道这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