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
系统：“……”
系统：“不哭啊，任务马上就完成了。”
林向才不哭，他直接转身躺下睡觉。
没一会儿成景激动地回到宫殿，男人的声音明显颤动：“你能不能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林向闷声道：“安然到达？毫发无伤？那他怎么傻了，脑子怎么会出问题？！你们就是这么保护主子的！”
他刻意地学着成景的口气，甚至带上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成景：“……”
成景把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拉出来，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别和我置气，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你说的那句。”
林向拉被子盖过头，还把自己的手也抽了回来，拿后背对着他。
成景看着自己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而已经没了抓的东西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夜，偶尔虫鸣声响起，上弦月高高的挂于天际，偶尔随着乌云移动不小心搅扰了树枝上的鸟雀，于是静谧的夜里又响起几声悦耳的鸟鸣。
本该冷寂的春夜，清灵殿后的温泉却上升着燥热的气度。此刻漆黑的夜色仅靠几颗夜明珠照亮。
两个交缠的身体在那微亮的光芒中若隐若现。
成景摸了摸林向通红的脸，此刻林向脸上s-hi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泪水亦或是温泉水。
“再说一遍好不好？”他停下身下的攻击，等林向的答案。
林向全身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委屈地看着成景不说话。他明明都睡着了成景还拉他起来。还骗他说有好吃的。结果一来只看到空无一人的温泉，林向当时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走，哪知成景这个时候猛地压了上来。
成景被他眼睛看着心痒痒，俯身在他眼上亲了一下，“林向，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他一边慢慢地动着，一边小声地诱哄。
林向被他蹭地难受，最后受不了地一把伸过手按着男人的头亲过去。
他们其实亲过很多次，各种各样的，浅尝辄止的，蜻蜓点水的，甚至那种难舍难分地几乎叫林向呼吸不来的。
但这是第一次林向主动亲吻成景。那一刻成景脑子里瞬间炸开一团烟花，然后一股火从他心里烧到全身四处，成景保持着结合的姿态把林向抱到温泉边的榻子上，把林向狠狠地压在上面，猛烈地索取着身下的人。
林向这次的脸上真的全是泪水了。
最后成景还是没有问到自己想问的话，但他心满意足了。
因为昨晚折腾地晚，林向第二天起得也晚。他起来的时候成景已经走了，毕竟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朝上也要有所交代。
林向听到大宫女说到朝上要有所交代的时候，目光深沉了一会儿。
大宫女顿时警惕地看着他：“虽然昨天很惊险，但这不是你今天可以随便吃东西的理由。”
林向不满地看着她：“你不要老觉得我除了吃的什么都不想。”
大宫女很冷漠：“哦。”
这个冷漠的哦让他们的友谊无情地破裂了。
林向表示自己的人格拒绝受到任何侮辱，而大宫女的回应就是哼一声转身走了。
林向蹲在地上画圈圈：“系统，她竟然敢这么对我。”
系统正在看小说，因为它拒绝和林向一起看，所以林向不知道它看的是什么，林向听见它有些懒洋洋的声音：“她早就敢了。”
林向默了一下，一想好像是这样的，于是也不气了，然后他又想起刚才想的事，眼神又变得深沉。
系统跟了林向很久，对于他这样子的画风不太适应，就好像一个人看了很久的天线宝宝，然后画面一闪，变成了爱因斯坦的烦恼岁月。
系统简直不是惊呆了而是惊悚了。
“你干嘛？”系统问。
林向默默下巴：“我怎么感觉我有种祸国殃民的妲己的感觉。”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究竟是别人做错了什么会让你产生这么可怕的错觉。还有这是妲己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人家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不要这样对她。”
林向顿了顿，然后继林向和大宫女脆弱的友情破碎以后，林向和系统脆弱的友情也破碎了。
不过系统比大宫女硬气一点，连哼都不带直接下线了。
林向于是又画了一个圈圈。
没有了大宫女和系统的林向有些无聊，好在还有紫貂可以陪着他。
林向对着紫貂流了一下午的口水，紫貂一动不敢动。
直到成景处理完事情回来，紫貂才滋溜一下猛地钻到成景怀里。
成景把紫貂放一边，走过来抱林向，长叹了口气。
林向老老实实给他抱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他抬起头：“记得答应她的事情。”
这个她是谁，成景自然知道，他点头，“没忘。”
语罢又长叹一声。
林向正贴着男人的胸口，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胸腔的震动。
“你知道她让我答应她什么吗？”成景问。
林向摇头，他的确不知道，不过大概可以猜到。
“她说，饶成澜一命，给他们一个乡野里的小竹屋，让他们像普通人家一样生活。”
林向不奇怪，那个女人想要的就是两人永永远远在一起，会这么说很正常。
“这是她请求我的第一件事，”成景目光有些复杂，“第二件，则是让我想办法断了成澜的脚，让他只能依附于她。”
林向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那个暗道口处笑得温婉的女人，“我爱他啊”她说，眼神眷恋。
成景把头深深埋进林向脖子处。
林向怔愣间听见男人轻声说：“如果是我，你若真要走，那便走吧。”
声音透着苦涩。
林向被男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于是随便一问：“真的”
成景被他随意的口气气得咬牙，目光凶狠：“只要你下得了床，随便走。”
第15章 第 15 章
目标的好感值始终停留在九十九。
林向不急，每天悠哉悠哉，但是系统很急，每天催着林向去成景面前拉好感。林向有的时候去有的时候不去，但无论怎么做目标的好感就是在九十九那纹丝不动，完全没有挪动的迹象。
系统只要一看到那数字就觉得心都提起来了，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脑袋已经出来了一半，但身体还卡着出不来一样，偏偏那个产妇还不肯用力。
林向问：“你要这么说，那我不成了你媳妇了，不是说好了当父子的吗爸爸。”
系统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而且你放心我不会那么想不开。
苦思冥想的系统某天突然想起了怎么拯救自己还卡着半边身子的儿子，半夜在林向脑里拉着警报把他吵醒。
林向睡眼朦胧地起来。
系统很激动：“你试试看，再和他说一次我爱你。”它直觉这次一定不会错，因为成景一直也惦记着这件事。
林向目光放空了一会儿，片刻才哦了一声，然后转头抱着不小心被吵醒的成景吧唧亲了一口，就抱着他的男人一起继续睡了。
系统：“……”
于是为工作兢兢业业的系统除了大半夜被塞了一嘴的狗粮以外没有半点收获。
系统还是觉得自己找对方向了，每天催着林向和成景表白，但是一向好说话的林向这次怎么也不肯配合，系统逼急了，他就捂着脸一脸娇羞状说人家怎么好意思啦。
系统怒道还有你不好意思的事还有那个销魂的人家能不能不要用。
林向说你讨厌啦。
系统：……
系统要是有手，现在一定lū 起袖子就能把林向揍一顿了。
在这件事上，成景和系统一般执着，但不同于系统，成景平常不动声色，只有到了床上才逼着林向说那句话。
但林向还是不肯说，等把人逼得眼睛红了，成景自己又心疼了只好又赶紧哄人，各种好吃的好喝的都说出来哄。于是最后林向还是没有说出来。
春天还没过完的时候林向听说成澜和李兰卉死了。
他们是火烧死的。
火是在半夜烧起的，周围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凶猛了，哪怕附近就有水源，他们把火熄灭的时候还是已经晚了。
一片碳黑的废墟里只挖出两具紧紧相挨的尸体。
其实那样的一阵火烧下来，那已经是面目全非的模样了。
成景只和林向提了一下，他没说细，具体情况是系统给他看的。
成澜那样的心x_ing是受不了那样的生活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夜里趁着李兰卉熟睡自尽了。
李兰卉起夜的时候察觉不对，才发现成澜已经死了。女人很平静，甚至还走过去慢慢地把他的头发重新打理了一遍。
“爷，满意吗？”女人看着镜子柔声道。
她细致地把自己也收拾好，然后在竹屋四处点上火，最后走回床边，轻轻抱起成澜。
“爷，我们下辈子也在一起好不好？”火光中女人的面孔甚至带上羞赧，一如当年龙凤红烛中红盖下青涩的面容。
她看着那不说话的人甜蜜一笑，“那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