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老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赵忠十分激动,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
“哈哈,那是当然。”追封父亲母亲后,将二人的牌位送进麒麟殿,赵恒煦就上香和父母说了,他要有儿子的事情,还十分骄傲的给他们的介绍了杜堇容,并且在父母灵位前保证一定会对他们父子好。“所以忠叔你在安排人手上一定要仔细,还有饭菜等等,所有不适合的都要剔除,保证堇容父子的安全。”
“……?”赵叔惊讶的呆住,怎么听起来如此的怪异。
“哦,忘了说了,堇容怀有身孕,等时机成熟了,朕会让他当皇后,他就是你们的主母,可不能慢待了。”
赵忠的身体要比头脑反应来得快,行礼应诺后,脑子里还转着一个心思——主母,男的,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大赵Y(^_^)Y:忠叔,堇容是你们的主母,见他如见朕!
忠叔(⊙o⊙):主母,男的……
杜杜o_O:……
第四十五章(二更)
百味山庄最好的泉眼就在快活居里面,树影交错间,半露天的温泉池就在其中。洗浴池有六个大小不同的圆,其中的温度也不尽相同,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最大的浴池温度最舒适,完全在室内的那个最小,温度也最高,室外还有四个,以最大的浴池为中心左右各两个,左边温度逐渐升高,右边温度下降,右边最靠近外面的那个是第二大的,温度最低,甚至冒着森森的寒气。
除了室内的那个热池,其他几个温热的泉池是连着的,赵恒煦从低到高一个个泡了过来,当然最里那个西瓜大小的热池就算是赵恒煦有那个胆量去泡,他也塞不进池子里去。热池里放了些鸡蛋、粽子等物,水面上还飘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一壶黄酒和一碗酒酿,酒酿是经过烹煮的,里面卧了个鸡蛋和细小的圆子,圆子有实心的,也有豆沙、芝麻等馅料的,吃起来微甜中带着酒香,是杜堇容的夜宵。
赵恒煦靠在最外面的那个热池上,抬头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天空,星光点点,闪烁着亘古不变的光芒,这一刻太宁静,让人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赵恒煦晃晃头,把心中那些个淡然惆怅给挥掉,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姿立于水中,水珠顺着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不断滑落,最后落入池中溅起点点涟漪,赵恒煦转身眼睛顿时睁大,血脉喷张,迟疑的摸摸鼻子,那儿好像有可疑的液体落下。
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
迈着步子,大步的垮了过去,眼前的美景太过诱人,让赵恒煦恨不得立刻将杜堇容拥进怀中。杜堇容靠坐在最大的浴池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因为水的缘故,已经完全的贴在身上,隔着里衣让漂亮的身体若隐若现。
杜堇容正侧着身子够里面的酒水,顺便捞出一个鸡蛋,将托盘整个拿到自己面前,鸡蛋在地面上轻轻一磕,再一滚,放在手中一搓弄,一颗光滑溜溜的鸡蛋就被脱了衣服。
“陛下,吃吗?”杜堇容朝着赵恒煦扬扬手中的鸡蛋,温泉鸡蛋软嫩刚好,放时间短些的,里面的黄还是流状的,沾上一点儿细青盐味道更好。
“吃。”赵恒煦低声的呢喃,目不转睛的盯着杜堇容看,那一声“吃”字透着侵略性的低沉。
杜堇容脸骤然通红,举着鸡蛋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在赵恒煦如同实质般的视线里渐渐的不自在了起来,挪动了一下笨拙的身体,脱去了繁复的衣袍,露出最真实的自我,相较于普通妇人五个月左右的身孕来说,杜堇容的肚子显得大了很多,高高的隆起,撑开了腹部的皮肤,本来紧实的肌肉不见了,代替它们的日渐隆起的绷紧的皮肤,这样的皮肤并不好看,因为撑开了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红血丝和青筋。
两个人欢爱的时候,杜堇容总是下意思的去遮掩,全然的袒露在赵恒煦面前,让他觉得自己很丑陋、怪异。
赵恒煦眼中闪过心疼,身为男子的杜堇容是为了自己才会承受本该不是他应该承受的事情,几步到杜堇容身边,将杜堇容手中的鸡蛋塞入嘴中,含含糊糊的说道:“真好吃。”
“陛下还要吗?”杜堇容迟疑的看着赵恒煦,一口包个鸡蛋吞咽起来很难受的吧。
赵恒煦把头埋在杜堇容的颈项间,蹭着杜堇容细腻的皮肤摇摇头,“一个就够了,就像是爱人,一个就够了,堇容的身体很漂亮,让我欲罢不能,怎么办,我好想吃掉堇容。”
湿润的热气喷在皮肤上,麻麻痒痒的,让人想要抓挠却找不到具体的地方,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是只有赵恒煦一个人有欲望,他也有,想要去释放欲望,做最贴近的动作。
紧紧地拥抱着!
抵死的缠绵着!
全心意的感受着对方!
夜很漫长,水波荡漾中纠缠着彼此,氤氲的热气遮挡住交织的暧昧,连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之中,听,这个世界真的很恬静。
有水乳交融的美满,当然也有阴暗的龌蹉,在百味山庄的一个别院之中就上演着一场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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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腾今年也就十七岁,但已经是欢场中的老手,“晦气。”粗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大骂了一声扔掉手中的牌九,“再来,我就不相信我今天赢不了。”
“哈哈,我说老杜,你再玩下去就要当裤子了!”杜子腾对面的男子二十多岁,一身的轻浮,面上粘着从舞姬那儿黏来的脂粉,显得好不轻佻。此人是济宁侯张超诀家的公子张伟达,因为两家是世交,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呸,可不能咒我,老子一定会赢。”杜子腾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抿了抿嘴,撸袖子要求再来。
“要玩你们玩,我可不玩了,无聊死了。”杜子腾右手边坐着的男子同样二十多岁,一身一脸的肉,敞开的衣服里露出堆着三层的肉肚子,整个人显得油汪汪的,时不时让依偎在身边的女子擦两下额头。这人是荥阳侯王启亮的侄子王思量,这回他叔叔不地道,坑了济宁侯、安武侯两家,他花了很多功夫,好不容易重新打进了圈子里,仗着和张伟达、杜子腾长久以来的交情,荒唐中小辈间的交流渐渐的遗忘了长辈间的不愉快。
“艹,王胖子你说不玩就不玩,你当你是你叔叔,玩两面三刀啊!”杜子腾阴阴一笑,看王思量的眼神都带着轻蔑。
“你……”王思量怒目,大家都不说了,偏偏杜子腾抓着这件事不放,是什么意思。
“诶诶,王兄不要动怒,杜兄也是说错话了,大家出来玩,要尽兴,不是动气哈,哈哈!”桌子上另外一个人是荣昌侯苏良伍的儿子苏必章,荣昌候苏良伍是京中新贵,苏良伍是跟着皇上的旧臣,人品尚可,堪称正直端方,可就是太过清高自傲,目中无尘,为人处世上都太过挑剔,入朝几月来已经得罪了很多人。
荣昌候苏良伍不急,但其子苏必章很是头疼,于是就动用关系,谋了路子,好不容易搭上了世家的纨绔,进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可没有想到这个圈子其荒唐其淫乱已经大大超过了苏必章的想象,乌烟瘴气的,让他能够接受的也就是和王、杜、张三个玩玩牌九。苏必章摸摸眼睛,感觉眼睛都被脂粉给熏瞎了,心中已经万般的后悔,他就不应该走这个路子。
“苏兄真是和了一手好稀泥。”张伟达把玩着手中的牌九,倚靠在女子的香软娇躯上,玩味的看着苏必章。济宁侯张超诀家有钱,张伟达这个长子嫡孙手中也有大把的银子,他们现在所在的别院就是张伟达长年包下来的,养着大把的家妓舞姬,供他玩乐。
苏必章“呵呵”干干一笑,“张兄说笑说笑了,哈哈哈。”
杜子腾甩给王思量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朝身边的舞姬招招手,“给爷捏捏肩膀。这段时间在家里真是憋坏了,什么事儿都是那卫国公家做的,干咱何事,陛下真是的,那些个牛逼哄哄的锦衣卫看着就恶心,还让他们围着咱,我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种苦。”
“诶,杜兄慎言,小心惹来祸事。”苏必章听了直皱眉,这就是妄议陛下啊,是什么给了杜子腾如此大的胆子?!
杜子腾毫不客气的甩了个白眼给苏必章,“苏兄太过小心了吧,况且我等世家,百年积淀,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会给世家一个面子的。而且陛下大人大量有大事要做,才不会管我们纵情欢歌,我们玩得越开心不就代表陛下治理得越好嘛!!哈哈……”宣帝那时就是这般,世家臣子玩得越好,他就越开心,甚至邀请二十岁上下的世家公子和自己一起玩乐,日日夜夜在宫中笙歌。
杜子腾朝苏必章眨眼,“苏兄这是还没有找到京中的乐子了吧,哦,瞧我的记性,苏兄进京不久,寒门小户的,不能和世家大族相比。”
苏必章眼角微抽,干巴巴的笑了两下,心中已经想着怎么能够尽快离开。
王思量嗤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杜子腾还有个好姨表舅爷呢,那可是世家第一家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