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一看,只看见媞雅红着脸,羞答答的看着我。我立刻低下头看,还好我穿着睡服,媞雅也衣着薄薄的睡裙。我头疼得异常,坐了起来木奉着头。
过了一会,我转向媞雅,问道:“我没对妳做什么吧?”
她瞄了我一眼,也坐了起来,她的睡裙很薄很短,就算是简单的动作,也令她的身材若隐若现。我心跳加速,别过了脸。
她看出了我的异常,立即两腿跨上我的身体,两只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脖子后方,然后轻声轻气的在我耳边说:“昨晚你醉得不醒人事,抱着我睡了一整晚,要不我们现在继续?”
她的气息吹向我耳边,让我有点心痒痒的,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我控制着心底的冲动,正想要拉下她的两条手臂推开她,她的嘴唇已埋了过来。
我用力的推开她,站起身,她忽地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我不敢动她,只好任由她抱着。
我这才发现我们在一间布置高贵的总统套房内,正好适合她的身份。
她哭了一会儿,才喃喃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你刚才也动情了,为什么还是拒绝我?” 我还是那句话:“对不起。”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泪汪汪:“我很爱你,爱到肯放下身份追着你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一起我会气得发疯,一整晚看着你睡不着,为什么还是不行?” 我避开她的眼神:“跟妳没关系,我不能爱上任何人,我只会带来伤害。”
她的脸埋在我的胸前:“如果有你在身边,我不怕被伤害。” 我轻轻的推开她柔声道:“如果有人用极端的手段对付我,妳也会被扯进来的。”
她提高了声音:“我不怕!我还可以保护你,如果不是我昨晚派人跟着你,你早被那变态给侵犯了。那女人能做什么,就只知道哭!”
我找到了昨晚的衣裤,拿着走进浴室。
换好衣服出来,媞雅已停止哭泣,她看着我幽幽的说:“你真的想逼我走向绝路吗?” 我吓了一跳:“妳不会想做傻事吧?”
她微微的笑着说:“寻死让别的女人得到你,我会这么笨吗?” 我松了一口气:“为了我伤害自己,不值得。”
她y-iny-in的笑着:“我不会伤害自己,但那些伤害你的人,我很有可能会成为其中一个,那也没关系吗?” 我看了她良久,才说道:“如果这样做能令妳比较好过,我没问题。” 说完后我打开门步出了套房。
一踏进公寓大厅,就看见一个人戴着顶木奉球帽,黑眼镜,穿着厚厚的外套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
我认出了她是谁,停下了脚步,忍住笑看着她。阿蔓达看见我,马上跑了过来扑进我怀里。我担心又被偷拍,马上拉她进停车房。
阿蔓达一踏入我的客厅,立即看得目瞪口呆,我对她说:“随便看看,别客气。” 脚步没停下走进浴室。
我今天特别疲倦,哪儿都不想去,只换上白色长袖T恤与浅蓝运动长裤。
阿蔓达拉开了所有的窗帘,让阳光洒进来,我的家顿时充满生气。
她看着我走出来,哇的一声道:“白与浅蓝很适合你,就像个邻家大男孩,让人感觉没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我哈哈大笑:“我看起来那么难接近吗?” 阿蔓达抿了抿嘴说:“就觉得没人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我倒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她,之后问道:“虎哥还找妳的麻烦吗?” 她摇了摇头说:“应该以后都不会了,昨晚那位带走你的女子命保镖们要胁他,好像抓住了他的把柄。”
我笑了笑说:“那太好了,妳以后可以放心了。” 她顿了顿说:“那女子是你的朋友吗?你昨晚在她那儿过夜?” 我嗯的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昨晚醉得太历害,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低着头轻声问:“那你喜欢她吗?她看起来很高贵,很漂亮。” 我微笑着道:“怎么会?我们也只是朋友。”
我把咖啡放在小桌上,调整着天文望眼镜,一面对她说:“我打算在家工作,妳没通告吗?” 她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今天拿假,能不能留在这?”
我毫不在意的说:“那妳随便好了,饿了冰箱有吃的,想回去就通知我一声,我送妳回去。” 她点了点头,我没再说下去,转头已开始身边的工作。
我不知道阿蔓达做了什么,只知道她递过一次饭菜给我,我说声谢谢,胡乱的吃完,也没看她,她应该觉得在工作中的我很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告一段落,我打了个电话给研究所的人交待一声。
放下手机,才想起我的家应该还有一个人,这才看到阿蔓达正躺在沙发上面对着我睡着了。
看了看时间,深夜两点,也不好叫她起来赶她回去。我进房间拿了一张绵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冲洗干净睡觉。
一早起来我还在赖床,感觉有人在亲我的唇角,我咪着眼睛看,只见阿蔓达眼神充满宠溺的笑着说:“你现在像个可爱的大男孩,太阳都洒进来了,还不肯起床。”
我马上坐起身,满含歉意的道:“对不起,我该送妳回去了。” 说着已闪进了浴室。
我换上黑白条纹T恤,黑西外套与黑长裤。
一踏入客厅,餐桌上放着两碟西式早餐。阿蔓达一面摆着餐具,一面说:“我该买些吃的放你这儿,冰箱里的都吃完了。” 我笑着说:“没关系,我也不常在家。”
我吃着烤面包,看着她问:“昨天妳都做了些什么,我忙起来就会这样,六亲不认。”
阿蔓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就在旁一直看着你,很喜欢你认真做事的样子,很吸引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回答她。
她低下头,又说道:“我下班后,能过来吗?” 我不想让她太难堪,只好说:“我今晚会留在研究所不回来,我们再电话联络吧。”
她很失望,还想再说话,我站起来拿了车匙走向电梯,她不敢再坚持。
我在研究所呆了两天两夜,为了真正投入工作,我会把手机关了。
今天刚忙完,我开了手机,竟有二十多条短信,占数量最多的是阿蔓达的号码。
所有的短信都附着一张图片,阿蔓达被蒙着嘴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脸色很苍白。底下信息写着只能我一个人来,要不然所有的人都会没命,还附上地趾。
这些短信从两天前就开始发送,就是我送阿蔓达回家那天,她竟然被困了两天两夜,我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我想通知三哥,但又怕会连累他受伤,只好放弃这念头,我一人应该可以应付,至少也要把阿蔓达先救出来。
我把短信设成三小时后才寄出去给三哥,希望在这之前我已把阿蔓达安全救出。
地趾是一个旧车库,我一跨下车,就有人迎上来为我带路。
我一走进一间y-in暗的仓库,就看见阿蔓达躺在角落哭着,手脚被捆。她一看到我就想起来,但立即被左右两旁的男子按着。
这时,我才发现在另一边角落站着一个高度只到我胸口的男人,他握着一把抢,正由上到下的打量着我。
我只好先开口:“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人?” 那人y-in笑着:“我就不说废话了,我叫瑞克,是个生意人,打算在你身上投资,捞一大本。”
他提高了声音道:“一人换一人。” 我早料到,马上说:“好!放了她,我马上跟你走。” 他指了指我身后,我立刻转身看,是一个铁笼。
阿蔓达又哭又叫,我提起手示意她镇定。一人走到铁笼旁,打开笼子的门,对我说:“进去!”
我迟疑着,在想办法怎么制住瑞克,看起来他应该是头头,制住他就能控制其他人。瑞克竟猜到我想什么,立刻退一步说道:“阿蔓达是大明星,如果让我的人陪她玩玩,你说她以后会怎样?” 阿蔓达听了很害怕,一直在摇头。
我把外套脱了,丢在角落旁,然后蹲下来,钻进铁笼里,旁边的人立刻把门锁上。
铁笼不算大,我腿长,坐在里面只能缩着脚。瑞克拿了条烂电线,通上了电后就敲打着铁笼,我顿时觉得全身刺痛,有一股电流进入我体内,身体无法控制的震动。
阿蔓达大声叫,瑞克命人拆掉蒙着她嘴巴的布。她哭叫:“求求你们放开他,你们这样会弄死他的!” 我高声道:“你们说过会放她走,现在就让她回去!”
瑞克看着我y-in笑着,示意手下把她放了。她跑到瑞克面前,跪了下来。
我吓了一大跳,喊着要她离开。她不理我,对瑞克说:“你们带我一起走,求你让我在他身边照顾他。”
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那不就赔了夫人又拆兵吗?那我不是白来了?我喊着:“不行!让她走!我不要她陪着我!” 她继续低声下气的求瑞克。
瑞克又用烂电线敲打着铁笼,我缩着身体,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蔓达跑到我面前,哭叫着我的名字。我对她喊着:“走!别留下来!我不需要你照顾!” 她一面哭着一面摇着头道:“不要!我离不开你!我绝不走!”
瑞克的一个打手走过来对他说:“大哥,把她留下也好,随时可以要胁他,不怕他跑掉。” 瑞可点了点头,命人把我搬上一辆大货车,又把阿蔓达推进了另一辆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