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修罗场的进行曲·中
今天依旧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午餐过后，宇智波佐助懒洋洋地靠着走廊上的立柱，半眯起眼，感受着清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拂过他的发梢，那样子让千手柱间想到了一只吃饱喝足后团成一团毛球的黑猫，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在笑什么？”宇智波佐助睁开眼，看着他，慵懒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有……”千手柱间摇摇头，唇边的笑意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味，反而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佐助柔软的黑发——又软又滑，真是像猫的皮毛呢……
宇智波佐助也习惯了他喜欢揉头的举动，并不闪躲，只是伸出手去贴在他已经隆起一小块圆润弧度的小腹，说道：“……已经5个月了吧？”
“5个多月。”千手柱间回答，温和一笑，“健健康康的呢，比我预计的要好得多。”
“……那就好，”宇智波佐助点头，“需要y-in之力的话，就告诉我，毕竟这也是我的孩子。”
“佐助君……”千手柱间无奈地摇头，“你到现在还没放弃那个想法吗？……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孩子管我叫爸的话，你难道就不算嫁给我了吗？”宇智波佐助抬眼，完全对千手柱间的劝说无动于衷。
“佐助，”千手柱间叹了口气，温声道，“你如果要结婚，最起码也要跟你喜欢的人呀……不管是男是女。”
“我挺喜欢你的。”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说道，“……真心的。”
千手柱间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他摸了摸佐助的头，神情温柔，“佐助，我是你的长辈，我能给你的是亲情与关怀，但这些都不会是爱……我不是能与你相伴一生，白头到老的那个人。”
“……没关系。”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语气坚持，“这样就足够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即使是漩涡鸣人吗？”千手柱间笑了笑，轻声问道。
“……这关他什么事？！”宇智波佐助一怔，随后语气激烈道。
“佐助你很喜欢他呢，”千手柱间眼神清透，仿佛能看透人心，“他对你而言是最特别的。”
“……不过就是个白痴吊车尾罢了，”宇智波佐助语气别扭，“……谁喜欢他了？！”
“佐助……你脸红了哟……”千手柱间打趣了一句。
“才没有！”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想抬手遮脸，却看见了他眼神中的笑意，立刻把手收了回去，“我跟那个笨蛋才不是这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佐助君……”千手柱间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敌人……”在收到千手柱间玩味的眼神后，宇智波佐助恼羞成怒地叫道，“好吧！朋友！我当他是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
“对！……没有其他了。”宇智波佐助语气坚决。
“……好吧，”千手柱间放弃了一般，点头，然而他又加了一句，“……当年我和斑也是朋友……”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佐助迅速反驳道。
看着就快炸毛的佐助，千手柱间微微一笑，不再去戳他的痛脚，转而岔开了话题：“……佐助君，你想吃小番茄吗？”
“……”宇智波佐助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千手柱间起身，走向小菜园，然而行至中途，他的脚下突然一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他迅速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立柱。
“千手柱间！”宇智波佐助瞬间从过道上跳起来，两步作一步跑到千手柱间，扶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没事……”千手柱间稳住身体，晃晃头，连着眨了三四次眼，对着宇智波佐助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只是有些发晕……”
“……我扶你回房间。”宇智波佐助立刻把他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搭，然后带着他向他的房间走去。
乌木般的长发被仔细地梳理到一侧，千手柱间仰面躺在雪白的床榻间，脸色略微发白，蝶翼般的纤长睫羽垂下，一只手遮掩在额头，神情难得带出一丝不适。
“喝口水。”宇智波佐助走到床边坐下，扶起他，将盛着温水的杯子凑到他的唇边。
“……谢谢。”千手柱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露出个浅淡而透着虚弱的笑容。“……麻烦你了，佐助君。”
“不用，”宇智波佐助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回身，目光从千手柱间发白的脸颊移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是因为孩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千手柱间点头又摇头，温和道，“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以前没出现大概是因为我体质比较好，现在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了，反应就越发剧烈了一点……其实没什么关系，很快就好了。”
“……你需要休息。”宇智波佐助语气坚决，把他小心地按回去，有替他拉上被褥，“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做。”
“……我要是睡下去就不起床，你的晚饭怎么办？”千手柱间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
“……我自己做。”宇智波佐助硬邦邦地回答，“……我又不是没做过饭。”最大不了我还有兵粮丸在。
“……是吗？”千手柱间温和一笑，“那我就期待佐助君你的手艺了。”说完，他从善如流地闭上眼，试图入睡。
宇智波佐助坐在床边，直到他沉入梦乡，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