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罗场的准备进行中·上
决定了要把千手柱间带走是一回事，但要把人安放在哪里，却是一个问题。
宇智波佐助在心里筛选着他去过的地方……首先，跟大蛇丸有关系的地方统统不能去！跟这个木叶鼎鼎有名的叛忍一起呆了好几年，佐助又怎么不知道对方就是个彻头彻底的研究狂人？！要是把千手柱间暴露在他的眼中，大蛇丸会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欺师灭祖’地把初代火影绑上解剖台！而以初代火影现在的实力……等等、……
宇智波佐助转过头，对着走在他身旁的千手柱间问道：“你现在的实力怎么样？”
“这个嘛……”千手柱间为难地皱了皱眉，在心里大概地盘算了一下，说道，“……因为长时间的虚弱，加上我当初为了保住孩子刻意散去了绝大部分的查克拉……虽然木遁血继和仙人体叠加起来，恢复速度会很快，但要恢复到我全盛的程度，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最起码，也要一年左右……如果你是问我现在的实力，我只能说，大概介于中忍和上忍之间吧……过上一两周，大概可以恢复到准影级？”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这实力真的需要他保护吗？！不过你一两周就能恢复到准影级，那恢复到影级也不需要多久吧？！而从现在到你全盛时期，你居然要养上一年！！你全盛时期到底是有多强？！！！
从一个侧面，宇智波佐助大概估量出了初代火影的实力——那绝对是他前所未闻的恐怖强悍！
“……你的感知能力如何？”宇智波佐助问道。
“啊……我忘了说，”千手柱间偏过头微微一笑，抬手把垂到颊边的一缕发丝拢回耳后，“……我其实是感知型的忍者。”
……卧槽？！
宇智波佐助一瞬间觉得他有了骂人的冲动。
……你的实力已经够恐怖了好吗？！你竟然还是感知型的忍者？！！！要不要这么全面发展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输的会是宇智波斑了——你特么是开了挂吗？！！！
一瞬间，宇智波佐助对他那位未曾闻名的祖宗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敬佩’与‘景仰’——这样的高难度，也真亏你老能下得了手……而且你竟然还成功了没被揍死……那真是……
“……我不在木叶了。”宇智波佐助在心里把槽吐完，然后看着千手柱间，开口说道，“我在木叶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就离开了……你跟着我，那最起码在短期内，是不能回到木叶的。”
“……不在木叶……”千手柱间微怔，随后露出一个温和包容的笑容，“……没关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指手画脚。暂时不回去……其实也好，我还怀着孩子，回去的话，麻烦的事会很多……不过可以问一下，木叶现在怎么样了？扉间……我弟弟千手扉间，和千手一族，还有你家，宇智波一族，现在怎么样了？”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早就死了，现在已经是第五代火影在位了。”宇智波佐助冷淡地吐出残酷的事实，一边却认真关注着千手柱间的表情，“……五代目，也就是你的孙女千手纲手，她是千手一族最后的血脉。至于宇智波……八年前就没了。我是最后的幸存者……活着的还有那个、灭杀了全族的罪人，宇智波鼬。”
“！”千手柱间的脚步顿住，他的神情震惊，眼中难以置信、痛苦、悲哀……诸多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的眸色一瞬间深邃晦暗得仿佛波澜动荡的大海。而他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几乎像是要摔倒，宇智波佐助当即伸手扶住他，问道：“……你要休息一下吗？”
“……不……不用。”千手柱间回过神，看着宇智波佐助，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我没事。……这些……我猜到我离开后木叶的处境会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他哽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对着佐助说道，“佐助君，能请你把具体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宇智波佐助点头：“可以，不过我知道的只是基本的大概经过，你若想知道更详细的，必须回木叶去才行。”
“没关系。”千手柱间收拾好情绪，露出一个淡淡的苍白的笑，“……告诉我吧，佐助君。”
“先找地方坐下。”宇智波佐助看了看他的小腹，然后抬头四处回顾，“你身体太弱，经不起劳顿。”
……你身体太弱，经不起劳顿。
同样的话，他当初在扉间的口中也听到过。
千手柱间安静地任由佐助带他走到平坦的Cao地上坐下，看着神色冷淡行动却小心翼翼的少年，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千手扉间。
……记忆中，千手扉间熟悉的面容依旧清晰可见，仿佛与之诀别也不过昨日。神情素来冷漠淡然的扉间，看他的眼神却总是柔软而无奈的……只要是千手柱间认定的事，就算心里再怎么反对，千手扉间都会妥协，然后支持……不管是与宇智波结盟，还是建立木叶。当初终结之谷一战后，他因着孩子的缘由，一点点地虚弱憔悴下去，千手扉间毫无怨念地接手了木叶大大小小的事宜，不管再怎么辛苦，也不会在他面前抱怨上一句，只是关照他，要多加休息，好好疗养。
“你身体太弱，经不起劳顿。”千手扉间扶着他的肩膀，把试图下床的他强硬而又小心地按回被子里，“木叶交给我就好了，相信我，大哥。”
“嗯。”千手柱间记得自己点了头，放心而信任地看着成熟稳重的弟弟，“木叶就交给你了。”
扉间一直是这世上最不令他cao心的人，也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之一。他把木叶留给扉间，把一切烦恼和负担压在扉间的身上，因为他相信，也知道扉间能做到，扉间一直是最能干的那个。
……然而，如果这种信任，要拿扉间的命来交换……
……扉间……
千手柱间听着旁边宇智波佐助冷淡无波的叙述，半合上眼，忆起当初为自己cao了一辈子心的弟弟千手扉间，心中骄傲，却又忍不住酸楚和愧疚。
“……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宇智波佐助用完全淡漠的语气把当初他从木叶的公开历史记录中知道的信息向千手柱间陈述了一遍。
“……谢谢。”千手柱间安静地听完，然后轻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