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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这章和好卡了好久……就当是夫夫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最近太放飞,差点圆不回来_(:зゝ∠)_
第79章
回到藕花小居的那一刻, 莫骄还有些忐忑, 他竟然真的成功的把钟仪箫带回来了, 还以为这小混蛋会会拒绝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让莫骄如坠云端。
先前的小吵小闹似乎都过去了,也都不值一提了。
钟仪箫很关心莫骄的身体, 一路上来一直担忧的看着他,这让莫骄心里的气慢慢的都消散了,不过在走近藕花小居时, 莫骄也敏锐的察觉到钟仪箫的表情在那一刻闪过细微的惶恐不安。
莫骄解释道:“这里现在是莫长老的地方。”
钟仪箫皱眉, “鬼医?”
莫骄也停顿了片刻,板着小脸抬头看他, 正色道:“就是莫大夫。”
钟仪箫神色诡异的点点头,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莫骄又想起来上次钟仪箫怀疑他就是鬼医的事情,心里有点小纠结, 不再多说话便牵着钟仪箫进院去, 路上迎面撞见了左护法,左护法见了莫骄身侧的人仿佛见了鬼似的, 忘了跟莫骄打招呼。
不过莫骄也没搭理他,直接带着钟仪箫去找莫长老。
“教主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莫长老回头看去, 突然哑声,颇为惊奇的看了看莫骄,又默默看向他身边的钟仪箫。
注意到莫骄慢慢扯下面纱后露出极度不悦的神情,莫长老立马又笑道:“啊呀, 这不是钟少侠吗?钟少侠也来了呀?”
钟仪箫再次见到莫长老只有尴尬赔笑,莫长老笑里藏刀的眼神是个人都能明显看出来了。
莫骄见状直言道:“把最好的外伤药给我。”
莫长老故作不知的问:“怎么了,钟少侠受伤了吗?要不让在下给你看看吧?”
莫骄没什么耐心,“不用,把药给我就行。”停顿了须臾,莫骄又补充道:“我会给他看。”
对于莫骄的医术,莫长老自然没有质疑的地方,见莫骄动真格了,只好回头拿药去。
钟仪箫暗自松了口气,跟着莫骄去了他住的房间。
莫骄让钟仪箫干什么就干什么,看起来十分拘谨,他听话的坐在床上,随后看莫骄的小身板便在他面前蹲下了来,指尖要触及他的脚,把钟仪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去。
“你干什么!?”
莫骄皱着脸抬头看他,抬手指向膝盖处,认真道:“我记得这里受伤了,我看看。”
钟仪箫似乎是多虑了,意识到眼前的莫骄目前还是小孩状态,也做不了什么,端正坐好,稍有些不自然的说:“我没事,那里的伤已经好多了。”
“是吗?”
莫骄不以为然,突然掀开他的衣摆,指着他雪白衬裤下的一抹嫣红问道:“可是这里的伤口又裂开了吧,这不是流血了吗?”
钟仪箫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衣摆,在变小后还能面不改色掀他衣摆的莫骄面前总觉得难为情,小声反驳道:“那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可以……喂!”
莫骄是个实干派,不等钟仪箫扭扭捏捏的说完他就已经蹲下除去了钟仪箫的靴子,将那宽松的衬裤裤脚卷到膝盖上来,那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乃至膝盖都被层层纱布包裹起来,但血色已经完全渗透出来,将伤口的位置显露在人前。
这伤口本该是已经结疤了的,因为伤在关节处,钟仪箫这几天又跑来跑去的,伤口便多次裂开,连那层层包裹着的纱布也没办法遮掩住往外溢出的血丝。
莫骄伸手轻轻触碰了下,见钟仪箫突然一抖,在解开已经脏污的纱布的同时分神抬头看他一眼。
这个姿势让莫骄显得格外娇弱,也格外狼狈,从前莫骄是从来不敢在这样的状态下承认自己的身份的,不过如今莫骄已经是豁出去了,反正钟仪箫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你还冷吗?”
自从下山后,山下温度显然要比玄女峰上热上许多,钟仪箫便已经脱下了那一件厚重的狐裘,此时非但不会觉得冷,还稍微觉得有些热,热的脸颊都泛起淡淡红晕。
“不,不冷了。”
钟仪箫有些结巴的应着,顺从莫骄的动作将腿搁在圆凳上,越看莫骄这幅娇小的模样,眼中的怜悯和难堪就更多几分。
他心想莫骄的做法是对的,谈感情这事还是得留到莫骄恢复之后,否则不只是他,连莫骄自己都觉得别扭。
莫骄认真的拆下已经被s-hi透了的纱布,终于看清了里头已经血r_ou_模糊的伤口,自小腿肚子上一直往上蔓延,斜斜划过膝盖的深深血口还在缓缓溢出鲜红的血丝,甚至开始有几分溃烂了,伤口边的皮r_ou_也变得紫红肿胀。
莫骄眉头皱得更紧,小心清理着血口上的黑红污渍,再谨慎的上药,接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虽然没听到钟仪箫发出痛呼,可是当药粉撒到血口上时还是明显被疼的发抖。
莫骄抬眸就见到他咬着唇瓣隐忍的神色,无名火便自心中生起。
“伤成这样,在山上没人管你的吗?”
既然这么难熬,还不早些来找我,莫骄心想。
钟仪箫愣了下,摇头解释道:“不是,原本小神医快帮我治好了,这两天没注意才……”
他因为那日在天机楼坦白偷药之事,气得何芸师太当场气急攻心,吐血晕倒,醒来后也不曾提出要见他,钟仪箫心中惶恐不已,自己在房门外跪了一天,已经结痂的伤口才再度裂开,不过到底也没能等到何芸师太的原谅。
钟仪箫还有很多事情没说,莫骄也没有刻意去问,怕会揭他伤疤。
但他的动作愈发轻柔,将一层层纱布缠绕住伤口,小小的温暖的手指在钟仪箫腿上划过时,总能看到这人敏感的颤栗。
莫骄便沉着脸给他包扎伤口,直到最后,在包裹的厚厚实实的纱布上小心的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钟仪箫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浩劫,在这一刻发出一声终于劫后余生似的叹息,他刚要挪动自己的腿,却被莫骄摁住。
莫骄回头瞪着他,很尽责的说道:“在伤后之前,不准在下地,不准乱动,也不能碰水。”
钟仪箫:“……”那就是说他伤好之前的一切事情都要在床上进行了。
莫骄脸上明显氤氲一层薄薄的怒气,他擦干净自己手上沾到的药粉,又忍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太凶,说道:“我会照顾你,在你伤好之前,就跟着我住在这里。”
钟仪箫看着莫骄黑沉的双眸怔愣片刻,随后缓缓点下头去。
“我会陪着你解蛊。”
闻言莫骄身上一僵,心中骤然生起几分窃喜,却还绷着脸,回头盯着钟仪箫道:“你自己说的啊。”
钟仪箫忍不住笑了笑,似喟叹般轻声道:“嗯,我说的。”
虽然骗他的话是假的,可是莫骄眼里的情意不会有假,这让钟仪箫觉得自己先前为之忐忑纠结的那份恐惧简直是多余的,甚至连之前莫骄对他的欺骗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了。
让他心软的最大因素是因为他很担心莫骄,钟仪箫并不傻,他从莫骄的语气里听出来了解蛊可能会有风险。
莫骄则笑眯了眼,身上洋溢着十分明显的欢喜,竟真的像个小孩子一般,钟仪箫也被他感染到,笑容渐渐扩大。
莫骄转过身去揉揉脸蛋,很快又故意板着脸回头问钟仪箫,“你身上其他伤如何了?要不要重新上药?”
钟仪箫摇头道:“没事,身上的伤都结疤了。”
莫骄半信半疑,赶紧让他回床上躺着去,俨然一副负责的医者的态度,仿佛对钟仪箫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而钟仪箫这几日也确实累了,便听着他的话回床上躺着,但没真的睡下,莫骄便坐在一边替他把脉,尽责的询问他还有何不适。
贺兰敏听左护法说莫骄回来了,兴冲冲的就往莫骄的房间跑去,但半路上碰见了莫长老。
莫长老在药房里窗户边探出个脑袋来,向他招手问道:“你在找教主吗?”
贺兰敏不耐烦的点了头,带着身后的小尾巴沈亦舟准备走人。
莫长老又扬声道:“别去啊!教主现在忙着呢,你们别去打扰他!”
闻言贺兰敏停下脚步,回头疑惑道:“哥哥在忙什么呢?”莫骄向来对他宠溺有加,忙什么不能让他看的?贺兰敏实在想不通。
莫长老仿佛是刻意的,笑得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不知道吗?哎,那我偷偷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商长老啊。”
贺兰敏:“……你好幼稚啊!”
莫长老闻言丝毫不在意,还赖洋洋的在窗边伸了个懒腰,等着贺兰敏又好奇的凑上来问他。
“到底什么事,你说吧。”
见状沈亦舟便默默在一旁等着,没敢靠近偷听。
莫长老笑眯眯的看了眼沈亦舟,也探出窗户来靠近贺兰敏,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笑说:“你不知道吗,教主他给你带了个嫂子回来呢,现在在房间里培养感情,小贺兰跟沈少侠最好乖乖的出去玩吧,不要去打扰哥哥嫂嫂了。”
“嫂子!”
贺兰敏的嗓音徒然拔高,脸上显然是不可置信以及无法接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