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惊讶地说:“寒轻,你下的毒还能让人的脑子想不起来事情吗?他连你喝了多少酒都忘了!”他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让冥归更加恐慌。
寒轻没有说话,好像是知道了他打的算盘,就像是默认了他的话,冥归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不能这样对我。”冥归说。
寒轻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就像昙花一现,风淡云轻但是美得不可一世:“为何?”
“你吃了我的毒酒,你也别想活着出去。”冥归恶狠狠地说。
寒轻注视着他的双眼,说:“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你虽然是天下第一神医,可是你也不是万能的,这个毒耗费了我毕生所学,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冥归愤怒地朝他喊道。
寒轻说:“你知道,我为何带公子前来?”
冥归疑惑地看着肖敬,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寒轻说:“看来头部的损坏,越来越严重了,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冥归一听这话,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肖敬:“……”自由发挥不错啊少年。
寒轻说:“公子可以解掉世界上各种毒。”
冥归诧异了,他看向肖敬,肖敬看向了寒轻,他的脊背发凉,寒轻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解各种毒的人只有三个人。”冥归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已经停止吐血了,“悲欢离寒轻,我,还有一个是……”
“蜘。”寒轻说道。
肖敬的表情僵硬了,他的身体也僵硬了。寒轻知道长荽是蜘的人了吗?果然痴汉攻这么可怕吗!跟踪狂跟踪到了什么?看到长荽半夜扔尸体了吗?
冥归的瞳孔紧缩,继而笑道:“你跟我说他是蜘的人,莫不是吓我。谁都知道,艳名天下的长荽公子,只不过是一介男娼!”
……所以“艳名天下”这种词能不要继续形容我了吗?说我男娼就算了,艳名天下什么的真的很过分啊!
寒轻说:“你没有见过蜘。”
冥归说:“见过蜘的人都死了。”
寒轻点点头:“你现在也要死了。”
冥归苦笑道:“你也没有见过蜘,否则你也死了。”
寒轻说:“我见过,蜘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纹身。”
肖敬惊恐了,问长荽:“你那个纹身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长荽犹豫了一下,说:“在后腰,可是我平时不会露出那个地方啊,他怎么知道?”
傻男主,你忘了他是痴汉了吗?偷窥你洗澡换衣服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啊!《痴汉手册》上的“痴汉教条”上已经写了,不偷窥洗澡不偷窥更衣室的痴汉,不是好痴汉!
那纹在腰后,难怪肖敬没有看到过,长荽再厉害脖子也不能像猫头鹰一样旋转一百八。
冥归的脸色一沉:“那你怎么没有死?”
寒轻说:“我总会死的,可是你,现在就要死。”
冥归决定拼个鱼死网破,说:“你别忘了,你是要跟我拿解药的,如果没猜错,你要拿的是解开白鹭盟主身上的毒的解药!没有我的解药,他活不过三年!”
三年太久了吧!别人都是三天或者三个月的!
“我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寒轻低着头在冥归耳边轻声说,“我会把你的作品,一个个,看一遍。”
冥归瞪大了双眼:“难道你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没有了呼吸,他的眼睛还睁得很大。肖敬又目睹了一个人死在他面前,这时候他有点麻木了,他甚至觉得冥归该死,因为他杀了那么多人,不但让日曜城成了一座空城,还让寒初城人人自危。
扰乱社会安定,连累无辜百姓……
肖敬的头一晕,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长荽体内了,长荽已经切换了出去。
长荽冷冷道:“我说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寒轻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关于我是蜘的事情吗?”长荽冷笑道,“我不如现在杀了你如何,我很久没有动手了,手心痒得厉害。”
寒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长荽突然爆发,扼住寒轻的脖子,比他高一个头的寒轻被他单手握住脚面悬空。
“你还知道什么?”长荽眯着眼。
肖敬喊道:“你不要杀他!他是攻三啊!”
长荽不耐烦地说道:“我管你什么公三母三的!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得死!”
寒轻又笑了,那笑容没有一丝惊慌,好像他知道长荽没有办法杀他一样。
长荽有些恼怒地一甩手,寒轻摔在地上,白衣散开,可是他还是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寒轻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刚才,显得有些恶毒:“你很不错,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身上,有我一直想找的东西。”
长荽没有说话,一双翩飞的凤眸冷漠地看着他。
“天命双殊。”寒轻笑道,“还有你身上的毒,我的眼光很不错。”
长荽的眉毛轻轻皱了皱,他还是没有说话,等寒轻继续说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寒轻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抱住长荽的大腿:“公子,你什、什么时候能嫁给我?我真的爱你,爱你、爱的夜不、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肖敬:“……”
果然痴汉还是痴汉啊!!!再怎么精打细算再怎么处心积虑,他还是个痴汉啊!
“我钟情于你啊!”寒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啊,长荽的味道……
长荽被他抓的裤子都要掉了,想要踢他走又担心一不小心就把他踹成两半,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寒轻变本加厉都要伸出舌头舔他了,长荽炸毛了:“你把你那狗舌头放回嘴里不然我就把它拖出来开水烫了放卤汁里泡了切片下酒吃!”
寒轻脸一红,颤抖着身子:“你愿意吃、吃我的舌头吗?好幸福,真是太、太好了。”
长荽在内心哀嚎着:“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