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哈利站在那里，混乱得找不到头绪，他还没回神，斯内普就从他身边越过了。
他似乎并不打算真的和他打招呼。
哈利回神的时候，已经是5分钟之后了，他才缓慢地做出判断。
斯内普对他说了一句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x_ing伤害。
他们继续刚才做的事情，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哈利心不在焉。
遇见斯内普，让哈利有点难以安分，但事实上，一切平凡，相安无事。
也许他对自己先行的退缩，感到有点愧疚不安，哈利这么劝服自己，努力忘记斯内普的出现，胡思乱想是没有用处的。
没过多久，罗恩就和他分开了，哈利兀自走神，一边走到了黑魔法防御术类的书架面前，他心不在焉，抬头四处张望寻找离开的罗恩。
他低头盯着那些他并不感兴趣的书籍。他顺手拿起了一本，麻木的翻看起来，哈利盯着自己手里的书。
很快，哈利木头般定格在原地。
因为，斯内普。
……在他的右边，3米之外。
哈利用余光去注意，所有的思绪都被拉扯着飘散了。
……斯内普在他旁边，不，不，哈利在心里乱七八糟的寻找着理由。
他直直地看着手里的书本，缓慢地等待着……等待斯内普离开，直到很久，哈利已经觉得过去了1个小时。
哈利终于觉得难以忍耐，轻微地挪动脚步，哈利一直祈祷着罗恩过来把他叫走，然而一直都没有，哈利终于忍耐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他扭头——猛地发现！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背后！
他和斯内普对上，“……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看着他，目光扫视过他空荡荡的手，哈利下意识地说，“——我，刚刚在看这个……”他指向自己刚刚放回去的书，回头才发现那本书有点眼熟……那是一本四年级的霍格沃兹课本。
哈利僵硬，表面上维持若无其事。
“你在这里站了25分钟，波特。”斯内普吐出的话，让哈利感到恨不得钻入地缝，他缓慢的瞥向哈利，“可以想象你实际上并没有记住上面可怜的那点内容，以至于现在当上傲罗不得不重新学习低年级就该知道的知识。”
“不。”哈利下意识地想要辩驳。
“如果你并不是在看那本书，”斯内普轻言慢语，“那是用它来掩饰别的什么？”
他们安静了一秒。
哈利有点僵硬。
斯内普抬起了手，探出修长的食指指向哈利面前的书架，指着一本厚重的《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我建议你好好看看，建立在某些人理应拥有毕业生的知识含量的基础上，也许对你未来愚蠢的可能遇上的状况解答点问题。”
这个回答可不太好听，哈利勉强不去回应。他扭头盯着被斯内普指着的书本，为此刻突然的发展状况，努力思考，“哦，好的，当然……很好。”哈利随口地答应，努力看上去很镇定，接下来，他该迎接针锋相对的敌意，或者嘲讽——
斯内普是在嘲讽他没错。
哈利这么确认，继续盯了那本书一秒，那本新书看上去厚极了，也许斯内普可以用这个谋杀他——哈利刹那这么想到，然后又奇怪了，斯内普为什么要给他推荐……一本书？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好吧，如果是给他难堪，他已经做到了。
“我猜你现在在疑惑，我为什么要给你那么点可怜的帮助？”斯内普说。
哈利抬头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缝隙般地眯着的眼睛依旧傲慢，洞穿一切的眼神让哈利缩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低头，锁紧内心，闭紧的嘴巴却没法说出半个字，哈利依旧表面上毫无变化，然而他的哑口无言，暴露了他的不安。
这显得他呆愣木讷，又或者紧张不安……哈利依旧呆站在原地，他一时间没做出反应。
“显然。”斯内普轻声快速地吐出话语，轻柔说，“为你那点可怜的脑浆哀叹吧，说实在我不太敢想象你居然成功当上了傲罗，估计魔法部的选拔人才的方式也有点问题——”他说着，话锋一转，“按照目前看来……”
斯内普上下扫视着哈利，把哈利从头看到脚，又从脚尖看到发梢。
被扫视哈利浑身起了j-i皮疙瘩，他此刻没有力气回击斯内普，勉强说，“什么？”
“你该为你那点可怜的经验、知识做点准备。”斯内普挪动了一下嘴唇，他的高度足够俯视哈利，让哈利感到不舒服。
“嗯，我会自己准备的。”哈利说，“好的，谢谢，我……该走了？”他说完，打算后退一步，绕过面前的斯内普——突然，他的手臂被抓住，哈利的离开被斯内普阻止了。
哈利的心一跳，手臂上的肌肤，触碰着手掌的热度，哈利下意识地扭头，看见斯内普伸手，修长的指尖碰到书架的边缘，把书拿了下来。
他甚至毫无意识，眼睛注意着斯内普的指尖，那是怎么样的触碰那本崭新的书籍，条理清晰，利落地拿下——
直到斯内普把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嗯？”哈利。
“你该拿走的。”斯内普批评的话语，犹如哈利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但哈利此刻暂时忽略了这点，他盯了那本被斯内普拿到他面前的书，犹豫了半秒，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他的手接触到斯内普的手背，斯内普放开了手，哈利抓稳了书脊，才回神想起来……他到底在干什么呢？他没有必要接受斯内普的任何，他不该接过斯内普给的东西，以及，他刚才碰到了斯内普的手……
哈利不安，咕咚地咽下唾液，好吧，现在并不能反悔。
“好的，我会买下。”哈利知道，他表现得反常极了，他双手抱住那本沉重的新书，“呃，我会好好看的。”
“第78，第102，第345到底356页，以及897页之后的内容——”
“嗯？”哈利有点应接不住，跟不上斯内普突然的转变，“什么？”
“你需要注意，”斯内普停顿，冷厉地说，“显然凭你那颗冲动、随时希望热闹，并不热爱研究的头脑，想要注意每一个细节有所困难，身为你曾经的可怜的魔药教授，我建议、如果你真的打算把它买回去，按照我说的去做。”
“……哦，好。”心理上处于虚弱状态的哈利，胡乱点头，他依旧被心底奇怪的感觉制约住了。
他们安静了一秒，这种状况有点怪异，哈利发现自己奇怪的抱着一本斯内普推荐的书目，单独与斯内普面对着站在一起。
好像斯内普和他的相处并没有不对，但——似乎哪里不对。
哈利努力地思考到底怎么了，但是他又乐意极了这样，能够和斯内普多说几句话。
“呃——”哈利小心地低声说，“你能，能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吗？”
“well，”斯内普说，哈利倒吸一口气，绝望地等待斯内普冷酷的讽刺，继续原本该最可怕、也最正常的对话——
“第78，第102，第345到底356页，以及897页之后的内容，还有1098页。”斯内普停顿，“暂时就这么多，目前最基础而言，如果你能够熟练记住的话。”
“最，基础？”哈利听到斯内普正确的回答，有点回不过神来，艰难地记住斯内普说过的话——不是意料中的讽刺、怒目相视。
哈利不知所措。
“看来你依旧记不住。”斯内普眯眼，怜悯地低头。
哈利的脸颊有点发热，瞪着斯内普的胸口。
“好吧。”斯内普似乎决定放松一些什么，“如果需要，你可以来问我。”
“什，什么？”哈利吓了一跳，扬声问。
“所以你有什么问题吗？”斯内普冷不丁地问他，“可以现在问，然而我并不指望你那颗可怜的脑袋能立刻解决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