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钥匙静静的躺在那里,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如果之前他一定会喜孜孜地暗自高兴,现在,他不敢再多想,轻轻把自己的钥匙取出,然后把杨旭给他的备份钥匙放到那空位的中间,取代他的钥匙原本的位置。
留下了杨旭家的备份钥匙以及他从K市带回来咸饼,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杨旭的床边,床上的杨旭还是睡在靠外的固定位置,面孔朝上,帅气的脸庞没有平时的调笑,变得相当斯文清俊。
他苦笑地瞥了一眼床另一头裸身的女子,面孔朝内,他看不太出来她的长相,但是想必那也不重要,反正杨旭不久后就会跟她分手。
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会杨旭,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在他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就在这个时候,杨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双眼迷蒙,夏宇桐被吓了一跳,正当他要假装没事快速抽离的时候,杨旭却张开他的手臂,低声呢喃:「桐……」
接下来,夏宇桐就被杨旭的手臂压进杨旭的怀哩,本来是只是如清水般的吻,在这一刻杨旭却反被动为主动,将舌头探入与夏宇桐的交缠,几秒以后,杨旭就像餍足般眯起眼放开夏宇桐,舔舔嘴唇后躺回原位。
夏宇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盯着杨旭,直到他听到杨旭发出熟睡的鼾声,他才如梦初醒。
『感情他妈的在做梦……到底把我当谁了!?』有点受伤的捂住嘴巴,他刚刚没听清楚杨旭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似乎是叫了谁的名字。
”沙沙”突然,睡在内侧的女孩突然动了动,看似有转醒的迹象,所以他不敢多做停留,只是捂着还是温热的嘴唇匆匆逃离杨旭的家。
「哎,你出来啦?这么快?」经过警卫室的时候,加哥远远看道下宇桐的身影就起身叫住他:「咸饼很好吃喔!谢谢!」
「阿……是喔,喜欢就好,我有事先走了。」夏宇桐头没有抬起,只是低低的轻声回答他,一边回答,还一边快速地往门口走,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开杠的意思。
「哎……你……」在后面呼喊着他,他还想请他吃别人送的饼干答谢他,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孩子跑地还挺快的。
夏宇桐低头以极快的速度走出社区大门,完全没发现在前方有另一个他认识的男人挡在前面,他只看到前面有人的脚,所以打算绕过去,却没想到被抓住。
「喂,你!操!叫你怎么都不理?」欧冠雄今天很难得假日在2点以前就起床,因为昨天他越想心里越不安,万一他真的害了杨旭怎么办,想着想着就一直睡不着,一醒来什么都没想就往他家奔来,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可以干什么,就是一股热血跑来了,偏巧他看到夏宇桐从杨旭住的社区里走出来。
听到声音还有脏话,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欧冠雄,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没有力气与欧冠雄开战,他只想快点离开,所以他很敷衍的回道:「干嘛?有事吗,你没事的话,我有事要走了,不要这样拉着我。」
「喂,你怎么了?」虽然夏宇桐已经很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是欧冠雄还是听出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像是被戳穿秘密般,他感到羞耻又生气,他才不想让某方面来说是敌人的欧冠雄发现他现在的状况,于是他很用力的想把手抽出来,并装腔作势大声喊:「关你屁事!」
却没想到,欧冠雄的力量很大,让他不只没有抽开,还因为反作用力,他整个人几乎是往欧冠雄身上跌过去。
欧冠雄在自己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时候,身体就下意识的扶住就要在他面前跌倒的夏宇桐,却也在这个时候,他瞥见夏宇桐侧脸正再滑落的眼泪……
他愣住了,虽然他做人凶狠,但是也许是这样,很少有人敢真正在他面前哭,不要说女人,根本没有印象有男人在他面前哭……
夏宇桐倔强的憋着眼泪,但没想到最后还是流出来,他感到很耻辱的推开欧冠雄,用凶狠的表情瞪了欧冠雄一眼,表示自己才不是弱者,然后转身就跑走了。
当然欧冠雄是绝对看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他只看到一个纤弱的青年,突然噙着泪看了他一眼后跑开。
夏宇桐跑离开后,欧冠雄还愣在原地一阵子,他还在为夏宇桐的眼泪震惊,他听说夏宇桐是一个很淡定的人,不太会大笑,也不容易生气,可是刚刚却在他面前流了眼泪,那表情倔强又脆弱,他差一点都要把他抱住安慰他了。
眼睛瞥见自己袖子上有一点水渍,应该是刚刚染上夏宇桐的眼泪……
突然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他觉得他已经后悔了,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24 跟我在一起吧
”叩、叩、叩”杨旭是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给敲醒的,而他旁边的Pinky也被这阵敲门声给吵醒,坐了起来。
「嗯……?谁阿,这么吵……」Pinky看似还没有清醒,她揉了揉眼睛后就往杨旭身上靠过去,软软的靠在他胸口,双手伸过去圈住他的腰,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就像交往已久,甜蜜恩爱的情侣。
「阿……」杨旭有点不太舒适的揉了揉额头,并回想昨夜的经过,暂时还没有力气把这副柔软的身体从身上推开。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当Pinky提出要来他家的时候,他没拒绝,当时的想法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发生关系了,连夏宇桐都可以变成性幻想对象,所以急着想发泄发泄,就藉着酒劲,刚好Pinky也有意思,顺理成章的就回家滚床单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做爱的关系,他昨天抱着Pinky一次又一次地索取,他平时不是一个会跟炮友接吻的人,但昨天,对着Pinky那张怎么看怎么顺眼的脸上的唇,却停止不住地又啃又咬,现在想起来,真的觉得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