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澜猛地使力,将林致压在了位子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细微的紧张都被他隐藏在了月色中。
他像个小小的皇帝,高傲又青涩地扯住林致的衣领,坚决地吻了上去。
“做吧。”
纪微澜头一次对林致使用了对方惯用的祈使句。
林致有些失神。他看到少年的五官因为黑暗而变得模糊,却隐约能从精致的线条里,勾勒出绝色的影子。他身披一袭月光,像笼罩着一层再薄不过的铠甲,把自己伪装成坚强的模样,却又把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剖出来,摆到了跟前。
他怎么会拒绝这样的一个的少年。
林致没回答他,用行动给出回应。
他一把扣住纪微澜的脖子,给了对方一个s-hi润的,充满色情意味的吻。
他的手指掀开了毛衣,声音沙哑:“乖,咬住。”
纪微澜照着他的话做了,下一秒,粗粝的指间用力地按上了他的r-u尖。
林致先是舔舐,直到r-u尖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再掐着他精瘦的腰,将整个人颠倒了过来,嘴唇在他的肩胛骨,蝴蝶骨处徘徊,留下绯红的印记。
他看见身上的人难耐地扭动着身体,背脊紧紧地绷住,展现出一道x_ing感的沟壑。
林致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拿出套子和润滑剂,纪微澜动个不停,好几次无意识地蹭过他的x_ing器。
林致褪下他的裤子,车内太过狭小的体积使得两人在大冬天晚上都出了一身汗。
他艰难地挤进去手指,慢慢地进行润滑。
纪微澜发出勾人的呻吟声,寂静无人的环境下,他每次呼吸的起伏,身体做出的反应就显得更加清晰、诱惑,逼得林致近乎快要失去理智。
等到他的后x_u_e总算能容纳进三根手指后,林致才将x_ing器挤了进去。
纪微澜的身子与他的紧紧贴合在一起,前面粉嫩的y-in茎蹭过林致的腹肌,后面的x_u_e口才被*了几下,就已经s-hi的一塌糊涂。
逼仄的肠道渐渐变得濡s-hi,林致的双手强硬地分开他的大腿,让进出间变得更加容易。
他还使坏地捉住纪微澜的手指,逼着他将食指伸进自己狭窄的通道中。
纪微澜快被指间灼热的温度给吓到了,他的指腹感受到x_ing器带过的剧烈摩擦,而另一面贴合着柔嫩的x_u_er_ou_。
林致爱死了他这幅失措的表情,他将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口腔中,仔细地刮过舌头、上颚,带出靡迤的银丝。
下半身的动作也愈发用力,几乎快把怀里的人往死里*。
几十下后,纪微澜快要受不住了,他讨好地抱紧林致的脖颈,像小动物细细舔过他敏感的耳坠。后x_u_e也收缩的越来越厉害。
这次林致没有折磨他,几个冲刺之后,纪微澜活生生被他caos_h_è 了出来。
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两颊绯红,眼睛有些失神。
可林致还忍着没s_h_è 。此时正是纪微澜最敏感的时候,林致没准备放过他。
他掐着纪微澜的腰,猛地一下把人抱离腿面,然后重重地放下,x_ing器全部没入到对方还没缓过来的后x_u_e中。
这一下刺激差点要了纪微澜的命,他下意识地逸出吃痛的呻吟,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泪水。
林致手指擦去他的眼泪,身下又是一个起伏。
被敏感的x_u_er_ou_所挤压的感觉,爽得林致头皮都在发麻。终于几下过后,他也s_h_è 了出来。
车里弥漫着欢爱过的气息,林致把x_ing器抽出,抽了几张纸巾,细细擦拭过两人身上的痕迹。
接着他将纪微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纪微澜累得快要睡过去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听见了喷泉里死水泛起涟漪的声音。
第14章
在大冬天的晚上车震的后果就是,纪微澜病了。
他也是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才觉得不对劲。整个人昏昏沉沉,面对桌上的早点也是食欲全无。
此时林致早就已经去上班了。纪微澜自己翻出了体温表,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阿姨看他没精神的样子,没忍住,凑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纪少爷您昨晚跟林少干什么去了?”
纪微澜脸很烫,他脑海里闪过昨晚车震的一幕幕情形,脸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他占着嘴里叼着体温计,没法回答阿姨的话,支支吾吾了几声,等着三分钟过后看结果。
38度7。
纪微澜已经很多年没生病了。他体质不错,一般的小病都是熬个三天就自动好了。
阿姨有些慌:“要不要打电话给林少?”
纪微澜费劲地摆摆手,不知道是发烧烧的,还是昨晚的缘故,声音沙哑的都不像他:“他最近太忙,还是别联系了。”
他撑起身子往房间走:“阿姨你忙去吧。我先去睡会儿,中午要是还没降温,我就去医院。”
他边说边拿起手机,准备和公司那边的人请假,把这两天的活动取消或是延后拍摄。
纪微澜这么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最后还是阿姨把他给弄醒了,把体温表放到了他嘴里。
这下不得了。不降反升。一下子39度。
“真的不用联系林少?”
“真不用。”纪微澜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就要出门。
“那让管家送送吧。外面天冷,这里地理位置偏僻,打车的话很难。”
纪微澜想了想,终归没拒绝她的好意。被管家一车带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这个天得流感发烧的人不要太多。普外科那里挤满了人,吊水的病人一溜烟地排下去看不见头。
医生给纪微澜检查了下,大手一挥,把他也发落去了看不见尽头的人群之中。
这里座位稀缺,好不容易有个位置,陪护的人只能站在一旁站着等。
纪微澜心里过意不去,不愿麻烦别人,好说歹说硬是把管家劝了回去,让他先回家,结束了再联系他。
纪微澜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打着点滴。他右边坐了个打瞌睡的中年人,左边是个上小学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家长蹲在椅子旁,不断地从嘴里呵出热气,生怕女儿打着吊针的那只手会冻到。
纪微澜有些倦意,可慢慢的,左手穿过的刺骨的寒意让他整个人冻得都有些哆嗦。
他眼神木木地盯着小姑娘的家长,时间长了,也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一个人?”那位母亲试探着问了句。
纪微澜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恩”。
女人好像察觉到他嗓子不舒服,犹豫地说:“要不要我去帮你接杯水过来?”
纪微澜的嗓子实在痛得厉害,感激地点了点头。
女人没一会儿给他端过来一纸杯的热水,纪微澜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出来的话总算不那么嘶哑:“谢谢。”
他用温热的纸杯暖了下右手,然后再去触摸左手冻僵的手指。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她突然说道:“其实我有个大儿子在美国读书,跟你差不多年纪。也不知道他……”
纪微澜心想他是不是看上去有些惨。
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过无聊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活人,这位母亲就一直在纪微澜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纪微澜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他忽然没来由地想到了母亲。
过一会,小姑娘拔了针头,那位母亲牵着她离开了位置,小姑娘在临走前对着纪微澜招了招手。
纪微澜笑了笑,刚要举手回应,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居然是来自顾念笙。
“今天下午的课来早点,我们把谱子过一过。”
纪微澜单手点着键盘:“今天下午的课我去不了了。”
“怎么了?”
“生病,在吊水。”
“这么巧,我正陪着同学来医院看他爸爸。你在哪家医院?”
纪微澜报了医院的名字。过了几秒钟,顾念笙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在哪个科?我正好也在这儿,过来看看你。”
“不用了,我就是发烧,别麻烦。”
“不麻烦啊,发烧的话……我猜应该就在普外科。”
那边没做声,顾念笙就知道猜对了。他颇有些得意地说道:“那我现在来找你啊。”
话音落下还没一分钟,纪微澜的肩膀就被拍了下。顾念笙微微喘着气,坐到了他左边空出来的位子上。
他看了看头顶的吊瓶,安慰道:“快了,还有一小半就没了。”
纪微澜有些尴尬:“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刚从病房那里过来。”顾念笙指了指后面过道的病房,“正好顺路。”
“你不会是一个人吧?”
见纪微澜点了头后,他的表情有些惊讶,嘴里堵了不少话,但想了下一句也没说出口。
顾念笙在旁边一直等到那小半瓶水快没了,就赶忙去找了护士过来拔针头。
纪微澜用棉花球捂着针眼,总算能够大幅度活动下僵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