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Cao在听到第二个办法的时候,眼睛一亮,“第二个办法真是大快人心,只是他们能送第一个人下来,若是人死了,他们又送第二第三个下来,那该怎么办?”
溟醒笑着摇头,“你以为下界这么容易呀,我估摸他们这次是找到了安宁上回打通的地方,合着四人之力才将人送下来,不然他们为什么只送一人,而且还是这么无能的人下来,那是因为没办法。更何况,同一个地方,两次打通过后通道会自动闭合,变回原状,再也不能通行。”
“那吴沐岂不是回不去?”
“各界之间没有逆行通道,但是却不会阻止人顺行,只要能力达到,就可以去,他本是仙界之人,想回去,随时都行。那现在你们看看,是选哪种方法?”
“第二种。”燕语和CaoCao异口同声地说。
此时微生忆涟手上的镯子银光一闪,忆涟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虽然我很想说选第二种办法,但是好像已经有人,帮我们做了选择。”一边说着,微生忆涟脑中闪过刚刚听到的话语:道友,这件事老夫帮你解决了,道友无须担心,老夫下次再向道友请教棋艺。
……
“什么!”魏奇有些失态地站起来,神色有些不忿。
“怎么了?”元华疑惑地问道,难得看到他怎么失态。
“哼!”魏奇冷笑地坐下,“那些人倒是好手段,神君刚刚传音过来警告我,不得仗势在修真界胡来,真是好快的手脚,状都告到仙、凡两界的守护人那了。”
“什么?看来那些人背景也不一般。”元华想想又问道:“神君还说了什么?”
“神君说不许在修真界耀武扬威,让我看紧手下之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事情办完了就叫手下快回来。”
元华听得直皱眉,“神君这话……”
魏奇苦笑,“看来我们只能拿到安宁手上的神器,另一个就不用指望了,我们的运气还真是背。”
“看来只能这样了,你还是快通知吴沐吧。”
魏奇叹口气,指尖一弹,把消息发到下界。
而此时的吴沐正在自己房中,他斜靠在床边,毫不掩饰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微生祈日身上。
微生祈日微退两步,极力忽视吴沐的眼神,略带恭敬地开口:“实不相瞒,家师就是被铁面修罗所害,祈日与他之仇不共戴天,能帮到上仙的忙,祈日乐意之至。”
“嗯,不错。”吴沐收回目光,身体坐正,“今次我下界,就是奉命捉拿此妖孽,听说你曾被他暗算过?”
“是。”没有了刺人的目光,微生祈日明显松了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好在祈日命大,没成废人,功力倒是大有长进。”
“哦?”吴沐微微挑眉,脸上神情一整,“还有这种事,你过来我看看,别留下什么隐患才好。”看到渐渐走近的微生祈日,吴沐脸上的神情愈加严肃,只是在心里早就把他扒了个精光。
微生祈日强压下心中的点点不安,走到吴沐身边。
吴沐拉过微生祈日的手,倒是一本正经地诊起脉来。
不安地动了两下,微生祈日觉得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甚至连元婴都有点不受控制地东倒西歪。
暗中观察微生祈日的反应,吴沐邪邪一笑,没想到一下来就有这般艳福,等到他找到安宁,两大美人陪伴,真是快乐似神仙!
就在吴沐正准备下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传音让他愣在当场,等到听完仙帝的话,吴沐的脸都黑了一大半,索然无趣地放开微生祈日的手,“没问题了,本上仙忽然有事,还要去找下王掌门,你先退下吧。”
这时微生祈日也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的状况,后背一阵冷汗,本想直接退下,又觉得不合礼仪,有些犹豫地开口问:“上仙是否需要祈日带路?”
吴沐不耐烦地扫了微生祈日一眼,“不用,本上仙还是认识路的,下去吧。”心中暗自怨恨微生祈日,连点眼色都不会看,他今个又吃不着,还在他眼前晃悠,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愤然地一甩袖,吴沐不再理会微生祈日,径自走出房门,边走边恼火,今个把话说满了,现在又要收回,脸真是丢大发了,都怪云山派这帮窝囊废,一点小事都办不了,累得他一起丢脸!
归程
于是就在晚上,众人皆恼火又无可奈何之时,忽然传出的消息让大家都啼笑皆非,这所谓的吴沐上仙,明显前倨后恭的态度,让众人都有一种看猴戏的感觉。
“就他那样的,哼,真是侮辱了猴子!猴儿多可爱,猴儿酒多好喝呀!就他那样的,给猴儿提鞋都不配,何况猴儿还不穿鞋呢!”小布气极吴沐在大厅上的无理,一张嘴将人损得一无是处。
“就是就是!说他是狗吧,还会侮辱到可爱忠诚的狗,什么上仙,整个一畜生!名字起得倒好,无目!”CaoCao一脸同仇敌忾,说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对!”小布死命点头,CaoCao姐真好!
看着两个女生,而且还是美女,说得满面狰狞,一副恨不得数落吴沐祖宗十八代的架势,燕语很不给面子地抖了两下,真是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女人。
为了保持一致对外,燕语也加入到两位美女的批斗大会中,“想想看今个一大早,云山派众人就走得干干净净,好像身后有鬼追似的,哼!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不管如何,云山派这回是把整个修真界给得罪了,以后整个云山派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微生忆涟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笑看着大家胡闹,总之事情雨过天晴就好,反正这摊浑水他也不打算踩,救苦救难活菩萨他做不来,做个看客倒是不错。当然,为了众人的心情着想,他还是不得不做一次心理医生,开解一下旁边一直低气压的人,“你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臭着张脸,不觉得跟现在的气氛很不合吗?”
溟醒一直臭着的脸缓和下来,“没事,我就是有些东西没想通,过会就好。”那人怎么会好端端c-h-a手他的事,难道是因为忆涟?回想那似曾相识的火焰标志,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个标志到底是什么?那人最好别对忆涟出什么y-in招,不然……
放下棋子,轻揉额角,远方之人连气都快叹没了,他没有下什么y-in招好不好,当年的赌局自己是有钻空子之嫌,但是也不至于遗臭万年吧,溟醒自己记x_ing不好,关他什么事!
既然云山派之人都已经离开了,宁意远也就将连山的阵法解开,众人困在山上许久,现在既然雨过天晴,大伙也就相互告个别,各自离开了。
辞别了燕语和小布,微生忆涟三人也启程回去,想想这回出来,前前后后也有半个多月,家里的人怕都是要急坏了。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奴婢就……”盈兴看到归来的微生忆涟先是大喜过望,再来就哭得梨花带雨,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模样。
微生忆涟头痛地看看快要哭倒长城的盈兴,再看看跪了一地的下人,天呀,他怎么觉得自己快成为千古罪人了,“好了,都起来吧,公子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出游得久了些,既然大家这么不放心,回去的路上,公子我就不出游了。”
“真的?”盈兴眼泪一收,又变回原来温婉的样子,“公子出游在外,想必累极,盈兴这就给您准备沐浴以及晚膳。”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盈兴,微生忆涟觉得自己被骗了,结果,众仆人退出去之后,关起的门隐隐约约飘来盈兴得意的话,“我就说这样做,公子一定会听!”听到外面一片赞美之声,微生忆涟满脸黑线,他真的被骗了!
“你家下人真逗。”溟醒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慵懒地靠着。
“谁叫忆涟心太好,一小丫鬟惯得跟小姐似的。”CaoCao半是抱怨半是嫉妒地说。
微生忆涟叹口气,“难道我还能拿鞭子抽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我好,而且作为世代家奴,要是主子有了事,他们都没有活路,谁会不爱惜自己的命呢。何况他们是真心诚意地服侍我,平常鞍前马后周到得不得了,难道我还不许他们开开玩笑?”
“反正你也不需要人伺候,在微生家还要被逼婚,干脆你诈死算了。”CaoCao兴致勃勃地提议。
“不行,再怎么样微生毅翔都是我爹,忆涟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大娘对我确实不错,我再怎样都得回报她才行。”
“她最想要的回报就是你娶亲,难道你还真娶呀。”
一直不c-h-a嘴的溟醒开口道:“若忆涟要娶亲,不知在下条件如何?”
微生忆涟淡淡瞥了溟醒一眼,“你?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成长好,你说呢?”
听到此言CaoCao毫不客气地大笑,“忆涟说得好!”
由着CaoCao狂笑,溟醒倒是没有反驳,反而自顾自看着微生忆涟,“无所谓,我嫁不成,我还不能娶吗?”
……
古人云,有一得必有一失,微生忆涟从雁城到泉州的路上,一路上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但是却平平安安地抵达了泉州。这没想到,回程之时,他哪也不跑哪也不跳,安安分分地呆在马车了,却偏偏遇上了传说中的劫匪,这算不算是一种运气呢?
看着眼前穿着打扮经典,开场白也很经典的劫匪们,微生忆涟觉得好像在看戏剧,只听领头的吼道,“钱财留下,女人留下,大爷饶你们不死!”看吧,连要打劫的东西都这么公式化,真是没新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