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珏吃完早饭,去了布乐卡市最大的宠物服务中心。医护人员看到他怀里缩成一团儿的小东西,问他需要什么帮助,他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医护人员听到之后,给他的建议是断骨重接。
“术后大约需要十天左右来恢复,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与您预约一下手术时间。请问您需要么?”
“需要,请问费用大约是多少?确定能恢复到伤前那样么?”
“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恢复到肉眼看不出区别。”
“那就好。”雷珏又问了一些相关问题,之后跟医护人员定了要找最好的医生给枇杷做手术。只是这名医生如今在休假,可能还要再等几天,所以雷珏就先排了个号,回去等通知就行。
他付了一些订金,随后便要离开,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凌空突然传来一声孩子的尖叫。
“我不要!”
急救区那边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紧紧抓着一辆宠物车,望着旁边的男人哭得像个花猫:“呜呜呜爸爸,我不要卡卡死,爸爸我求求你了,呜呜呜不要让卡卡死……救救它吧爸爸,我要卡卡。”小男孩儿哭指着宠物车上的狗,“爸爸,求求你……”
“可是卡卡伤得太严重了。”孩子的父亲心疼地抹了抹儿子的小脸,“回头爸爸再给你买一只行吗?”
“我不!那都,呜呜呜都不是卡卡了,爸爸你救救它。”小男孩儿仰脸瞅着父亲,哭得嗓子都哑了,好像父亲就是他唯一的希望,“爸爸我求求你,咱们带它去,呜、去别的地方治好吗?”
“可这已经是布乐卡市最好的宠物服务中心了。”孩子的父亲弯下身,心里也跟着难受。
卡卡是跟他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狼犬,这次家里进了贼,卡卡为了保护家人被对方打了一枪,本来他们以为是普通的麻醉枪,想着过了麻醉时间就会好了。结果卡卡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他们带到这里来,医生居然说是中了毒针,卡卡的脏器已经严重衰竭,没有救活的可能性了。
“我们给它打了强效止痛剂,带它回去吧。”医生叹气,将一支安乐死递给了孩子的父亲。
“走吧儿子,咱们带卡卡回家。”父亲将孩子的手重新放到推车把手上。
小孩儿的眼泪就跟大金豆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经过雷珏这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雷珏,明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哭得直打嗝,还不忘说:“对、呜呜对不起大、大哥哥。”
雷珏瞅了小孩儿一眼,没说什么,但想了想之后还是把兜帽扣上,跟了上去。
孩子的父亲刚遇过危险,警惕性强,感觉有人跟在后面,倏地转身,防备地看着对面的人。
“抱歉。”雷珏抬了抬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外面凉,给它盖盖吧。”雷珏把手放进宠物推车里,摸了摸卡卡的腿,之后把旁边的小暖被往上拉了一下。
孩子的父亲见状说了声谢谢。
雷珏感觉到卡卡不再像原来那么痛苦,眼睛变得有神了一些,摆摆手,搂着枇杷走了。出来的时候骆雨铃让他坐家里的飞行器,但是他感觉帅府的飞行器太扎眼,所以坐的是悬浮车,十星币在市里随便转悠想去哪就去哪,还挺方便的。
“出去玩儿了?”雷珏刚要进屋,身后传来肖令宇的声音。
“嗯,随便转转。”雷珏抱紧了枇杷,“你受伤了?”肖令宇手上正在流血,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扎破了。
“对啊,哎哟我要晕死了,宝贝儿你快来扶我一下!”肖令宇本来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听雷珏问,立马装成了一朵柔弱的小……不对,这人再怎么装柔弱也不像花,关键长得太高大了,顶多像棵树。
雷珏一看他这贱样就不想扶他,头一低,为难地说:“对不起啊令宇哥,我晕血。”
“晕血?”肖令宇无语地站在原地。
“嗯。”雷珏绷住笑一副柔弱样。
这时骆雨铃出来了,看到肖令宇有伤:“哎哟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肖令宇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母亲:“这还不怪你吗?把我生这么帅,动不动就有人把我当成情敌。哎哟妈你轻点儿!我这还没断气呢!”
“废话!你要是断气了我直接给你扔垃圾箱里!免得天天跟你屁股后面操心!”骆雨铃照着小儿子的后背就是一个脆巴掌,“啪!”一声,“快给我去上药!”
“上什么药啊你这都要给我拍成内伤了,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啊!再说就这么个小伤,慢慢就好了。”
“是谁说的要晕死了?”骆雨铃让人去拿药,之后给儿子包好,“这几天不许你再出去了,有时间就多陪陪小珏,别在外头混着不着家!”
“宝贝儿,你需要我陪吗?”肖令宇笑眯眯地问雷珏。
“不用的,你忙你的就好。”免得一回家就发贱。
“你看吧妈,小绝都说不需要,这我要是强陪了他,岳父大人还不得从墓地里跳出来掐死我?”肖令宇的目光在雷珏脸上逗留半晌,“毕竟……我陪人可不喜欢纯、聊、天。”
“你!臭小子你给我正经点!”骆雨铃甩手又要拍过去,这次肖令宇很快躲开了。
“我拿点东西就走,您可别拍了。”肖令宇上了二楼,再也没下来,听声是直接从二楼上了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