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能从冬日寒风正凛的营城换到阳光明媚温度适宜的海南还是很木奉的,秦妈和秦爸还没坐过飞机,临行前也比较兴奋。秦妈年纪大了,各种怕冷怕风吹,上飞机前穿着羽绒大衣里面还裹了棉袄,下了飞机热的满头汗。
好不容易找了厕所换了衣服,秦爸秦妈都觉得还是在酒店里休息下好了。但是两个人一辈子节俭惯了,出门游玩从来没有住过五星级酒店,看见宽敞奢华的房间、雪白的床单就觉得不是很自在,秦思陶一边在心里苦笑,叶牧渊这厮真是习惯了奢侈的生活,跟自家朴素的格调格格不入,一边安慰秦爸秦妈这是合作伙伴开的酒店,不用钱,安心住。
到了新的地方,哪怕环境再好也睡不踏实,秦思陶原本在路上的时候还感觉站着都能睡着,结果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烙饼,最后索x_ing穿好外衣出去溜达。
酒店正好坐落于一片海滩附近,夜色笼罩下的沙滩上,除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仿佛都没有其他的声响,秦思陶难得的生出了些孤独的惆怅,看着银色的月光和墨色的大海琢磨着人生意义这种哲学问题,气氛正适合这种小资的清愁,就听见——
“小师叔啊呀呀呀呀~”
惊得秦思陶猛地回头看,正巧看见裴淑把背着的包往旁边一扔,炮弹似的冲了过来,哥俩好似的一扬胳膊,猛地把他往前拍了个趔趄。
“喂!”秦思陶皱起眉头,把手别扭的伸到背上揉着,问道:“你怎么在这?”
裴淑看见秦思陶的动作,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我刚到啊。”
“刚到你还不去酒店办理入住,跑这里干嘛。”
裴淑撇了撇嘴,往被她扔掉的背包那里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这种自由人,是体会不到我等被软禁了大半年的囚犯刚出来放风的心情的,朝大海大声呐喊神马的是减压的正解啊。”
“呸。”秦思陶轻轻啐了声,道:“谁让你非得跟你爹对着干。”
裴淑捡起背包拍了拍沙子,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还非得背着你爸妈谈恋爱来着,此等事情,非理智可控的好吧?”
秦思陶沉默了。
“喂喂,你别生气哈,我啥意思了没有,就是……”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别跑这里来狼嚎,当心酒店保安把你抓到精神病医院去,半夜扰民……”
“太恶毒了!我就是想跟宽广宽容宽厚的大海亲近亲近~”裴淑欢快的背着包跑到岸边把脚上的鞋踢掉,袜子随便一脱就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水温:“嘶~真凉爽~”
“……”秦思陶神马愁绪都要被偶尔犯二的师侄女给弄没了,无语的走进了些,看着裴淑一边冻得一个激灵一个激灵的踮着脚尖跳着在海滩上亲近大海==看着师侄女背着浪潮在抽筋似的蹦跶,秦思陶眼睛瞄见一个不小的浪大了过来,忍不住“啊”了一声,裴淑条件反s_h_è 似的侧身去看,结果左脚在右脚上一拌,跟和尚坐蒲团似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被浪打过了脖子。
秦思陶:“……”
他呆呆的看着裴淑“嗷”的一声惨叫着从水里爬起来,抖着手去掏裤子兜里的手机,手忙脚乱中,一个颤抖又把手机掉水里了。
裴淑欲哭无泪的发现她刚买没两天的新手机已经没了挽救的必要了,更可悲可怕的是——裤子不防水,而她大姨妈来了垫着的卫生巾……也不防水……
“噗!”秦思陶看着哇哇大叫“可恶!我就剩一块儿“邦迪”了的裴淑,一边笑一边疑惑的问:“你进水跟创可贴有神马关系?”
裴淑苦大仇深的扔下被她拧干的外套和彻底s-hi透了的手机,一边气势汹汹的向她还在幸灾乐祸的小师叔走来,一边嚷道:“作为我的闺蜜,你连邦迪是卫生巾的别称都不知道,太out太不符合你妇女之友的身份了!”裴淑扯住秦思陶干燥的袖子,把手上的沙子和海水蹭到上面,道:“赶紧的!去给我买卫生巾……呜呜,赶紧把这s-hi漉漉的糗事揭过去!揭掉!”
秦思陶笑的一边哆嗦一边道:“好吧……可是,糗事揭掉了……你的大“邦迪”还没揭掉呢,怎么把糗事揭掉?哈哈,你真的不用这么含蓄,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好吧~~~”
师侄女这种东西,在心情低落的时候真是好物啊好物~
作者有话要说:自临近答辩开始,我的日子就过得跟打仗一般,有的时候都凌晨四点钟睡上午九点钟起= =毕业第二天赶火车去了上海,结果我哥家居然米有网线啊米有网线。。。回了家就去单位报到了,封闭培训完了分配到三级单位,培训写总结完了就给发配到深圳来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木有。。。默默的顶着锅盖遁走。。。下手轻点呀。。。
☆、90丈母爹娘
叶牧渊名下的度假酒店很有种财大气粗的范儿,居然把海水引进来,在一楼豪华客房外修建了一个颇为豪华的游泳池,秦思陶一边嘀咕着“简直是模仿了马尔代夫模式”,一边很欢快的在回房间换了泳裤,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往阳台外那片碧蓝色的水面奔过去。到了地方,双脚一蹭一收,两只拖鞋就歪七扭八的留在原地了,秦思陶光着脚丫子欢快的顺着扶梯下了水,在里面扑棱扑棱半天,却不敢撒开手远离扶梯,纯属旱鸭子一只。
不,其实是“半只”旱鸭子,因为……
“教了你这么久,还不会不套着救生圈游泳吗?”一个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响起,惊得秦思陶回头一看,脱口问道:“你怎么进来的?”眼睛瞄到那人手里的房卡,顿时哑然:“叶牧渊,你好不要脸啊,居然假公济私让前台多开一张房卡!”
秦思陶在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中忍不住瑟缩了下,实在是、实在是……
叶牧渊在对方防贼防色狼的眼神中施施然的把右手拉着的小行李箱撇到一边,左手一把扯松了领带,随手开始解扣子。
“喂,你,你……”秦思陶目瞪口呆的看着叶牧渊迅速把自己脱的精光,不和谐的场景一入眼帘,就爆红了脸大惊失色的踩着水努力往扶梯靠拢意图爬上岸,奈何天生小胆儿,爱玩水但是死活不干撒开救生圈,这种被秦家老大成为“嘴硬的旱鸭子”的货明显比岸上脱衣服的那家伙动作笨拙缓慢多了,当下被光溜溜的某人摁在池壁上上下其手里里外外占够了便宜。
秦思陶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叶牧渊攀着扶梯脚软的爬上岸,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瞪那个越来越厚脸皮的家伙。
谁知叶牧渊懒洋洋的仰面浮在水面上,光溜溜的一丁点却脸红也看不出来,眼神还颇为露骨的上上下下扫视着秦思陶没有遮掩的上半身。
秦思陶:“……”原来那个话都不说几句酷的不行的家伙哪里去了?这头色狼是被谁放出来的啊……
还没待秦思陶憋红了脸挤出句话来,就听见“哐哐”的砸门声,伴随着手机铃声响起,一时间房间里热闹非凡。秦思陶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先接通了手机,一接通就是裴淑的大嗓门:“小师叔,快开门!!!”
“哐哐哐!”
电话里的砸门声跟房间里响起的被砸门声交相呼应,唬的秦思陶赶紧抄起毛巾CaoCao擦干了身体套上能见人的衣服,踩上拖鞋吧嗒吧嗒去开门。当然,开门之前也确认了叶牧渊这色狼也跟他一样迅速的回归“人模狗样”的状态。
开玩笑,老爹老妈肯定是早起了,指不准就和裴淑一起来了。
果然,秦思陶看见裴淑身后的秦爸秦妈的时候,连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不禁不爽的道:“师侄女,你也好意思在长辈面前这么不淑女!”
裴淑翻了个白眼,还没等开口,就有秦妈给她撑场子了:“叫你起床不用大力气叫的起来么!”秦妈轻蔑的推开半掩的们,道:“遮什么遮?你的德行你爸你妈你师侄女跟你住了这么久能不知道吗?邋遢,东西随手乱扔,憋屋子里当我不知道么,搞得跟藏了什么玩意儿似的……”
秦妈看见屋子里的大号“玩意儿”愣住了。
还是叶牧渊反应快,拨了拨s-hi漉漉的头发,脸上憋出了些羞赧的神色,直看得旁边围观的裴淑翻白眼,急的秦思陶想挠墙,兀自文质彬彬的到:“伯母,真不好意思,刚才跟小桃……咳,谈了些公司业务上的事儿,看见这阳台上游泳池忍不住下去游了圈,让您见笑了。”叶牧渊乍一见丈母娘差点把“小桃花”的昵称给整出来,还好打住了。
饶是如此,秦妈心里也不禁有些怪怪的,她儿子这合伙人看起来颇有种电视里的精英范儿,怎么这么不讲究,在别人房间里游泳呢……泳裤藏哪儿了……咳咳,还有,“小陶”?儿子跟这合伙人关系倒是挺好的么……
后边跟着进来的秦爸倒是不知怎的看这穿着西服裤子白衬衣的家伙很是不顺眼,小儿子穿着一身休闲套装在边上站着一对比,显得儿子格外幼稚,就是一起做生意,也难保不会被压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