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和我哥猜到了我和本朝CEO的纠葛,我并不意外。
但是我没想到我爹这个忠君爱国三十余载的两朝重臣,会把话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论假死药的正确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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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事到如今再否认是看不起这三个人的智商,但照实承认是炮友关系的话,估计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低头说道:“情之所至,纵知不能,也要为之。”
我爹将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狠狠抽在地上,口中继续问道:“有多久了?”
那鞭子就落在我腿边,吓得我一激灵,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十、十年了。”
我爹一愣,再次高举的鞭子最后软软地落在地上,他口中似问我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是他逼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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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本朝CEO之间的糊涂账该怎么算呢?
虽然当初我要做我哥的替身是被情事所迫,但说到底也是我自己毛遂自荐的,何况除了最初的那几次,我这十年来也没少爽过,更没少浪费了楚睿渊那一次又一次的宝贵龙精。
所以我觉得还是不好让楚睿渊背这锅。
我便摇头说:“孩儿喜欢他。”
我爹冷笑了一声,说:“你这凡事只想着偷懒耍滑的个性我如何不知?!你便是心中有十分的喜欢他,只要想到和皇族牵扯上的麻烦,也要变成一分。他当初若是不逼你,你如何肯与他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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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父就是这点麻烦。
我又不能挑明了说当初楚睿渊觊觎的是我哥——那样我爹娘跟我哥都得炸——最后只能默默地让本朝CEO背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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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被迫关了茶经楼,又被关在相府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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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与我哥那夜之后再也没提及过我和楚睿渊的事,我父兄他俩在朝堂上也照旧是唯CEO是瞻,只是在行动上表明了要棒打鸳鸳,拆了我们这一对炮友。
我一想我爹是当朝丞相,我哥就等着再过几年吏部尚书告老还乡了好接任,这两个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楚睿渊也不是当年十六岁的冲动少年,我和他就这么不明说地分手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都过了十年了,他当年对我哥的那点情生意动应该也过去了,更不至于再找我哥这个准吏部尚书玩潜规则。
何况,其实出了方雪莹这事,我心里也有点别扭。看着他的帅脸和大鸟时,打`炮的确是爽,可爽过了总觉得有点不是很对味。
所以我也没折腾,乖乖地在家修身养性,大门(相府外门)不出、二门(小院内门)……还是要迈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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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约莫也是默认了我们的分手状态。
之后的一个月里都没有再派人来找过我。
我既是安心,又有种他拔吊无情的微微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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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快就顾不上失落了。
因为南疆那边、我们一般称为“南蛮”的邻居,要派使者来朝岁了。
大约是一年以前,我们“邻居”的家主死了,几个儿子为了争财产打得是头破血流。后来本朝CEO据说是出于不忍隔壁生灵涂炭的原因,出了点钱财兵马支持了当中的一个儿子。前一段时间那个儿子顺利继承了遗产,现在就把自己的一个侄子派来我朝出使进贡,外加有点送来质子以示忠心的意思。
那个要被邻居新任家主派来的侄子,名唤独孤晏,乃是南疆一代出了名的美男子。
美到什么程度呢?
据说要是本朝CEO是全球限量VIP高定货的话,那独孤晏就是仅有一件的孤品大师作。
我一听世间竟有如此美色,立马向我爹娘表忠心,力求使者团入京时我能出门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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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一想我一个二十有七的男子被关在家里一个月也是不容易,想了想,我爹便让他的亲信随从“陪”着我包了个使者团必经之路的茶楼二层雅间,坐等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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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仅有一件的孤品大师作的确是天崩地裂的好看。
我觉得,虽然楚睿渊和他的颜值差距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大,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所以在隔壁雅间的小姐、妇人们争论他和本朝CEO谁更帅的时候,我在心中默默地站了独孤晏。
当然,这和我看了全球限量VIP高定货十年快审美疲劳,可能也有一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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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独孤晏在经过我们茶楼的时候,抬头向我笑了一下。
那一笑间的风情,真他娘的天崩地裂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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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崩地裂的好看的独孤晏在进京第二天就率使者团在上朝的时候,接受了真他娘的好看的楚睿渊的召见。
据我哥说,楚睿渊看了独孤晏半天,还在下朝后特意留对方在宫中接见。
据我爹说,楚睿渊接见独孤晏的时间有点久,大概差不多得有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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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兄是啥意思我知道。
他俩就是给我暗示本朝CEO见色起意、不是个东西的观点。
我听了他俩的话,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大约就是被我借来玩了很久的游戏机被主人要了回去、再借给别人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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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遗憾的是这时代没有针孔摄像头。
要不这两个美人的GV,无论谁攻谁受,在全球随随便便卖上几千万份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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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朝CEO与隔壁使者的情事还没等大范围传出,就被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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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第二天上朝就又召见了使者团,感谢邻居新任家主的好意。
然而念在京城与南疆水土与风俗相差巨大,他不忍使者久居京中饱受离乡之苦,许独孤晏一行在京中游玩三日,其后便可返回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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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居然就这么送客了。
搞得我都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上人不成反被上,不得不赶紧送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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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可能猜中了真相。
因为当天下午,我这阔别了一个多月的炮友,就派了太监来相府,在我哥的怒视之下,召我进宫。
我觉得他是男性尊严受损,想要在我身上找补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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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个五六年没在心里叫他楚渣帝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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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晚楚渣帝没能在我身上找补男性自尊。
因为,我在进宫的路上,在有十来个禁卫军守卫的情况下,被人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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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天子脚下劫皇帝想要约炮的人。
够种。
然后这够种的人在带着人马藏匿进一座小楼里以后,把面具一摘。
我一看,居然是疑似昨晚让楚渣帝尊严有损的人,独孤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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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绑匪让你看他的脸,那就说明他想要撕票了。
虽然独孤晏的脸很帅,但是还不足以抵我的命。
我有点紧张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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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很帅没准要撕票的绑匪看了我半天,忽然展颜一笑:“哥,你不认得我了?连楚睿渊都看出我是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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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叫我钧安、厚之、贤弟、二公子……等等名号的人很多,但叫我哥的,就只有一个。
我努力在独孤晏的脸上辨认,居然还真发现了几分旧日的痕迹:“沐瑞霖?!你怎么……你怎么变成独孤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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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年在我茶经楼里住过半年多,被他叔叔接回南疆就断了音信的少年笑得更加灿烂:“就知道哥哥你还记得我。”
他就像儿提时一般一下子投入我怀中,徐徐说起他这六年来的经历。
原来他家不是南疆姓沐的世家,而是隔壁正经的独孤皇氏。不过当年隔壁的探子听闻了楚睿渊手下找人的消息,回禀回去以后独孤家怕被我朝就此要挟,便托了沐家从中斡旋。关于他父亲当年的事,除了不是沐家三公子,而是独孤皇氏的三皇子以外,其他的倒都是真的。
他年少艰辛、又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本,当年被接回去了以后,倒是一直被礼待有加,这几年过得也算是不错。
现在即位的新帝是他一个关系不错的伯伯,他主动请缨出使京城来看看我,新帝就许了,还赐了他些染发的药物,让他进了京不至于因为白发被指指点点。
我听他这么说就放了心,当年他那般不舍仿若被我遗弃了一般,若是再过得不好,那我便真是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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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俩故人重逢的欢喜劲了,我忽然想起他还当了绑匪这事了,便埋怨他说:“你想见我,这几天随时来相府就好了,何必要要做了蒙面劫匪?你劫了我朝天子的禁卫军,这下可不好收场。”
独孤晏却一下子在我怀里蹭得更使劲,口中冷笑道:“你若真跟着进了宫去,只怕我离开京城之前都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