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宅男的自尊让他低不了头去道歉。本以为周恒景接下来会冷着自己这个不识好歹的玩物好一阵子,没想到第二天吃完晚饭在跑步机上锻炼的时候,周恒景居然走了进来。
在家冷静地反省了自己一天地梁天笑从跑步机上下来,拿出端正合适地态度对金主说:“周总,你到底和徐阳什么关系?”
周恒景似乎被他杀了个措不及防,想了半天,只回了他一句:“反正不是那种关系,具体的以后有合适地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梁天笑觉得周恒景居然连个借口都懒得编,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好,我相信的。”
晚上两个人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周恒景从背后抱住梁天笑,梁天笑感受着对方在冬天里显得尤其炙热的体温。
罢了,反正也没多久了。就当没发生过吧。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都重来一次了,反正也就剩下半年时间了,还他妈的纠结个什么。
想通了的梁天笑转过身去撩拨起金主,反正周恒景有那种可以夜夜cao劳的体力。
没想到对方却煞风景地说:“笑笑.....。”
梁天笑不想再听到什么,于是吻住了对方。
没什么是睡一觉不能好的;如果有,那就睡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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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个警告
后来好一阵子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徐阳,恢复起了之前谈恋爱一样的相处模式。只是周恒景常常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梁天笑看,梁天笑只当不知道。他是演员好不好,再没有天分的演员,演若无其事都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还是周恒景这个煞风景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的平静。就在蔡伦路要开拍新电影的他快进组的前一天。
蔡伦亮的这部电影有许多镜头在东北的森林里取景,正是要拍冰天雪地的感觉,虽然不多,但是考虑到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所以蔡伦亮决定开机仪式直接在取景地办,然后快速拍完那几段外景再回S市。
“笑笑,你明天就要去H市了,注意好保暖。你走之前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梁天笑敷衍了下:“周总,你要注意休息,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哟。”
“笑笑,其实是我想问你,你虽然最近好像自己半夜不醒了,但是好像常常做噩梦,梦里时常叫我名字。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梁天笑还真不知道自己最近还在梦里常常喊周恒景的名字。他现在每次做到这个梦的时候,都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基本上已经不会再从梦中惊醒了。
但是想到之前他问周恒景对鬼神之说时对方的反应,有些兴致缺缺,还是用老借口--拍戏压力太大糊弄了过去。但是出发前的这天晚上,梁天笑的噩梦又有了情节发展。
梦里他在北国寒冷的森林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一直觉得暗中有一双y-in郁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梦中他觉得他快被冻僵了,等待着别人的搜救,但是始终没有人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梁天笑觉得胸口闷得慌,但还是按照了定好的行程去机场的。不知他梦里是不是又叫了出声,周恒景用有些担忧的眼神望着他,终究没有再问什么。
H市是著名的北国城市,紧邻小兴安岭。大家下了飞机还要坐大巴到森林取经。蔡伦亮到这儿来主要是取冬天森林里的景色,梁天笑将要在这里拍摄几场追查自己杀父嫌疑犯的戏。他全副把自己从头包到脚,尤其是戴了雷锋帽,再加厚厚的大口罩。没办法,吸一口这里冰凉的空气他觉得自己脆弱的器官和肺就要被冻住了,咳嗽厉害了好多,这几天他都不得不戒烟了。
到了的那几天,梁天笑重复做了两三次那个在森林里的梦。
周恒景这几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回报自己的的行踪,还对他嘘寒问暖,算上重生前加起来六年的时间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蔡伦亮为了拍摄的镜头更加逼真,常常要进入这片东北森林的深处,有时候他拍戏的时候手机交给小刘,小刘也替他接到不少周恒景的电话,等梁天笑拍完镜头的时候就对梁天笑挤眉弄眼地说周总真是关心他。梁天笑只是淡然地笑笑。这天这场戏又是要进入小兴安岭较深入的地方拍戏,为了追求逼真效果,蔡伦亮让他一遍一遍在森林里奔跑,梁天笑敬业地配合着导演的需求,摄影助理在在一旁也拼命催促他跑得要急要喘。
渐渐地,梁天笑觉得自己的周围好像都没有人了,但自己还是不敢停下,觉得可能是为了效果,等到他终于力竭而停的时候,想回头问一下导演这样行不行,结果发现周围一片寂静,那个开始的时候一直催促他跑的摄影助理也不见了踪影。
初始他以为蔡伦亮是为要拍到他比较自然的惶恐镜头,可能摄像机就在哪棵不远处的树后面,做出他理解的剧本里此刻应该表现出的镜头。直到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左右,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走散了。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他的气管,加之刚剧烈运动过吸入的空气越多,他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拿出手机准备给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个电话,结果在森林里手机没信号。想着自己一个人跑的方向应该也不会太远,剧组里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就会找过来。
可时间渐渐流逝,照理十几分钟就该找过来的剧组工作人员到现在还没出现。他浑身都是刚才跑步的时候出的一身汗,森林里一阵冷风吹过来,梁天笑觉得自己要结冰了。
不敢再坐下去,他站起来原地小踏步让自己的身体重新暖和起来。顶多再过半个小时居住就该找过来了,这时间他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没想到又过了两个小时,直到天色发黑,还是没有人找过来。
北边的冬天的日照时间十分的短,这才4点多太阳已经要下山了,手机在没信号的时候特别费电,他不得不把手机开启成飞行模式省点电,想着晚上要是光线的时候可以用手机电筒照明来给人找到自己。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梁天笑已经被冻得手脚发硬,被冷风呛到的气管不停叫嚣地提醒他已经快不行了。
居然忘了带包烟出来压压惊。梁天笑想着。他这种自控能力差的人,不时就是要给自己找各种借口抽烟的。
打火机也没在身上,否则搞点枯叶生点火取取暖也好。他觉得自己大概要做个冻死鬼了。
幸而晚上7点的时候终于有人看到他不停闪烁着的手机电筒光寻了过来。梁天笑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烧,几乎人事不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是第二天下午,正挂着点滴躺在医院里。抬眼看到小刘正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的,脸上隐隐还有泪痕,眼圈青黑,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为了明星隐私,剧组当然给安排的是VIP的单人病房。
虽然是周恒景派的人,但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和自己有些感情的。
“梁哥,昨天你怎么一个人跑那么远,蔡导喊你停下来你好像都没听见一样,是怎么了?”
什么,昨天那个一直让自己拼命跑的摄影助理,直到自己找不到人的时候都没提过蔡伦亮让自己停下来。他以为是自己跑太快对方跟不上才导致自己走失的。
难道是那个摄影助理故意的?
“昨天是个摄影助理让我一直跑的,那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络腮胡子,怎么,他回来后没和你们说吗?”
“啊?摄影助理昨天一直跟在摄影师边上啊,而且昨天跟机的小张是个瘦猴脸,不是国字脸啊。”
梁天笑让小刘去问制片主任要全组摄影助理的照片,不多会儿制片主任就发了过来。梁天笑打气精神一张张仔细辨认了过去,发现昨天那人确实不在其中。小刘和制片主任说了情况,制片主任知道不是小事,说会想办法把昨天参与的群演的照片也都搜集过来。
昨天那个让自己一直跑的人不在这张工作人员表格中。制片主任听到小刘的电话讲述情况后,知道这是个大问题,排查起了群演。
这时候梁天笑看见周恒景走进了病房。脸上胡茬拉渣,面色青黑,剑眉拧在了一起,透着一股疲惫的倦容。
“周总你怎么来了?”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吗?昨天小刘说你人不见了,不知怎么的拍着拍着就撒开腿狂奔,晚上4点多小刘就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找回来了嘛,你不用担心我的。”
“不用担心?你不知道这是片原始森林?晚上森林里还会有东北狼出没。也不用狼了,等晚上温度再降一点,零下十几度,你再冻个两三个小时,很快就会失温而死的。你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往野森林里跑?”
“周总,刚刚梁哥说了,是有个人冒充摄影助理让他一直跑的。我看这事是有人想害梁哥。”小刘和周恒景解释。
“蔡伦亮这是怎么搞的!居然还能让人混进来。我去找他。”
等周恒景走出了病房,小刘和梁天笑说:“梁哥,周总这也还是急了,昨天你走失了,我想着天太冷森林里太危险,我五点就给周总打了电话,他一听就着急得赶紧安排私人飞机连夜飞了过来。起飞前还找了不少人,最后是当地部队的人把你给找到的。唉,要不是周总,昨天到底会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前一秒满心都还在思考着昨天那个让自己跑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听到小刘说周恒景连夜赶过来的梁天笑觉得自己被金主的行为震惊到了,一时竟忘了继续思考起他。周恒景居然这么担心他这个玩物?真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托人找动用部队关系,虽然他不太懂上层关系,但也知道这肯定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真只是把自己当个随便玩玩的小情儿,那应该是万万做不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