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无论如何想要让总司幸福地活下去……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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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走的是土方线,银魂里三叶篇红樱篇啦全凭记忆写,有跟原著不符合的地方小天使们一定要提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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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原型是几年前我只发了一个开头的文……嗯,那篇其实是有安排一个女主的,但是这篇就……嘿嘿嘿。
高考之后我开始认真地写大纲然后码字啦!绝对不会坑!存稿充足!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穿越时空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冲田总司 ┃ 配角:虚(吉田松阳),joy4等 ┃ 其它:
☆、1.0
已经不记得砍杀了多少浪人,也感觉不到身上被开了多少道口子,耳边只听见鲜血汩汩流淌的声音,伴随着皮开r_ou_绽的尖叫呐喊。
浪人们的,还有他的。
他想他是疯了吗,大概吧。在听到近藤先生被斩首的那一刻,胸中压抑的情感在此时全部沸腾了起来。
“土方先生、小千鹤……”
鲜血泼洒在空中,时间定格在那一瞬。
他突然回忆起那天夜晚,玻璃瓶中鲜红的变若水在惨白的月光下映出他残破不堪的影子。
跪坐在他床铺边的南云熏用华美的和服袖子遮掩住嘴角嘲讽般的笑容,仿佛自那时起已经预见他凄惨的未来。
皮r_ou_撕裂的声音给予他别样的快感,于是他更加卖力地挥舞手中的利器。
透过浪人惊恐的仿若看见怪物的双目,他得以观察到自己此时无比狰狞的面孔。的确和怪物很像呢,那浴血的身姿,衣带飘扬,鲜血浸润了满头白发,以及那双浸血的赤红色眼眸更是散发着令人胆战的寒光。
罗刹啊,真是神奇,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刀伤也好,肺痨也好,全部都化成手中刀刃拼死的一击。
不知何时,东方的夜幕开始微微有亮光漏出来,如同打s-hi了画布一般,一点一点向四周扩散。
他站在朝光之前,将卷刃的残刀c-h-a入泥土,刀柄捆绑着的沾血的白色布条迎风哗哗作响,然后,他面对这满地残骸突然轻轻笑了,就像每次恶作剧之后,对大家毫无诚意地道歉,接着便露出狡猾的笑容来。
顺着咧开的嘴角,鲜红色的血液不停流出,最后他不得不捂住嘴,喷涌而出的血液,撕心裂肺的咳嗽,不住颤抖的双肩……像是要把整颗心震碎一般。
──冲田先生!
──总司……!
(啊啊,别哭呀,为什么要哭呢,小千鹤?)
(土方先生也是,别老皱着眉头啦,身上还带着伤呢吧?)
(还有,近藤先生……近藤先生……)
鼻子一酸,视线渐渐开始模糊。
滴答。
“下雨了……吗?”
伸手轻轻触碰脸颊,透明的液体与指尖的血色融合在一起,漫化成凄美的色彩。
(这样……就结束了吧。)
【冲田总司,26岁,殁。】
☆
世人都说,黄昏是逢魔之时。
天地都是一片着了魔似的血红色,夹杂着不详的深紫。
黑漆漆的乌鸦成为恶魔的使者,用尖利的嗓音叫喊出邪恶的诅咒,漆黑的眼珠子倒映出一片残骸的土地。
那身影毫无预兆地向下俯冲,在遍地的人类尸体中叼了一口散发出恶心臭味的腐r_ou_,竟还十分满意似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地狱的沸水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穿着粗布衣衫的耕作老者,战战兢兢地在尸群中翻找,试图翻到一些值钱的东西可以供一家人吃饱穿暖。
哗啦,哗啦。
到处是断臂、断脚、孤零零的被遗弃的头颅,土壤接受鲜血的滋润,仿佛也有了呼吸。
不住颤抖着的手最后从一只断臂的手腕处扯下一条佛珠,老人怀抱着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正准备回去,突然察觉到身后似有活物,顿时,满脸的沟壑更加深重。
他僵硬地回过头,瞬间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仿佛在血河中沐浴过的银发恶鬼,双眼闪烁着嗜血的红光,面容狰狞而可怖。
“恶鬼……是恶鬼啊啊啊啊!!!”
一边尖叫一边磕磕绊绊拼命逃离的老人没有看到,恶鬼眼中的红光渐渐黯淡下来,流露出无法言喻的悲伤。
☆
当虚听了“恶鬼”的传闻来到此地时,看到的只有遍体鳞伤的青年弓着腰坐在尸堆上。
一只手环抱着一把太刀,一只手捂着嘴在咳嗽,每一声咳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乱糟糟的褐色头发沾了血,血凝固后就把头发弄成一揪一揪的,不仅如此,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一块一块的深色痕迹明显是干涸后的血液。
作为这片战场上唯一的活物,他那一身惨烈的气势,就像是经历了这场惨不忍睹的战争过后成为唯一活下来的人。
可他偏偏散发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那样绝望而无所留恋,随时化作尸骸消失在原地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当虚靠近,青年便抬眼看他,黯然无光的双眼像是被时光的砂砾掩埋的翡翠,已经无法绽放出生命的色彩。
这样死气沉沉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人拯救他,恐怕只会和这遍地的尸体一样,成为时间的牺牲品。
这样想着,虚忍不住弯下腰,掀起斗笠,对着青年露出笑容:
“听了传闻,还以为是和我一样的恶鬼呢,原来是位武士先生。”
“那么,可以告知在下您的名字吗?”
☆
冲田总司在抑制不住的咳嗽的欲望中清醒过来,猛地一手撑地,歪着身体,另一只手捂住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等这一阵过去,他将捂嘴的手拿开,不意外地看见绽放在手心的红色曼陀罗。
“哈……”他眨了眨眼,忽然就笑了。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拖着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在世上苟延残喘着。身上的血不知被谁洗掉了,伤口被绑上,还换了身干净的单衣。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这种样子过不了多久就……)
“哗啦——”卧室的门被人毫不客气地拉开,紧接着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面带微笑的青年,月灰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背后,白色和服外一件黑色的奇怪外套给对方增添一股别样的气息。
“呀,醒了?”青年似乎对他居然还能醒过来的事实感到惊讶,还没多说什么,身后就窜出一名小小的银发男孩,男孩和青年同样的服饰,只不过脸上长长的伤疤和眼底沉重的黑眼圈使得他比青年还要老成一些。
“我是虚,他叫胧,武士先生叫什么名字呢?”
名为胧的男孩的手上端着木制端盘,盘中是一碗褐色的汤药和一块白色s-hi毛巾,他一言不发地在冲田总司的床褥前跪坐下来,将毛巾递给呆愣的对方,然后端起汤药碗用调羹轻轻搅拌起来。
冲田总司接过毛巾擦拭着沾了血的手和嘴角,听到青年的问话,先咳嗽了几声,才虚弱地回答道:“冲田总司。还有,我可不是什么武士。”他轻轻挑起嘴角,用讽刺的语气说。
他的确不是什么伟大的武士,只是一个永远只知道跟随近藤先生、为近藤先生挥斩刀剑的剑士。
胧放下汤药碗,接过总司手里已经快被鲜血彻底染红的毛巾,面无表情地起身出去了。
“那个,咳咳……对不起,”总司有些急了,“您恐怕不知晓,我的病是肺痨,是会传染的。”
虚听到后倒是不怎么担心,反倒用好奇的语气问,“肺痨?是绝症吗?”
“是的。”总司心中一痛。
就是因为这个病,他被迫远离战场,在战争最关键的日子里,非但不能持刀上战场与同伴并肩作战,甚至在近藤先生他们拼死拼活生死未卜的日子里,他却躲在安静的小庭院里当个懦夫。
如今近藤先生死了,他这个胆小鬼还有什么理由活着?肺痨带给他痛苦,拖着他的脚步,却迟迟未能结果他。
“您不该救我这个濒死之人。”总司咬了咬牙,胸口愈加疼痛。
虚注意到对方周身再次浮现出死气沉沉的氛围,顿了顿,开口说:“先把药喝了吧。”
总司低着脑袋,放在床褥上的手动了动,却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虚也没有强迫他,而是抬脚绕过对方的床铺,上前把窗户打开,清风夹杂着春日独有的暖和气味钻进这间小小的卧室里,使人神清气爽。
“ 我猜,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应当对你的病有好处吧。”
虚回过头,总司这时也看向他,只见对方月灰色的长发被风轻轻撩起,半敛起的眼睑,嘴角勾起的恰到好处的角度,使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既温柔又悲伤。
“对不起,因为我无法死去,所以不能理解将死之人的心情,但是,我想,这份求死的心,曾经的我可以理解你。”
总司瞪大了双眼,一时难以理解对方话里的含义。
“八咫鸦的使命是超度亡灵和复仇,”虚从怀中掏出一张只有半脸的黑色八咫鸦面具,用手轻轻摩擦,“如果可以,我多想洗净手上血液的腥臭味,混在一群小孩子当中一起学习。”
他将面具收回怀里,“抱着这样的心情,无论如何,我也想坚守自己的原则,活下去。一旦违背了原则,那我一定会死去。”
“所以,冲田先生,”虚跪坐在床铺前,刘海下的眼神明亮极了,“即使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愿望也好,请回想起拥有这个愿望时的那份心情,抱着那样的心情,请尝试着活下去吧。”
愿望吗?
一瞬间,总司的脑海里闪现出许多画面。
偷土方先生的俳句,大声念给大家听,最后被恼羞成怒的土方先生追着打。
和阿一一起做菜,抓小偷猫。
逗弄小千鹤,然后被护妻的土方先生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