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给你们安利一个我正在玩的游戏叫[this War of Mine],这样我被游戏小婊砸勾引不更文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玩游戏感受我的心情了。
第127章 壹佰贰拾陆
这话朱竹清说的比唱的都漂亮,可当天晚上就被自己打了脸。
她离开黑街过渡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在外围找路找了一个时辰出去堪堪够有时间找一家店借宿。要说索托城的酒店也不少,但上档次的确实也不能算多——就是她自己不介意,那些小茶馆级别的店也不会想让朱竹清进门的,看着地位太高了,惹不起。她确实也觉的别扭,最后还是在天擦黑之前上市中心附近找了个看着档次挺高的魂师专用酒店。这酒店入住的时候还要出示等级徽章的,要不然魂师手札也可以,总之要证明魂师的身份,房钱根据魂力等级还有个分级;因为有的人武魂并不是特别方便,所以就整了这么个手续。前台一看朱竹清六十级整个人都慌了,当时说话的语气就带了点明显的奉承意思。要知道这些高等级的魂师通常都是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的,非常少见一个人到酒店开单房——上回他们酒店接过的最低调的魂师包了一层楼。这回来的姑娘衣着这么华丽,他们本来以为是什么贵族小姐非要住一住这间魂师专享的酒店,语气并不是特别的好;结果居然是个这么强的战魂师——
穿这么累赘,一定是出来度假的。能在这种乱世悠哉的度假,背景不简单。
然后前台就吓坏了,毫不犹豫的给朱竹清开了号称这个酒店最舒适的房间,还给订了据说等级最高的套餐然后把人恭恭敬敬的送上了楼。不过朱竹清对此无感,有什么高档酒店比得过皇宫?她早就住腻了。
这么着在看见实物之前还有点期待,等她见过了实物心情就不是那么的好;再加上前几天的经历,她就高兴不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朱竹清会是很喜欢挑刺的一个人,因为这孩子平时很强势,这没什么不对的,话少的人想法一般都挺多;就比方说朱竹清,挑刺,看见一处挑一个,要是酒店经理能把员工骂哭。之所以没在季瞳身边表现出来,是因为季瞳比她还强势,真不能有那想法——尤其是这两天季姑娘生气的时候。然后从进门开始这姑娘就觉得很不爽,看哪儿哪儿不对,心说这墙纸怎么配的,香料才是什么等级,背景音乐怎么这么吵?末了得出一个结论,还不如史莱克宿舍;她现在是心浮气躁的厉害,不踏实,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过了一会儿坐在床上又开始想,这床单什么布料这么糙,枕头的填充物用药材也得保证个纯度吧?床单的花色什么玩意儿,太浮夸!末了得出一个结论,还不如史莱克宿舍。再过一会儿晚饭送上来,吃了一口就开始皱眉。这个料放多了,这个料放少了,这道菜太咸那个又太淡,点餐之前没说明自己的口味是她的过但为什么这么不合口!末了又得出一个结论,还不如史莱克食堂,起码吃惯了。
当然心里这么说,该吃她还得吃,该睡她也能睡,不耽误;但是心里的想法就开始飞了,走神,走得特别远。她心里就想,史莱克的食堂一开始也是那叫一个难吃,后来也是大师自己补的餐才尚能入口,真正能让她吃着高兴的也就是跟蓝霸合了之后的食堂菜色;她虽然不挑,一是味觉又没失灵二是在皇家吃过那么多好东西,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吃顺心。然后顺着这话题又想,季瞳当时做的饭还挺好吃的——相比食堂来说挺好吃的,现在想想好像也手生得很;这次再见面的时候那丫头厨艺就进步了不少,虽然菜式比较家常但确实相当美味。精细的菜色朱竹清都快吃吐了,皇家那点人就算一根香菜都要摆三分钟的盘,再好吃都没感觉;她现在宁愿去街上买炸小鱼。继而她又想到也不知道季瞳当时给哪位吹毛求疵的家伙做的饭才把手艺练成这样,她不是那种会自己想方设法提升这种技能的人——练到这份上,估计这孩子起码给人家做了几百顿饭。
八卦这事儿挺下饭的。直到她把碗里的东西吃干净,朱竹清才意识到自己又想着季瞳的事儿想了一顿饭的时间。再回忆起自己从黑街出来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她觉得脸都要疼死了。这地方又不是季瞳的地盘,她照样想人家想了这么久;她这还能踏实的回星罗么。
这件事因为过于羞耻最终被她抛在了脑后,但实际上,她的脑子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叫人收了餐具之后朱竹清习惯x_ing的就往窗台一趴开始看月亮,看了几分钟之后觉得不对。她在星罗皇室是因为公务太多太烦躁又特别想念史莱克的人,再加上每天晚上为了熬夜喝茶喝的根本睡不着觉才去看月亮的,当时每天晚上想的都是什么,也不知道小舞怎么样了啊,宁荣荣有没有和奥斯卡在一起啊,沐白什么时候能不在我生气的时候做出非常错误的选择还一脸茫然啊,还有季瞳知不知道她当时说的话什么意思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最后是不是太过分了现在混成什么样子知不知道史莱克最后得了第一还赚了三个魂骨以及武魂殿忙着抓小舞肯定没时间管她她现在还算安全。
当时想季瞳的那么多是因为这姑娘走的最早,而且走的莫名其妙,难免就多怀念了些;当然现在看看,肯定还有因为已经被这姑娘给带沟里去了的缘故。
但怎么今天还在想她呢!
这就很尴尬了。本来说肯定不会再爱了结果看着季瞳出门还是想拉一把,说总是想起这姑娘肯定是因为在她的地盘结果出了十几里地照样想了几十分钟,就现在一看床上心里第一反应,这都在天斗帝国了怎么是我一个人住我舍友呢?在回过神来都想扇自己一巴掌。这打脸打的,太顺手了。
不是这脑子你怎么就不给你主人一个面子呢。
当天晚上她睡的就不踏实,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头疼得厉害。然后兴许是因为没工作了的原因——在星罗要帮着戴沐白处理政事,在史莱克帮着表演赛和问大师问题,现在一个人,什么事都找不出来——胡思乱想得比昨天晚上还厉害。不是经常有人说,人越让自己不想什么东西,想起这玩意儿的几率就越高;朱竹清就不幸陷入了这个局面。刚开始还是偶尔会想着季瞳当初怎样怎样怎样,到后来过分了些,季瞳现在可能如何如何;再然后兴许是已经见过季瞳,朝夕相处过,感情也直观的被揭露出来,本来有满足自己内心的可能但被自己强行的掐断了,到晚上的时候朱竹清就开始“我怎么觉得身边应该有一个人”,心里就开始堵。季瞳对她势在必得的强势简直把她洗脑了,本身自己的决定也折磨了自己好几天,现在的朱竹清像只炸毛的猫,精神衰弱的那种。
她到第二个晚上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过了夜就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她当初是想着如果能把这种情感压下去就离开天斗,压不下去就留在这儿但好像不太可能;现在是觉得感情这东西怎么可能压得下来?瞎扯!这玩意儿越是压抑反弹的越厉害,活的例子就是季瞳,这姑娘最后都快疯了。朱竹清倒不至于,她只是害怕,最坏的可能也就是她最怕的——为爱而失去自我——真的发生了。